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藺河差點沒被席夕夕的酒氣給薰倒。
瘟神?
此時聽到最後那兩個字,他更是無語的嘴角一抽。
就在溫藺河扶着席夕夕走出火鍋店的時候,坐在駕駛座裡的科姆管家一眼注意到了他們的動靜。
幽藍色的車子停在火鍋店對面不遠處的某個位置,所以在科姆管家的方向正好一眼看到火鍋店門口的一舉一動。
在看到藺少爺扶着醉醺醺的席夕夕走出火鍋店的時,科姆管家一時間有些意外的向坐在身後的少爺稟告道,
“少爺,席小姐好像已經喝醉。而且,藺少爺正扶着她走出來。”
科姆管家話音剛落,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的姜施俊驀然睜開那雙幽藍色的眸子,如同沉寂多年的古潭突然有了一絲波瀾一般,清冷的眸子此時蘊着一層薄霜,
“醉了?”
清冽的一絲反問,看似無意,卻難掩他心底那潛藏的一絲關心。
科姆管家聽到少爺這般問,在多看兩眼不遠處兩人的動靜後,便肯定的回道,“是的,少爺,席小姐似乎喝的很醉,路都有些走不穩。”
走不穩。
姜施俊在聽到管家科姆的彙報後,腦海裡驀然浮現起上回席夕夕喝醉後的場景,她喝醉後不但胡言亂語,而且……會突然吻人!
意識到這一點,姜施俊的幽藍色眸子倏然冷眼一暗,此時脣邊微啓,沒有任何猶豫的冷聲開了口,“開過去。”
“開過去?少爺,您的意思是過去接席小姐?”
科姆管家有些意外的看向後視鏡裡的少爺,顯然是詫異。
如果開過去,就意味着要跟藺少爺正面交鋒,科姆管家的建議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可是少爺的決定太過冒險。
他老人家忍不住提醒道,“可是少爺,如果親自過去接席小姐,勢必會讓藺少爺懷疑我們跟席小姐的關係太過密切,這樣……”
科姆管家正欲分析什麼,不想一番話很快被姜施俊一聲命令瞬間打斷,“開過去!”
若是說之前只是吩咐,那麼現在語氣裡已經有了一絲慍怒的命令。
聽到少爺心意已決,科姆管家皺着眉頭,雖然覺得這事有些棘手,卻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開向路口,準備繞過路口拐向對面的那條道上。
而此時在對面。
就在溫藺河被席夕夕又打又罵的半天都還緩不過神來的時候,席夕夕的腦袋歪靠在椅子上,眼神有些迷離的看向溫藺河道,
“溫叫獸,問你一件事情好不好?”
此時的席夕夕似醒非醒的靠着座椅,神智依舊不清楚。
溫藺河聽到她的話,不禁眉頭微蹙,挑眉反問道,“你想問什麼?”
“……”
好似聽懂了溫藺河的話,席夕夕隨後吃力的一手撐在座椅上,一手搭在俯下身蹲在面前的溫藺河的肩膀上,繼而醉醺醺道,
“你說,是不是有了新歡,就真的能夠忘記舊愛?”
席夕夕眯着眸子看向俯下身的溫藺河,她的小臉湊了過去,問得一臉的認真。
她的眼睛還紅通,眼角的淚水還沒有幹,原本清秀的小臉看起來頗爲的狼狽。
突如其來的一句反問,讓溫藺河微微一怔。
他有些意外的蹙眉,沒有直接回答席夕夕,而是冷聲反問道,“誰是你的舊愛?”
“我的舊愛……”
聽到溫藺河的反問,席夕夕似懂非懂的皺着眉頭好像在沉思着什麼,隨後她紅着小臉,流着眼淚低低難過的哽咽道,
“我的舊愛就是……就是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聽到這個名字,溫藺河的臉色黑了黑,他不禁暗自腹誹自己怎麼會聽信一個喝醉酒的丫頭說的話,這丫頭又開始說胡話。
不等溫藺河回答,席夕夕繼續探過兩隻小手搭在溫藺河的肩膀上,難過的哽咽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說是不是有了新歡真的能夠忘記舊愛呢?”
原以爲席夕夕只是喝醉了以後的胡言亂語,可被她這麼一問,溫藺河不禁皺眉打量着眼前哭花的小臉。
她……真的喜歡其他人了?
半響後,溫藺河才冷聲一本正經的反問道,“席夕夕,你的舊愛是誰?”
他這回問得很認真,認真到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都透着十分的專注。
昏醉過去的席夕夕根本沒有理會溫藺河的問話,她此時自言自語的流着淚,難過的趴在溫藺河的懷裡,哭泣得聲音都沙啞,
“可是他變成了柯南,變成了我無法靠近的柯南,我沒有辦法愛他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席夕夕抽泣着撲在他的懷裡,哭得一臉難受。
肩頭上的潮溼讓溫藺河的心緊了緊,他沉默的擁住了席夕夕,發現她原來這麼難過。
一陣冷風颳過,讓人不寒而慄。
溫藺河站起了身子,一手扶着席夕夕的肩膀將她的身子撐了起來。
“走,我們回家。”
溫藺河的目光柔和的看向懷裡的席夕夕,試圖帶她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然而聽到“回家”兩個字,席夕夕的意識好像突然清醒了幾分,她連忙的用力推開溫藺河,有些排斥的後退兩步扶住旁邊的樹幹,
“不,不要,我不要回去。我還沒有喝夠呢!”
席夕夕深吸了一口氣後,腦袋靠在樹幹上,不願意離開半步。
看到這一幕,溫藺河無奈的走上前,一把將她瘦弱的小身子擁入懷裡,冷聲道,“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如此失常的席夕夕,整個晚上都像是失控了一樣。
溫藺河心疼,卻無可奈何。
“難過,難受,心好疼。”席夕夕的腦袋靠在他的胸膛裡,此時低着頭哭得身子都在顫抖,冷風颳過,一陣寒冷。
席夕夕的哭聲讓溫藺河的心驀然一緊,他皺着眉頭,微微俯下身認真的擡手撫上她的臉頰,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如果跟你的舊愛在一起難過,就跟我這個新歡在一起吧!”
在話音剛落的時候,身側冷風襲來,驀然的襲捲兩人腳下的落葉,一陣狂風颳過,席夕夕的意識好像有了一絲清醒。
她愣了愣,她的眼睛已經哭得都快要睜不開了,此時僅靠着僅剩下的一絲理智迷迷糊糊的問道,“溫藺河,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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