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是過了多久,消防的車子相繼進入驪山。
原本空曠寂靜的驪山一下子變得格外喧鬧,無論是警察的警鈴聲,還是醫院救護車的緊急聲,還是嘈雜的人往吶喊聲,都在這安靜的驪山交織了起來,嘈雜的聲音也使得空氣中透着一股壓抑的氣氛。
天色已經漸漸的亮了起來,科姆管家心急如焚的站在驪山的山谷等待着救援,足足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可是倒塌的雪山依舊沒有發現少爺,藺少爺以及席小姐的存在。
“快,加快速度,一定要儘快的救出人!”旁邊的警察官拿着擴音器,不停的指揮着下屬。
科姆管家急得滿頭是汗,看着上百人聚集在這偌大的雪山,一刻不停的挖掘着厚積而下的大雪,他的心底真的是忐忑不已。
貝里醫生也終於趕了過來,在看到貝里出現後,科姆管家皺着眉頭連連道,“你可終於來了!終於來了!”
“少爺如何了?”貝里醫生臉色着急的看向科姆管家問道。
科姆管家聽到他的問話,隨之搖了搖頭無奈道,“還不知道,少爺,藺少爺,席小姐都被埋在了雪地裡了!還沒有消息啊!”
看着貝里醫生,科姆管家臉上盡是凝重。
聽到科姆管家的話,貝里醫生驀地臉色難看了起來,他擡眸看向十米遠,百號人不停的用雪橇挖開大雪,旁邊還有大型器械做輔助。
雖然很多人在挖掘大雪,但是貝里醫生的不安絲毫沒有減輕。
貝里老醫生隨之擡手攏了攏金邊眼眶,眉頭皺得緊緊,“少爺已經被埋沒了多久時間?”
聽到貝里醫生的話,科姆管家隨之垂下眸看向手腕上的腕錶,認真道,“已經將近半個小時過去了!”
科姆管家的話讓貝里醫生的眸子驀地一怔,隨之他的臉上更加嚴肅凝重,“這可糟糕了!”
人一旦被捆在雪地裡長期超過一個小時,很有可能就會窒息而死。
意識到這,貝里醫生心底驀地着急起來。
說完這句話後,貝里醫生連忙看向科姆管家,認真道,“快,快讓人加派人手,少爺他們如果困在雪地裡時間太長很容易導致窒息,必須在二十分鐘內找出所有人!”
科姆管家聽到貝里醫生的話,強烈的不安感更是大了起來。
他隨之點點頭,轉過身對着那指揮官厲聲吩咐道,“快讓你手下的人動作迅速,必須在二十分鐘內找到人!”
指揮官此時也喊得嗓子發啞,聽到科姆管家的話,他更是上走前催促手下的警員用最快的速度撬開雪山。
科姆管家急得坐立不安,最後也站不住腳,儘管上百人在挖掘這偌大的雪山,但他老人家已經着急得忍不住撿起地上的雪橇,不停的撬開雪堆。
很快,站在一旁的貝里醫生也放下了手裡的醫藥箱,指揮着身後的跟隨手下一同拿起雪橇,紛紛的挖開雪堆。
偌大的雪山,就這樣一點點的被挖開。
突然間,有人大喊了一聲,“這邊有人昏迷,快來醫生!”
聽到有人在大聲吶喊,貝里醫生立馬丟下了手裡的器械,提起醫藥箱帶領着一路人紛紛跑了過去。
科姆管家得到消息後,也緊忙追了過去。
很快,警員們用擔架將昏迷過去的溫藺河擡了下來,他渾身傷痕累累,此時緊閉着眸子,看起來了無生氣。
“藺少爺!”
當看到擡下來的人是溫藺河時,科姆管家嚇得連忙撲了上去,緊張的拍了拍他衣服上的厚厚雪堆。
在觸碰到溫藺河的臉頰冰冷的厲害,科姆管家連忙脫下衣服披在溫藺河的身上,對着身後的下人焦急大聲吩咐道,“快,將藺少爺擡進救護車,給藺少爺取暖!”
“是!”得到示意的手下,聽到科姆管家的話連忙上前擡着溫藺河的擔架往救護車的方向趕了過去。
之後警員們都紛紛的繼續返回,重新挖掘雪山。
貝里醫生回到了救護車裡,察覺到溫藺河失去了意識後,連忙放下醫藥箱,給他做了最緊急的一切措施。
於此時,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倏地停在了驪山山谷下。
昨夜都成莎回去後,一夜都沒有睡。
直到早上醒來,得到消息說驪山有人埋在雪山下,她驚怕的連忙下了牀就趕了過來。
當她一下車,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出來。
一跑下車,她就看到昏迷的溫藺河躺在擔架上面沒有任何生命跡象,都成莎嚇得連忙撲了過去,跟着朝救護車的方向追了過去。
“藺哥哥……藺哥哥……藺哥哥……”
都成莎急得眼淚直流,她沒有想到昨晚上溫藺河真的上了這驪山,來到這荒無人煙的險境,這裡這麼危險,藺哥哥怎麼就願意爲了那個女人來涉險?
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此時她也不願多想,只是心底害怕得厲害,藺哥哥,千萬不要有事。
都成莎追喊着終於跑向了救護車前,她慌張的跑了上去,撲倒在溫藺河的擔架前,看到溫藺河渾身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甚至連氣息的模樣都不曾有,都成莎一下子慌了。
她大哭的扯着溫藺河的肩膀,痛哭流涕的喊着,“藺哥哥,你怎麼了?你醒醒啊,你醒醒……”
一旁爲溫藺河治療的貝里醫生瞥見都成莎的模樣,便皺着眉頭下意識的提醒道,
“都小姐,藺少爺需要治療,請你出去。”
貝里醫生認識都家父母,也自然認得眼前這都成莎就是藺少爺的青梅竹馬,在看到她哭得一臉激動的模樣,貝里醫生下意識的提醒道。
救治需要安靜的環境,有都成莎在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之後貝里醫生看向身側站着的手下吩咐道,“請都小姐出去。”
“不,我要在這裡陪着藺哥哥……”
都成莎哭得梨花帶雨的趴在溫藺河的擔架前,拼命的搖着頭,她淚眼朦朧的看着渾身受傷,臉上都是傷口的溫藺河,心底心疼極了,也害怕極了。
她任性的兩隻手攀在擔架上不願放開,這讓貝里醫生不禁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