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晴嘴脣動了定,有些話終究沒有說出口。倒是站在一旁的付妮,長吁短嘆的,口中嘀咕道:“這男人,把咱們兩個保護的那麼好,自己卻失蹤了,哎。”
沒過多久,一身黑色燕尾服的男子走入了化妝間。
“你找我什麼事?”
林雨晴坐在雪莉的身邊,聽到聲音,正好擡頭看去。
這還真是個氣質儒雅的人,身形俊朗,眉目深遠,帶着金絲眼鏡,像是文質彬彬的學者,舉手投足間透着貴族之氣。但這個男人的眼神很銳利,隔着鏡片,似乎能洞悉一切,讓人不能忽視他的存在。
看到這樣的南陵天,林雨晴想她知道晴天爲什麼會喜歡他了,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超乎年齡的魅力,大叔級別的溫暖氣息,特別能吸引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給與對方安全感。
盛氣凌人地站在南陵天對面,雪莉精心描繪的妝容,多了一絲凌冽,冷冷質問道:“你把白亦然怎麼了?”
好看的眉微微蹙起,南陵天問:“那個男人來過了?”
雪莉忽視掉南陵天眼中的訝異,因爲她知道那根本不可信,道:“你說過,不會動白亦然。”
雪莉的態度,已經引起南陵天的不滿,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耐着性子說:“自然,這是我答應你的條件。”
“那麼現在就派人把他找出來,安全地送到機場,然後我纔會和大衛結婚!”
“南雪莉,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南陵天這個男人,表面看着很溫和文雅,但是生氣的時候還是很可怕的,渾身都是隱忍的怒氣,如果一旦爆發,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現在的雪莉已經不在懼怕他,年輕的眸子,倔強地盯着南陵天,一字一句地說:“我說到做到!”
陰沉的眼淡淡掃了雪莉一樣,南陵天就問着身邊的女人,道:“薇薇安,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雪莉的朋友來過之後,她就這樣
了。”
一句話,就將南陵天的注意力轉移到林雨晴和付妮身上,上下審視着。
“這兩位是……”
“哦,您好,我們是晴天的同學。”
眼睛眯了眯,南陵天語氣陰沉,說:“可是晴天這個名字,只有家人才會知道,對外,她的名字叫雪莉,你們到底是誰?”
“她們是我的朋友,怎麼,要讓你的手下拿着槍把她們趕出去嗎!”雪莉像是一頭倔強的小豹子,眼神兇狠地看着南陵天,好像隨時都要衝上去撕咬。
聽雪莉這樣說,南陵天也大概猜到她們的身份,肯定是和白亦然有關。
現在離婚禮的開始,只剩下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不希望任何不安全的因素,打破自己的計劃,便沉下臉色警告道:“我不知道你們來究竟有什麼目的,但如果想破壞這場婚禮的話,我勸你們最好收手,這裡可不是供你們玩鬧的場所。”
南陵天那種鄙夷的神色,激怒了林雨晴。眼神不屈地看着南陵天,她說:“這位先生,您誤會了我們的來意,作爲晴天的朋友,我們只是想見證好朋友最幸福的瞬間。雖然我們知道,晴天喜歡的人並不是她的未婚夫,但還是尊重她的選擇,或許這就是朋友和親人的區別吧,不會用關愛做虛僞的外衣,強迫她接受不喜歡的人!”
林雨晴的話,讓周圍的人都替她捏把汗,畢竟站在她對面的,是能夠掌控意大利一半經濟財權的男人,只要他一聲令下,就能讓這個女人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意大利。
南陵天似乎也很意外,還會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而且還是這樣嬌小的女人。
犀利的目光審視着林雨晴,南陵天發現,她的模樣很漂亮,氣質柔和,讓人感覺楚楚可憐。可她的目光卻很堅毅,像是一抹不服輸的薔薇花,渾身是刺。
南陵天很清楚,這樣的人看似柔弱,卻最爲堅韌,身上隱藏着不容小覷的力量,就像他的前妻
一樣……
垂下了目光,南陵天語氣見緩,說:“抱歉,是我唐突了客人。既然你們是來祝福晴天的,我希望你們能好好勸勸她,不要讓家族成爲整個意大利的笑柄。”
“這是自然,晴天還年輕,難免會衝動,但我相信她,既然會穿上這身婚紗,就明白其中的意義,”林雨晴看了看雪莉,又將目光落在南陵天身上,說,“不過現在,我們的朋友走丟了,作爲主人,我想您有義務幫我們找到他,您說對嗎?”
“的確如此,”南陵天叫來身邊的隨從,命令道,“你帶二十個人,立刻去尋找白先生,記住,不要驚擾到其他客人,”
“是。”
見南陵天如此,雪莉僵硬的肩膀微微放鬆。走到林雨晴身邊,雪莉突然覺得眼前的小女人看似柔弱,需要保護,但在關鍵時候,卻異常冷靜,考慮得面面俱到,不像自己,只會張牙舞爪,卻幫不上什麼忙。自己和她雖然是情敵的關係,但雪莉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討厭這個女人,她真的是值得男人來好好疼愛的。
伸手搭在林雨晴的手腕上,雪莉平復了情緒。
“雨晴,謝謝你。”
“哪兒的話,我們是朋友,亦然又是我哥哥,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原來這個女孩是白亦然的妹妹,難怪會來冒險來到這裡。
南陵天眯了眯眼,掉頭看向雪莉,說:“我答應你,會找到白亦然,你也要記住現在自己的身份,別讓大衛難堪,他已經很容忍你了。”
雪莉背對着南陵天,咬着紅脣,說道:“我還記得和你之間的約定,你放心好了。”
薇薇安見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便挽着南陵天的手,善解人意地開口說道:“凌天,既然雪莉已經開口答應,你就不要再操心她的事了。外面還有賓客需要款待,咱們先出去吧。”
聽言,南陵天向林雨晴和付妮點了點頭,便挽着薇薇安離開了化妝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