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某人的臉色很難看,雖然他千年不變的臉色讓人難以看得出來,外人也難以察覺,但是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場,卻足以讓旁人感覺到他身上迸發的慍怒。
加之姜施俊的膚色本身就白,此時臉色就更加蒼白的可怕,好似冷漠的吸血鬼,眸底滲着讓人寒顫的冷意。
溫藺河是習慣了他這個表哥的氣場,所以雖然有些意外他的出現,但也算是淡定如常。
只是讓溫藺河詫異的是,將席夕夕從他懷裡拉開的人,原來是他這個表哥姜施俊!
此時看到姜施俊將昏醉過去的席夕夕擁在懷裡,溫藺河心底有那麼瞬間的錯愕。
“施俊哥?!”
溫藺河微微意外的蹙眉,在禮貌的喊了一聲姜施俊後,他脣邊調侃一笑道,
“還是第一次在這外面偶遇表哥,真是巧。施俊哥,她是我朋友,你怎麼將她拽了過去?”
明知道兩人住在一起,溫藺河不想讓他帶席夕夕離開,所以故意明知故問。
此時兩人相隔約莫兩米的距離,溫藺河看了眼腦袋靠在姜施俊懷裡的席夕夕,這一幕怎麼看怎麼讓他不爽。
不過是靠在別的男人懷裡罷了,他卻很不舒服。
也不等姜施俊回答,他下意識的探過手就打算將昏醉過去的席夕夕拉回懷裡,卻在探過手的剎那間,被姜施俊的大手攥住。
溫藺河不解的蹙眉,有些訝異的看向姜施俊的俊臉,此時那雙幽藍色的眸子如常清冷的看向他,讓人難以察覺到他的情緒。
“施俊哥,你這什麼意思?”
溫藺河的聲音低了幾分,在察覺到眼前這個向來對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表哥突然對席夕夕的態度不一樣,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透着幾分試探性的直視他。
“她醉了!”清冷的三個字,表明姜施俊的態度,對於溫藺河的靠近,他根本沒有給他靠近的機會。
溫藺河聽到他的話,勾脣一笑,帶着一絲侵略性道,“施俊哥,這可不是你的作風,什麼時候你喜歡多管閒事?”
從手下得來的消息,溫藺河知道在一個多月前席夕夕就跟姜施俊簽訂了一個合約。
聽說是因爲席夕夕救了他一命,所以姜家替席家付清了欠款,但是必須以私人心理師爲條件以薪還債,具體的條約內容,溫藺河也不清楚。
畢竟這些細微的信息,花費了很多力氣才得來的。
其實在上回席夕夕突然被姜施俊從他的生日宴會帶走的時候,溫藺河就曾經懷疑過這件事不簡單,能夠有能力在那個地方帶走她的人,絕對不多。
攝像頭全部被毀壞,就連人員都一一被撤走,幾乎沒有人看到席夕夕被人帶走。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那個時候的溫藺河就對席夕夕身後的神秘人產生了懷疑,可是,他卻沒有想過那個人會是姜施俊。
在溫藺河的眼底,他這個表哥向來神出鬼沒,怎麼會跟席夕夕有多少的交集?
即使如同之前他說的,席夕夕是他的救命恩人,按理說兩人也不會有太多的交集。
可自從上次陰差陽錯得知席夕夕在他的古堡居住,溫藺河這纔派人徹底去查,才得知兩人之間原來還有合約協議。
然而,在溫藺河看來,即使兩人有合約協議,席夕夕也不至於讓姜施俊親自出馬。
畢竟溫藺河瞭解他,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
此時反問,也是溫藺河心底困惑。
他這個表哥冷漠極致的性子,在這些兄弟中也只有他最清楚。
在溫藺河反問了姜施俊後,跟在少爺身後的科姆管家見事情棘手,便連忙恭敬的解釋道,
“藺少爺,您誤會了。少爺的確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只是因爲席小姐曾經救過少爺,如今席小姐醉了,少爺的性子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就在科姆管家解釋完了後,姜施俊斂下清冷的眸子,鬆開了溫藺河的手後沒有過多言語,他一手扶住席夕夕的肩膀,準備轉身帶她離開。
溫藺河見姜施俊轉身要走的背影后,眸子驀然一緊,下一秒他探過手,直接攥住了席夕夕的手腕,讓原本準備帶她離開的姜施俊驀然停下腳步。
姜施俊眸底微凜,倏然的轉過身,迅速的探過手攥住了溫藺河放在席夕夕手腕上的手,此時三人僵持,一時間在這安靜的走道上靜止了起來。
“鬆手!”
清冷的聲音透着十足的命令,讓人不敢有絲毫的違背。
可溫藺河向來不是輕易禮讓的性子,他想要的,怎麼可能輕易鬆手。
狂風颳起地上的一襲落葉,落葉飛轉,飄忽四周。
同時間,伴隨着的是溫藺河那略帶不滿的聲音,
“該鬆手的人不是我,是施俊哥你!席夕夕是我給帶在身邊的人,怎麼可能讓施俊哥輕易帶走?”
溫藺河挑起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透着幾分嚴肅的意味。
此時對上姜施俊那雙幽藍色波瀾不驚的冷眸,四目對視,無形的火光飛濺。
站在一側的科姆管家看到倆少爺突然僵持了起來,他的心底頓時着急,連忙上前恭敬道,
“藺少爺,席小姐已經喝醉了酒,吹太多寒風不合適,少爺帶席小姐離開,也是想送她回家而已,所以您放心,席小姐跟我們離開不會有事。”
聽到科姆管家的話,溫藺河冷聲一笑,同時挑眉看向姜施俊道,
“回家?回施俊哥的家?”
他故意反問,就是想讓姜施俊的反應,只是擡眸看向姜施俊的時候,溫藺河忍不住蹙眉,他這個表哥還是如常冰冷,臉色沒有一絲變化。
倒是站在一旁的科姆管家聽到藺少爺這般問,心底嚇了一跳,他急急的試圖解釋道,“藺少爺,您誤會了,我們只是……”
“誤會?本少爺怎麼看不出這是誤會!既然科姆你都說她救了施俊哥一命,又爲何不大方的相救?
用合約禁錮她的人身自由有什麼意義?以施俊哥的身家,想要給她解困綽綽有餘!
如果施俊哥不願意大方相救,她欠了施俊哥多少債,我溫藺河可以一次性爲她贖清全部欠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