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揚眼底滿滿的嘲諷,不屑道:“您想讓他治病,不是隨時都可以嗎?反正大鐘就在您的手上,幹嘛等到現在?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眼底劃過一抹詭異的光,蕭靳誠粗啞的聲音裡,帶着幸災樂禍緩緩說道:“現在還不行,因爲大鐘的身體很虛弱,他要休養一陣子,才能爲人看病。不然的話,他的手一抖,鍼灸的準頭就沒有了。”
蕭銘揚神情一變,擰眉質問道:“你把大鐘怎麼了?”
蕭靳誠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慢悠悠地說:“也沒什麼大問題,我只是很好奇,他是否真的那麼有毅力,可以不被毒品腐蝕他的意志力。”
雙拳緊緊握着,蕭銘揚眼神陰狠,滿滿都是刻骨的恨意。
不過蕭靳誠並沒有被這樣的眼神嚇到,仍然面帶淺笑,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說:“結果不錯,大鐘沒讓我失望,並且通過了我的考驗。只是他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需要靜養幾天。等大鐘的情況穩定一些,我就讓把他送回去。”
狠狠盯着蕭靳誠,蕭銘揚像是在看一個兇狠的惡魔,冷然質問道:“毀了大鐘,對爺爺有什麼好處?”
擡頭,蕭靳誠定定看着眼前的蕭銘揚,好像在看年輕的自己一樣。
語氣中帶着幾分感慨,蕭靳誠輕嘆一聲,解釋道:“大鐘就是柄利刃,既然不能爲我所用,就必須斬斷劍身!”
這話,還真是符合蕭靳誠的做事風格啊!
蕭銘揚冷笑了一聲,他真是受夠了蕭靳誠的自以爲是。起身整理下自己的衣服,蕭銘揚神情高傲地說:“你怎麼決定都好,但是我必須看到大鐘,纔會去公司處理你那堆麻煩。所以,想讓我什麼時候出現在蕭氏企業的大樓裡,都看爺爺你的意思了。而且,我也希望爺爺能夠說到做到。”
“你放心,我承諾的事,肯定會做到。只是……你什麼時候把炸彈拆掉?既然我們都已經打算握手言和,幹嘛還讓那些冷冰冰的東西橫亙
在我們之間?”
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蕭銘揚說:“那可是我保命的東西,除非我確認自己和家人安全,否則的話,我總會在蕭家的某個角落,爲爺爺準備點特殊的‘禮物’!”
邁開修長的雙腿,蕭銘揚走到門邊,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回身,看着蕭靳誠道:“對了爺爺,如果以後您有什麼想法,完全可以和我直接說,不必利用炫兒來傳話。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有些事情太複雜了,他恐怕理解不了。”
語畢,蕭銘揚便打開了門,徑直離去。
而蕭靳誠看着蕭銘揚背影的離開,慢慢蹙起了眉。
……
手中抓着一把花生,大鐘一粒一粒往嘴裡塞,眼睛看向窗外,滿滿都是不耐。
而坐在他身邊的蕭靳誠,好像不知疲倦似的,一直在絮絮叨叨他和蕭銘揚之間的事,言語中,滿是愁苦。
仰頭喝了口酒,大鐘扭身看着蕭靳誠,不得不打斷了他的自怨自艾,說:“蕭老爺,我覺得你需要找一位一檔情感類的節目諮詢一下,那些專家會給你很中肯的意見。你問我,我知道什麼啊!”
“但是,是你給我的建議,讓我努力修繕和銘揚之間的關係。可現在我們之間的關係仍然很僵,你說說,我應該怎麼辦呢?”
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大鐘真是被蕭靳誠打敗了!
這個傢伙一大早就敲門進來,拿着好酒好菜,嚇得大鐘以爲這是要給自己送上路呢。可酒過三巡,蕭靳誠就開始了無限的吐槽模式,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堅信維持家族產業的可憐老者,讓不知情的人聽到,肯定還會爲他流下同情的眼淚。
可大鐘瞭解蕭靳誠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他會無緣無故地跑來和和自己訴衷腸?那還真是有鬼了!
大鐘不想點破蕭靳誠的來意,便默默聽着對方的嘮叨。他本以爲,按照蕭靳誠的性格,肯定會點到爲止,然後各種暗示,讓自己說點什麼,甚至做點什麼。
可蕭靳誠就像被人按下了開始的按鈕,竟然說個不停,聽得大鐘頭都大了。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大鐘說:“我能替你想的辦法,都已經說過了,如果不起作用的話,那我也沒輒了!”
“可是,你不是銘揚的朋友嗎,他可是將你作爲籌碼和我交易呢。我想,你在他的心裡肯定有很重要的地位!”
見蕭靳誠又要開始說什麼,大鐘忙打斷了他。
大鐘受不了了,他不想再和蕭靳誠搞心理戰,便認真地看着蕭靳誠,說:“您需要我做什麼,直說就好了,別七拐八繞的。看看這時間,我毒癮可就要犯了,一會兒可沒工夫幫您做您忠實的聽衆嘍!”
有些詫異地看着大鐘,蕭靳誠問:“你的毒癮還沒戒掉嗎?”
暗暗飛了個白眼兒,大鐘心想這位老先生還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很有耐心地解釋道:“您老還真是健忘啊,難道你忘了你在我身上用了多少種毒品嗎?我能夠活下來,就已經算命大了,當然還要多花點時間,才嫩恢復正常。”
“這樣啊……”蕭靳誠面露可惜的神色,說,“本來還想讓你去見銘揚,幫我說點好話呢。既然你身體還沒痊癒,看來還要再關一段時間了。”
身子突然坐直,大鐘強打精神,神清氣爽地說:“如果是這點小事的話,那與我痊癒否沒有直接關係,我還是可以幫您這個忙的!”
蕭靳誠幽幽地看着大鐘,問:“可你犯毒癮的時候,被銘揚看到了怎麼辦?他肯定會怪罪我的。不能讓銘揚在這個時候對我產生新的誤會,所以,沒有必要的把握,我不想冒險。”
“這個……我可以挑選間隙去嘛。而且我現在的情況好了很多,正常的時候,就像普通人一樣。您不必擔心,我肯定會將你想表達的東西,傳達給銘揚的!”
見大鐘一步步按照自己的計劃,走入圈套裡,蕭靳誠滿意地勾着嘴角,問:“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