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就在都成訣剛剛轉身邁開不到兩步,都成莎就站在天台邊緣的沿邊衝着都成訣的背影流着淚大聲喊道,
“哥哥,如果你不答應我,莎莎就跳下去!”
聽到身後的驚呼和妹妹的話,都成訣驀地停下腳步。
他倏地側過身看向身後的都成莎,在看到她就站在天台邊緣時,都成訣的眸子驀地一緊。
“莎莎,你別衝動!”
左清薇被都成莎的舉動有些嚇到,她連忙來到都成訣身側拽住他的胳膊道,
“阿訣,莎莎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她吧……”
都成訣在聽到左清薇的話後,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他擡起那溫潤如水的眸子,無奈的看向站在邊緣處好似一陣風就會被吹下去的妹妹,心底驀地一揪,“莎莎,你回來!”
“不要,除非哥哥答應我,否則莎莎不會回去!”
都成莎倔強的站在天台邊緣處,此時冷風襲來,讓她的雙腿都有些發抖,即使心底很害怕,可她依舊沒有走下來。
如果失去了藺哥哥,那麼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夠了,莎莎,回來!”
都成訣壓抑着慍怒,皺眉道。
說着,他上前一步作勢要抓住都成莎。
都成莎意識到都成訣的舉動,連忙喊道,“哥哥別過來,否則我現在就跳下去!”
聽到妹妹的話,都成訣頓時間停下步伐。
“別任性,快下來!”
都成訣擡眸看向都成莎,厲聲道。
“不!如果哥哥不答應,莎莎是絕對不會下去。
哥哥,我數到三,如果你不答應我,莎莎會直接跳下去,真相和妹妹,你選一個吧!”
在說完這番話後,都成莎微咬着牙看着都成訣,隨後任性的喊道,“三……”
左清薇聽到都成莎倒數,心底頓時有些緊張的來到都成訣身側勸說道,
“阿訣,莎莎是你妹妹啊,如果莎莎出事了,你會後悔的。你千萬別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都成訣沉默的蹙眉看向都成莎,半響也沒有說話。
看到哥哥無動於衷,都成莎流着淚繼續喊了一聲,“二……”
在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剎那間,都成訣微咬着牙,冷聲道,“我答應你!”
無奈的吐出這句話,都成訣的雙手幾乎是緊握成拳。
這是他第一次違背本意做出的決定,他的內心糾結掙扎了許久,纔開了口。
聽到哥哥的話,都成莎欣喜的止住了眼淚走下天台,一把撲過去抱住了都成訣,“謝謝你哥哥,謝謝你。”
垂眸凝視着懷裡的妹妹,都成訣將她從懷裡推開,隨之低聲提醒道,
“莎莎,哥哥最後提醒你一次,即使這回哥哥幫了你,可幫不了你一輩子。
如果以後你再任性,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哥哥絕對不會縱容!”
“哥哥,我知道了。”
都成莎哽咽着點着頭,只要這回她能夠沒有事,那麼她還有機會跟藺哥哥結婚。
經過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她有些後悔了。
當初如果能夠忍下脾氣,也許就不會造成這麼大的事情。
那麼她就不會害怕溫家會跟她解除訂婚關係。
還好哥哥和薇薇姐願意替她隱瞞,只要這回能夠好好的跟藺哥哥在一起,她暗暗的決定,以後再也不管溫藺河身邊有什麼女人了。
七天後。
溫藺河由原來睜開眼睛都覺得困難,到一個星期後都已經能夠下牀。
他一清醒就喊着席夕夕的名字,好在守在旁邊的都成訣告訴他,席夕夕已經被搶救過來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不能下牀,他恨不得立刻去找她。
這些天,他的聲音啞的無法說出話,溫父溫母前後陪了他將近三四天。
都成訣知道他們疲倦得厲害,便讓他們回酒店去休息,所以在醫院裡,他幾乎是長時間照顧溫藺河。
溫藺河受了凍傷,所以不時地發燒,讓他的喉嚨疼痛難忍。
儘管醒來好幾天,他也無法開口說好一句完整的話,都成訣知道他不喜歡妹妹進來,所以也沒有讓都成莎進來看望他。
可每回都成莎都會趁着哥哥走開溜了進去。
“藺哥哥,對不起,你現在還好嗎?”
都成莎好不容易進了病房後,連忙將熬好的粥放在桌上,作勢要餵給他喝。
溫藺河厭惡的擡手揮開了她手上的白粥,目光透着嫌惡的眼神看向她。
儘管他的額頭臉上都纏上紗布傷橫累累,儘管他的聲音還是嗓啞不已,但他還是生硬的吐出一個不悅的字,“滾!”
不過是一個字,喊出來後竟然會讓他累得喘氣。
原本好心好意的盛粥給溫藺河,可沒有想到被他揮開灑落一地。
都成莎難過的流着眼淚,被他這麼一罵,再也忍不住捂着臉哭跑出病房。
站在病房外的左清薇見她哭着跑了出來,不免有些意外道,“莎莎,怎麼了?”
“薇薇姐,爲什麼我對藺哥哥那麼好,可是他根本就不領情?”
左清薇擁着在懷裡哭泣的都成莎,隨後無奈道,
“藺河受這麼嚴重的傷,心情不好也是正常,你別多想,我們先回去吧。”
就在左清薇擁着都成莎離開時,後腳一個身影走進了溫藺河的病房。
以爲是都成莎重新回了病房,溫藺河眸子也沒有擡,便揮開桌上的杯子怒聲道,“滾開!”
杯子倏然的掉落地上破裂,玻璃渣落了一地。
踩着黑色皮鞋的女人走了過去,之後蹙眉看向他道,“你還好嗎?”
古慄擡起好看的杏眸,一步步的朝着溫藺河的牀邊走了過去。
她在驪山昏倒的時候第一時間被送進醫院。
醫生很快給她進行治療,處理了傷口後,好在皮外傷,所以很快可以下牀走動。
實際上在昨天她可以恢復自由走動的時候就來看過溫藺河,只是他並不知道。
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她外傷剛敷了藥,來不及痊癒就拉着護士詢問關於夕夕和溫藺河的情況,在得知他們都獲救了之後,古慄纔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
如今在牀上躺了幾天,她也終於可以下牀來看望他們。
聽到古慄的話,溫藺河錯愕的擡眸,隨之有些詫異的虛弱看向她試圖問什麼。
只是開口的時候覺得困難,最後只能探過手拿過桌上的本子和筆,迅速的寫好一行字,
“夕夕、施俊哥,他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