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楚笙歌搖搖頭:“那天晚上我本來也打算要逃走的,所以用牀單擰了繩子。我剛把繩子繫好,打算從窗子爬下去的時候,他忽然闖進了我住的那個房間。他可能是去偷什麼東西,不希望暴露行蹤的,我當時很害怕,但是並沒喊。我覺得他開始的時候,應該是想把我弄暈,或者是直接殺掉……後來可能看我沒什麼威脅,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最後他爲什麼要幫我。我跑不動的時候,讓他別管我了,他還鼓勵我不要放棄……”
做任務的時候不能暴露行蹤,幾乎是殺手的一條準則。所以楚笙歌覺得那個忍者覺得她沒威脅就放過她的這個假設是不成立的。如果不是楚笙歌認識那個忍者,那麼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忍者認識楚笙歌,否則他不會冒着那麼大的風險帶着楚笙歌繼續執行任務的。
“你最近不可以亂跑,出門必須讓保鏢跟着。”路塵寰只要一想到楚笙歌剛纔跟塞德里克見過面,就無法泰然處之。還好塞德里克只是把她跟鷹司家族聯繫到了一起。可是塞德里克是很聰明的,當他意識到楚笙歌其實是跟他路塵寰的行蹤是吻合在一起的,楚笙歌的處境就相當危險了。
“我知道的。”楚笙歌點點頭,她雖然看起來是很鎮定的,其實剛纔被嚇得不輕,她是真的不敢亂跑了。
路塵寰處理完公事回到臥室時,楚笙歌正閒得無聊,翻看着一本時裝目錄。
路塵寰看了一眼她手裡的書:“喜歡哪些告訴我,我讓他們買回來。”
“這種暴露的衣服我可穿不出去!”她拿的是一本春夏服飾目錄,不是露背、露事業線就是露腿的設計,這設計師太奸詐了,一件衣服要那麼多錢,布料卻少得可憐。
“不用穿出去,在家穿給我看就好。”路塵寰將楚笙歌的書拿過來丟到一邊。
“已經有人穿給你看了,我怕冷!”楚笙歌一拱一拱地鑽進被子裡。
“我老婆吃醋了。”路塵寰關了燈,將楚笙歌捉到懷裡。
“我纔沒有!”那個女人穿成那樣,看來是很合路塵寰的心意呢。吃醋?她現在是炸藥了:“別碰我!”
“不許亂動,乖。”路塵寰握着楚笙歌的窄腰,折成方便他侵佔的姿勢。
“一邊兒去!”楚笙歌並不配合路塵寰的意圖。
“寶貝,比起咬脖子,我更喜歡你咬這裡……”
“色狼……走開……”
在寂靜的夜裡,輕微的震動聲還是顯得有些兀禿。路塵寰伸手摸到看了一眼,然後輕手輕腳地下了牀,幫小丫頭拉好被子,然後又調高了空調的溫度。
路塵寰換好了衣服,走出臥室時看了一眼熟睡女孩,這丫頭是給累趴了,所以睡得很沉,連睡着的姿勢都沒改變一下。
路塵寰駕駛着車子離開了公寓,車子雖然開得四平八穩的,但是他故意打開了車窗。冬夜裡的寒風魚貫而入,這樣冷厲的風可以讓人的大腦保持着最敏銳的感官。
塞德里克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說他的女人在她手上。一刻鐘後如果他不能趕到的話,每十分鐘就會有一個男人嘗試一下他的女人是什麼味道。而且塞德里克強調必須他自己一個人來,如果看到他帶了手下,就會一槍打死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他的小丫頭還好好的睡在被窩裡呢。所以他自然不可能一個人去的。安德烈已經帶人將塞德里克所處的位置包圍了,因爲他晚上送給莎莉的吊墜裡裝了定位裝置,他已經掌握了塞德里克的行蹤。他要親自去把這個大麻煩解決掉,這次絕對不可以讓他再跑掉。
塞德里克伸手捏起女人的下巴,這個女人確實擁有一張美麗的面孔,不過還是不難看出人工雕琢的痕跡。他還是喜歡純天然的美女,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楚笙歌瑩潤清秀的臉龐。他的手指漸漸收緊,女人精緻的下巴幾乎變了形。
“啊……痛……”莎莉被疼痛喚醒了,這個男人是誰,這又是哪裡?
