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來打探商業機密,楚笙歌這個級別的員工也接觸不到什麼核心內容。而且她這個身份也太大牌了吧,鼎尊那麼大的公司,隨便往泰盛放一個高管絕對易如反掌。這件事情確實有些想不通,陳康喝了酒,又這麼琢磨着這件詭異的事情,實在是腦仁兒疼。
路塵寰衝陳康禮貌地笑笑:“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
“好……好……”陳康確實也不敢多言,他現在還真是摸不清狀況,所謂言多必失,早些散了也好。
路塵寰拿起搭在扶手上的外套,拉起楚笙歌的手:“我們回去了……”
楚笙歌本來是不想跟路塵寰靠這麼近的,可是李一帆剛纔的一番話,讓她此時進退兩難了。
李一帆是何等機敏的人,轉頭對劉宇說:“劉助理去看看車子備好了麼。”
劉宇愣了一下,連忙點點頭:“好。”
劉宇快步往走廊另一端的電梯走去,很快消失在了那扇黑色的電梯門裡。
路塵寰牽着楚笙歌,所以走得並不快。現在走廊裡只剩下她、路塵寰、李一帆和柘木隆一四個人。楚笙歌把自己的小手從路塵寰手裡抽了出來,路塵寰沒有繼續去捉她的手,反而勾住了她的腰:“乖,別動……我有點兒暈……”
呃……楚笙歌只好伸手扶住路塵寰,這是喝醉了?剛纔還好好的呢……
路塵寰說着,就變得有些東倒西歪起來,楚笙歌本來就嬌小,哪裡扶得住路塵寰呢:“柘木,幫我扶一下他……”
柘木隆一連忙扶住路塵寰,路塵寰身體的大部分重量是壓在柘木隆一身上的,不過手臂還是死死扣着楚笙歌的腰。
“這樣也不行,今天就住在這裡吧。”李一帆對旁邊的侍者說:“那個……讓人把9樓總統套間的房卡送上來,再送些醒酒茶過來。”
侍者領命而去,李一帆陪着路塵寰和楚笙歌來到9樓時,服務生已經打開了總統套間的房門。柘木隆一和楚笙歌把路塵寰扶進去,路塵寰倒在牀上,連帶把楚笙歌也帶了過去。楚笙歌本來就不勝酒力,剛纔那杯酒度數又高,現在給這樣天翻地覆地一摔,楚笙歌覺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都在旋轉了。整個人趴在路塵寰身上,根本起不來。
李一帆衝路塵寰眨眨眼睛,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咳咳,醒酒茶呢?”
“已經在準備了,馬上就好。”服務生馬上回答。
“弄好趕快送過來。”李一帆說着走出了房間。
“嗯……我頭暈……”楚笙歌掙扎着起來,手臂一軟有倒了下來。
“頭暈就先躺一會兒。”路塵寰此時反而變得清醒了。
“嗯……熱……”楚笙歌晃了晃小腦袋,眼前一片模糊。
李一帆剛纔出去的時候,故意調高了空調的溫度,心裡想着——兄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來,先把外套脫了……”路塵寰將楚笙歌的風衣解開,然後抱起她來,把風衣脫掉然後幫她把高跟鞋也脫了。他一偏頭,看到柘木隆一站在門邊,沉聲道:“你先出去……”
看現在這個樣子,他確實不太適合留在臥室裡。柘木隆一退出臥室。
服務生一會兒用托盤端着醒酒茶走了進來:“醒酒茶好了。”
“放那兒吧。”路塵寰指了一下牀頭櫃。
服務生放下醒酒茶,也退出了臥室
楚笙歌小臉兒紅撲撲的,路塵寰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確實有些燙了:“寶貝乖,把醒酒茶喝了會舒服一些的。”
路塵寰把楚笙歌抱在懷裡,然後拿起托盤裡的瓷碗,用勺子盛了淺棕色的茶湯餵給楚笙歌喝。楚笙歌喝了兩口,這個醒酒茶的味道真是不怎麼樣,很快就晃着小腦袋不肯再喝了。
路塵寰一打開房門,看到柘木隆一像根木頭樁子似的立在門邊,沉聲道:“讓服務生弄杯蜂蜜水送過來。”
“是。”柘木隆一看路塵寰的神情,也知道他不是弄蜂蜜水給自己喝的。他雖然不會聽命於路塵寰,但是他要照顧好小姐的。
不一會兒服務生又送了一杯蜂蜜水進來:“路少,您還有什麼吩咐?”
