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然有些惱怒起來,要知道人命關天,現在他根本就不能進去西西里的防護網,也根本不知道黑手黨聯合國際刑警到底對西西里做了些什麼,他越想越煩,到最後開始有點惱怒起來:“爲什麼還不開門!開門開門,快點開門啊,信不信我把你家的網斷了,黑了你家的電腦,快開門。。”許溫然良好的家教在這個面前蕩然無存。他叫囂着,不過沒把墨懷晴叫出來,到是把她隔壁的鄰居給喊了出來了。
沈煜看到邊上有人出來,便問他,這家的主人是否在家?得到回答說三天前見她進去就再也沒見過她了。沈煜頗有禮貌的說了聲謝謝,隨即向許溫然暼了一眼。許溫然心不甘情不願的也跟着說了聲謝謝。
等到旁邊的鄰居進了房門,沈煜接收到了來自許溫然懇求的目光。畢竟血液想通,只需要一個眼神,便能夠領會對方的意思。許溫然慢慢的向後退,捂住耳朵,向後轉,只聽啪的一聲,墨懷晴家的房門便被沈煜一腳踢開。
屋子裡面是在是令人震驚。外面原本是豔陽高照的大晴天,即便是身處都是內部,但畢竟向陽,房間裡也不該黑成這個樣子的。許溫然家一向是溫馨的,充滿陽光的,他對這樣的環境有些恐懼,不自覺的像着沈煜後面躲去,沈煜拉着他的手,發現他的小手冰涼涼的,想給予他溫暖。許溫然感受到沈煜給他的熱度,向他貼的更近了。
他們慢慢的走進這個房間,黑漆漆的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是那種死氣沉沉的豪爵,讓人心中充滿壓抑。
沈煜怕這樣的場景會嚇着許溫然,不過轉念一想,他的孩子可不是普通孩子,畢竟是西西里恐怖分子中的一員,這點膽量還是要有的。
他們手牽着手,慢慢的環視這個房間,適應着這個房間裡的黑暗,他們不敢開燈,要是有人在這個房間裡,要是一開燈便會驚擾到他們。終於,良久之後,他們在裡面的臥室找到了墨懷晴。三天沒出過門的墨懷晴靜靜的呆在窗戶邊上,蓬頭垢面,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同於以往她意氣風發的模樣,現在的她看起來更像個呆呆的精神病人。
許
溫然看到她很激動,趕忙上前拉着她的手,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許溫然有些急起來:“墨懷晴告訴我發生什麼是了,然然來找你了,快說呀快說呀,告訴然然好不好?”不顧許溫然的任何話語,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呆呆的坐着,眼神暗淡無光。似乎並沒有感受到有人在一樣。
許溫然在這邊碰到了釘子,無論他怎樣去弄,去逗,去打她,墨懷晴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最後,他放棄了,他只能求助站在一邊不動生色的沈煜。
沈煜看到墨懷晴這個樣子,稍微一想,便有了些眉目。他靜靜的走到她的身邊,將封閉的窗簾拉開,陽光太過刺眼。令已經適應了三天黑暗的墨懷晴有剎那間的反應,對於外面突如其來的反應,墨懷晴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她看到身邊的許溫然有點驚訝說到,“溫然你怎麼來了?”此時的溫然有片刻的無語,他真的懷疑剛纔的所做所爲,他是來搞笑的嗎?
許溫然額頭冒出黑線,嚴肅的說到:“我想知道最近這段時間西西里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你知道嗎,君祈白受傷了昏迷了。”原本已經正常的墨懷晴聽到這句話突然歇斯底里的哭起來,像山洪爆發後無家可歸的小獸,低低的嗚咽。令人聽了都忍不住的難受。
沈煜見到這個狀況,看到墨懷晴的這個反應,心中的猜測便已經定了下來。他並沒有去安慰墨懷晴,也沒有去接着問他什麼,只是安安靜靜的站着,而在一旁的小男人許溫然,卻開始手忙腳亂的爲墨懷晴擦着眼淚。還暗暗的想:“到底怎麼了,我有說錯什麼嗎?”
“我舉槍了這麼多年,可我卻沒有想到,這最後一槍,對準的竟然是我的愛人,君祁白!”
“然然,我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握上槍時的感覺,那種莫名的,就認定是它的感覺,可我從想過,有一天,我會厭惡它。”墨懷晴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右手,那隻常年握槍的手,那隻傷了她這輩子最愛現在最愧疚的人的手,她到底應該怎麼辦呢?是不是閉上眼睛不去看這個世界,就能與世隔絕?
“懷晴姐,我知道你不想的,你這樣躲避不是
辦法,你們總說人要往前看,你難道不應該踏出這一步麼?”許溫然不知道他要怎麼安慰墨懷晴,心裡着急想要知道事情的經過,可看到這樣的墨懷晴他也很心疼,君祁白和墨懷晴之間的愛情,他一直都覺得是很神奇的一件事,他知道墨懷晴很痛苦,可他並不能幫她緩解這種痛苦。
“然然,我好像什麼都做不好,救你做不好,愛祁白做不好,你說我的存在,是不是就是一種拖累呢?”墨懷晴苦笑,她也知道人要往前看,可問題是,她已經完全沒有了走下去的動力,那個人,現在生死未卜,而她能做的,居然只是躲在這個小空間裡,呵,她墨懷晴好像一無是處呢。
“懷晴姐你看着我……”許溫然對上墨懷晴的眼,“我叫你懷晴姐,那是因爲我覺得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完全撇開了你國際刑警的身份,祁白哥愛你,也是因爲你就是你,你現在的自怨自艾,並不是因爲你是墨懷晴,而是你以國際刑警的身份傷了祁白哥,可懷晴姐,我想告訴你的是,祁白哥一直愛你,很愛很愛你。”
墨懷晴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不大的孩子的眼的時候,有種不可名狀的感動,他說的沒錯啊,自己在糾結什麼呢?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開弓沒有回頭箭,那爲什麼不去想想後續的補救工作?在這裡像個見不得人的傻瓜,有什麼用?
現在能夠支撐她繼續下去的,是君祁白的愛。
溫然告訴她,祁白很愛很愛她,其實她也知道,他很愛她,因爲,她同樣很愛他。
見墨懷晴漸漸穩定了情緒,許溫然不着痕跡的鬆了口氣,問道:“懷晴姐,我現在無法聯繫到西西里的人,所以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墨懷晴抿了抿嘴,苦笑了聲,回道:“我和祁白本是約定好,等我執行完這次任務,我們兩個就一起離開各自的組織的,我們累了,也不想再被各自的身份所束縛,我本以爲這次任務和以往的任務沒什麼差別,不得不說,上面這次保密工作做得的確很好。”好到讓她傷了自己最在乎的人,每每想到這個,墨懷晴的心臟還是會忍不住的抽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