莎莉覺得身上涼颼颼的,才發現自己身上只穿着幾乎透明的睡裙。她已經被嚇得渾身哆嗦,努力的回憶着今晚的每一個細節——路塵寰帶她去了一個很高檔的度假村,然後吩咐她洗好澡後到牀上等着,不許開燈。她特意用玫瑰精油泡了個澡,穿着最性感的睡裙在牀上等着。他就在黑暗中要了她好幾次,然後她聽到穿衣服的聲響,然後路塵寰就離開了。她是想留住他的,可是當時已經被折磨得連擡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了,就昏睡了過去。
莎莉完全不知道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自己是做噩夢了嗎?她條件反射一般地用手揪着自己的睡裙,想要將自己的身體遮掩起來。可是透明的衣料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起到什麼遮擋的作用。
塞德里克嘴角浮出一抹玩味的笑,自己穿了這樣衣服,現在又裝出一副矜持的樣子,這個女人還真是虛僞。
莎莉與面前的男人對視着,他有一雙翠綠色的眼睛,如果忽略掉他眼中邪惡的神情,樣貌算是很出衆:“你是誰?你要做什麼?放開我!”莎莉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中都是嗜血的寒光。
塞德里克皺了下眉,將目光投向一個懂中文的手下。手下馬上將莎莉的話翻譯成意大利語。
塞德里克冷冷地說:“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邪肆的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着:“我知道你是誰,我只是想試試ee首領的女人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
莎莉同不懂意大利語,但是她單薄的睡裙被塞德里克撕開後,她也完全明白了他要做什麼。莎莉開始盡力地反抗:“不要……不要碰我!”她被塞德里克的動作刺激到了,她必須要守好自己的身子,她是有多幸運才被路塵寰看中的,如果有一點點閃失的話,就無法留在路塵寰身邊了,沒有男人願意給自己戴一頂綠帽子的。
莎莉的反抗明顯惹火了塞德里克,塞德里克眼神凜了一下,麻利地甩了莎莉一個耳光,他也不是完全不會憐香惜玉,問題的關鍵是面對美玉時他纔會憐惜,這樣的女人最多算是一塊還不錯的石頭,當然不用太在意的。
莎莉一側的臉頰馬上腫了起來,她不敢再反抗正在侵犯着她身體的男人。莎莉完全不敢想像這一耳光如果打在她臉上會是怎樣,做過整容手術後醫生就囑咐過她的,她的臉不可以受到太過猛烈的撞擊,否則出現了任何問題都可能是無法修復的。就這樣吧,只要她不說,路塵寰應該也不會知道的吧,他今天也要過她的。她絕對不可以毀容的,否則路塵寰不但不會再要她,而且她剛剛開始演藝事業也會結束的……
就是這個時候,路塵寰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衝隱藏在各處的手下下達了指令。這應該是塞德里克警戒最放鬆的時刻,雖然他也覺得在這種時候打擾別人不是很禮貌。
場面並沒有很混亂,畢竟一切都在掌控中,不過還是有些血腥就是了。安德烈吩咐手下處理一下現場,自己走到路塵寰的車子前面,擡眼看了一下旁邊倒着的,塞德里克的屍體。
安德烈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先生,那個女人要怎麼辦?”
“把她弄回度假村去,這裡的現場處理乾淨,不要留下任何痕跡。”路塵寰將手中的菸灰彈了一下。
“是,先生。”安德烈點點頭。
“處理好之後,你就回意大利去。”路塵寰看了看遠處有些泛白的天空,他也該回家了。
“馬裡諾家的那個孩子,還要再找嗎?”安德烈詢問着。
“當然。”路塵寰點點頭:“讓人監視着,如果沒有威脅的話,不用動她。”
“是。”安德烈下了車。
路塵寰的車子駛離這座郊外別墅,安德烈命人把塞德里克的屍體裝進塑膠袋裡。先生的槍法是真的精準,塞德里克本來已經翻上了女兒牆,馬上就要脫身了,可還是被先生一槍擊中眉心。如果是用狙擊槍的話,做到這一點並不困難,可是先生用的是手槍。
路塵寰回到公寓,天還沒有大亮,宅子裡還是很安靜。傭人已經開始安靜無聲地忙碌起來,給除去臥室的每一個房間做着打掃。從荷蘭空運過來的鮮花插在精美的花瓶裡,擺放到最合適的位置。廚房裡已經飄散着食物的香氣——香甜的八寶粥、盛在竹篾蒸籠裡的各色點心、精心挑選的水果……
路塵寰先去洗澡換了衣服,他不太喜歡血腥的味道,他的小丫頭更不喜歡。
而在郊外的別墅裡,情景就沒有這樣祥和了。
莎莉緩緩睜開眼睛,金色的陽光照在她裸露的身體上。她覺得身體沒有一個部位不是疼痛的。而被人狠狠蹂躪過的地方,更是鑽心的疼着。
她強撐着身體從圓形的水牀上坐起來,咬着牙打量着安靜的房間。這是昨天路塵寰帶她開的房間沒錯,她那條紫色的v領連衣裙放在牀腳凳上,是她自己放在那裡的,她的包也在旁邊。
如果不是身上的疼痛提醒着她,她幾乎以爲自己昨晚的遭遇是在做了一個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她完全理不清頭緒來。可是她必須好好整理一下自己,萬一路塵寰再回來的話,不能讓他看到自己這樣的。
莎莉哆嗦着雙腿走進浴室:“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