“沒有了,你出去吧。”
路塵寰先將醒酒茶喝到嘴裡,然後俯下身,將嘴脣壓在楚笙歌的小菱脣上,用舌尖頂開她的貝齒,將醒酒茶一點點地渡到她的嘴裡:“嚥下去,乖……”
楚笙歌笙歌皺着眉,嘴巴里苦苦的,可是小嘴被堵着只能勉強自己吞嚥下去。路塵寰有喝了一口蜂蜜水,再次將脣壓在楚笙歌脣瓣上。
“唔……唔……不要……”楚笙歌被強行灌了一次苦澀的茶湯,這次不肯再喝。路塵寰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然後將蜂蜜水餵給她。小丫頭嚐到甜甜的味道,將蜂蜜水大口吞了下去。路塵寰吻了吻楚笙歌軟糯的脣:“真乖……”
路塵寰喂楚笙歌喝了半杯蜂蜜水,然後去浴室打了一盆溫水,給楚笙歌擦了臉。洗完臉後,楚笙歌覺得舒服多了。發出一聲滿意的嘆慰,呼吸變得均勻起來,漸漸睡實了。
路塵寰坐在牀邊,呆呆地看着睡顏安然的楚笙歌——她的長髮散在雪白枕頭上,有幾縷覆在她精緻的側臉上。路塵寰用手指將髮絲別到她的耳朵後面,露出巴掌大的小臉。她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籠着淡淡的瑩潤的光,因爲醉酒臉頰泛着微紅。
“晚安。”路塵寰掀開被子,將她攬進懷裡,吻了吻楚笙歌的額頭。已經有太久沒有這樣抱着她,好好地睡覺了。路塵寰收緊手臂,想要將香香軟軟的身體嵌進自己的胸膛裡,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味道,他那顆空落落的心,終於充實起來。
楚笙歌一夜都睡得很安穩,周身暖融融的,像是埋進了鬆軟的羽毛裡。實在是太舒服了,她閉着眼睛都不願意醒來。昨天他們並沒有關窗簾,此時金燦燦的陽光散滿了屋子。路塵寰睜開眼睛,扇動了一下睫毛覺得光線有些刺眼。看這個天色,他今天真是醒來晚了,如果不是睡得迷糊的小姑娘一個勁兒往他懷裡鑽,他估計還不會醒。
看到懷裡的楚笙歌還在睡着,嘴角往上翹着,應該是睡得很香。路塵寰吻了吻她脣,維持着抱着她的姿勢一動不動的。這樣安靜祥和時刻真是太讓人懷念了,就像從前每天早上楚笙歌從他的懷抱裡醒來一樣。路塵寰都記不清有多少次,他都夢到這樣的畫面,睜開眼卻只有一室寂寥。可是今天不同的,她就在他的懷抱裡,迷人的香氣、柔軟的觸感,甚至是體溫都剛剛好的宜人。
“啊……啊……啊……”楚笙歌本來是睡得好好的,可是在夢裡夢到送兒子去幼兒園要遲到了,然後站在路邊,越是着急越是打不到車子。她猛然地睜開眼睛,面前是路塵寰放大版的俊臉:“啊……”楚笙歌完全想不起來他們怎麼就睡在一起來,現在這個情況簡直比送兒子上幼兒園遲到要驚悚一萬倍。
“寶貝怎麼了?做噩夢了?”路塵寰將楚笙歌重新扣進懷裡:“別怕……”
做噩夢?楚笙歌由於昨天喝了酒,現在腦袋都還是懵的……做夢?應該是在做夢吧?
楚笙歌忽地從被子裡坐起來,愣愣地看着路塵寰。路塵寰也坐了起來,伸手摸摸她的臉頰:“怎麼了?是不是頭痛?”
路塵寰一說,楚笙歌確實覺得頭不是很舒服,像是被人用錘子敲了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呢?楚笙歌記得昨晚她是到鑽石皇宮來送文件的,然後扶着路塵寰回房間,再然後呢?楚笙歌用手拍拍自己的頭,使勁晃了晃還是想不起來了……
“別晃了,一會兒喝點兒醒酒湯就好了……”路塵寰看到楚笙歌有些懵懵懂懂地樣子覺得可愛極了,不過還是心疼她,擔心她會難受。
“幾點了?”楚笙歌覺得還是不要繼續糾結想不起來的問題了。
“十點……”路塵寰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腕錶看了一眼。
“哎……”她環顧四周,在桌子上看到了自己的挎包。然後慢慢地下了牀,拿出電話打回家裡。管家說,先生一早就送小少爺去幼兒園了。楚笙歌懸着的心才放下來一點兒,自己這媽媽當得可真是夠糟糕的了。
楚笙歌掛斷電話,去盥洗室洗了把臉。她身上穿着黑色的長褲和淺藍的的毛衫。毛衫倒是沒什麼問題,褲子壓了一夜有些皺皺的。穿這個去上班是不行的,還是折回別墅去換衣服,等午休過後再去上班吧……看來在公司附近找個合適的房子還是必要的,中午再去房屋中介去看一下吧。
路塵寰從身後圈住對着鏡子皺眉的小丫頭:“怎麼了?誰惹你了?”
“沒有……”楚笙歌磨磨牙,每次一遇到路塵寰,再簡單的事情都會脫軌的。還好昨天什麼都沒發生,要不然她真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你別這樣……”楚笙歌去掰路塵寰扣在她腰上的手。
“別哪樣?”路塵寰故意在她的翹臀上捏了一把,然後順勢吻上她的脣瓣,舌尖刷過她一顆一顆小小的牙齒:“這樣……還是這樣?”
楚笙歌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果然跟色狼講道理是沒用的。昨晚沒被吃幹抹淨估計已經是色狼僅剩的節操了……
可路塵寰卻意猶未盡舔了下她變得浸潤的脣角:“好甜……”懷裡的小姑娘氣鼓鼓地瞪着他,路塵寰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長髮:“好了,不氣了……出去吃點兒東西,會舒服點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