整個審訊室密不透風,裡頭除了幾把凳子和一張桌子,還有一個裝滿刑具、上着鎖的櫃子,再沒有任何其它東西。
榮斐從監視器裡看她,她狼吞虎嚥地吃東西,眼睛並沒有四處亂看。
“這個女人……真是身經百戰,她知道這房間裡有攝像頭,所以,她不會做任何無用功。”
榮斐盯着屏幕,肅然地站着。
他左手環胸,右胳膊肘搭在左手上,右手手指摸着下巴。他的鬍子刺刺的,他有點慶幸……今天留了這個小鬍子。
女人把所有的飯、菜、湯全部掃蕩乾淨。
本來這些分量是足夠三個人吃的,她明明已經撐得快要吐了,但仍然死死地往下壓。
她現在需要能量!不吃飯,是絕對不行的!今天她騙了這頓飯,下一頓,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ωwш☢ Tтká n☢ ¢ O
她吃完飯菜,把盤子往旁邊一推,也不管桌面上有沒有油,她一下子趴在桌子上,休息。
榮斐沒有直接進去。
就那麼站在屏幕前頭,盯着她。他倒要看看,這女人什麼時候能忍不住去撬開那個裝滿刑具的櫃子。
殺手,一旦有武器,那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情,哪怕她弄到一根針、一個細刀片……
也極有可能用針扎瞎人的眼睛、或者用刀片直接割斷人的喉嚨。
榮斐就這麼站了一個小時,腿都站麻了。他在原地走了兩圈,活動了一下,又走進審訊室。
女人猛地一驚,但她沒有立刻起來,仍是那樣趴着。她不會放過任何一秒鐘休息的機會!
榮斐走到她旁邊,坐在她旁邊的木椅子上,笑了一下說:“在這睡多難受,我帶你去牀上睡。”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邪氣……女人嫌惡地冷笑,“帶我去你的牀上,順便睡你。是麼?”
榮斐笑了,擡手纏繞着她的髮絲,“你喜歡,也不是不可以。”她始終沒有擡頭,聲音悶悶地說:“那就走吧。最好是能洗一個熱水澡。你總不會想跟一頭髮了臭的母豬做吧?”
“的確,”榮斐冷聲一笑,“你身上這味,真是快薰死我了。”
女人不氣不惱,也不動。
榮斐盯了她片刻,“怎麼?還要我抱你?”
女人不耐煩地擡頭,“抱一下,你又不會死。我渾身沒勁,走到你的牀上去,可能會直接暈倒。到時候,我也不敢保證能不能伺候得你舒!服!”
榮斐撇着嘴,一笑,“就喜歡你這個辣味!”
他伸手拿大衣把她裹緊,手臂微微一用力將她橫抱起來,他邁開大步往外走,他沒有走回主宅,而是走進旁邊的一間暖房裡。
這房間裡,養着很多花草。中間有一個琉璃臺。他走到琉璃臺旁邊,將她放了上去。
女人氣惱,“說好的熱水澡呢?說好的牀呢?”
特瑪的!這個男人,怎麼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榮斐突然一笑,他擡手住她的右邊腋下一摸,手指用力一摳——
“啊——”女人驚恐地瞪着他。
榮斐的手指一用力,摳掉了她腋下的一層皮。
“……”女人想要反抗,他卻夾住了她的雙腿,他的另一隻手奮力將她的左胳膊扭到她的身後去。
他將她腋下皮膚上的假皮撕掉,從頭裡拿出一個兩釐米長的刀片!這刀片的刀鋒上套着一層塑料膜,免得劃傷她自己。
“不錯啊……我來檢查檢查,還哪裡藏着武器。”
女人不可思議地瞪着他,心裡萬千不解,這刀片她藏了十幾年了!從來沒被人發現過,他是怎麼知道的?
榮斐將刀片插在旁邊的花盆裡,玩味地盯着她,好笑地撇了撇脣角,“我猜猜……還哪裡有。”
他的眼睛順着她的腋窩往她的胸口瞄,女人突然說:“別找了,在大 腿根。”
榮斐鬆開她說:“脫褲子。”
媽德……這麼簡單粗暴,真的會被人打死的,知道嗎?
女人的眼神特別老實,乖巧地跳到地上,往下脫褲子。
榮斐好笑地盯着她,看到她褲子裡頭露出的黑色的一角,他的眉頭突然一挑。
女人的手頓住,委屈地盯着他,“求你了,讓我洗個澡,再做……行嗎?我藏的所有武器都給你。”
榮斐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這麼想跟我做?嗯?才這麼一會兒,你都主動提了兩次了。”
女人噎住,你特麼不就是個精蟲上腦的禽狩嗎?
榮斐不耐煩,“要不,你洗澡的時候,我盯着你,看着你洗?不然我不放心吶。不把你這些刀片都找出來,我怎麼能盡興呢?你說……一會兒我跟你正激動的時候,你突然弄出一個刀片,再把我閹了,我找誰哭去。”
女人真的要暴走了!
她這招百試百靈,今天……特麼的又要栽了?!
女人咬牙,奶奶的!她出了那麼多次任務,還沒有一次失手過,她身上藏着的刀片一共有九處。每一次她都能靠這刀片,成功脫險。
榮斐突然伸手捏她的大 腿,眼睛裡滿是戲謔的光芒。
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眼神裡瀰漫着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她嚥了咽口水,“還有腳心,也有。”
她沒有穿鞋,直接把髒兮兮的腳底板往他的臉跟前放。
榮斐一皺眉,心裡罵道,好個臭丫頭!
他捏住她的腳踝,嫌棄地往旁邊一推,“自己拆!”
女人老老實實地收回腳,一邊拆刀片,一邊往周圍看。
她要是能把這男人打暈,她倒是可以裝成他的模樣混出去。
她心裡正盤算着,突然聽到面前的男人沉聲一笑,“你的身高不夠。”
女人凝眸盯住他,他說什麼?他說她假扮成他……身高不夠?霧草的……
這個男人 ……不會是有讀心術吧?怎麼她想什麼,他都知道?
榮斐特別和善地朝她一笑,“姑娘……你真不適合做殺手。”
女人抿着脣,一臉殺氣地盯住他。
榮斐貼近她的耳朵說:“別做殺手了……不如,做我老婆?哥好好疼你。”
女人一陣陣惡寒。
這話別人說可能很感人,但是……從這男人嘴裡說出來,怎麼聽着那麼噁心?
女人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我也想嫁人呢……但是組織不允許呢。你有那個能力把我救出來麼?”
她輕蔑一笑,“我背後那勢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撼動的。想娶我的人多了,可惜……沒有一個能活過第二天早上的。我是組織的殺人機器,我是他們賺錢的籌碼,我命……不由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