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幾秒的時間,醫生護士們已經進了急診室。
而門外,科姆管家幾乎是跌坐在地上,身子被嚇得都癱軟了下來。
心跳停止?
他老人家錯愕的睜大眼睛,一手難受的俯在地上喘着氣。
一時間,在同一層樓上的兩端急診室,醫生們都在對着牀上的人進行急救。
同樣的心跳復甦顫抖程序,兩個主治醫師都拿着心臟復甦器,在對着兩個病人進行最急救的搶救。
冗長的走廊裡,頓時間走道上的燈都暗了下來。
深夜漫長,這個晚上很多人都在不好受中度過。
好不容易捱到了凌晨。
可急診室裡依舊沒有結束手術,科姆管家焦急的站在急診室門口,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便拿出手機通知了溫老太爺。
溫老太爺得知消息後,迅速的坐車趕來醫院。
一到醫院後,便杵着柺杖風風火火的走進電梯,邁步踏出電梯後,一眼望去,便看到科姆管家神色焦急的站在急診室門口不停徘徊着。
“如何?小俊如何了?”
溫老太爺不安的睜着眸子,拄着柺杖疾步走向科姆管家後,緊張的問道。
見是溫老太爺來了,科姆管家連忙邁步迎了上去,繼而面色凝重道,“還不知道具體情況。”
“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病情已經穩定了嗎?!”
溫老太爺聽到科姆管家的回覆,顯然是不滿意,此時更是有些氣憤的拄着柺杖,用力的往地板上敲了敲。
知道溫老太爺也是焦急,科姆管家努力的平靜着解釋道,
“之前的確是穩定了,可半夜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少爺身上的儀器都亂響了起來,科姆第一時間喊了醫生,半夜醫治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聽到科姆管家的話,溫老太爺眉頭皺得緊緊的,“真是廢物,廢物!”
在發泄性的拄着柺杖連續往地上敲了幾下後,溫老太爺有些站不住,科姆管家見了,連忙上前扶着他。
此時溫老太爺用力的喘着氣,好不容易喘勻了,他老人家不安的擡眸看向手術室的紅燈,心底既是忐忑又是着急。
等候了將近半個小時候,終於手術室的燈暗了下來。
幾乎在同一時間,走廊處的兩個急症室都一同打開了大門。
急症室的大門一打開,牀上躺着的病人就被護士們推去了病房,不等古慄和溫藺河湊過去,護士們已經推着推牀離開。
而另外一端,同樣如此。
溫老太爺一手拄着柺杖緊張的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姜施俊,還沒有多看兩眼便已經被推走。
“如何了?我外孫如何了?”
溫老太爺拄着柺杖緊張的詢問道。
走出急診室大門的主治醫生戴着口罩疲勞的走了出來,隨之平靜道,
“已經度過危險期,病人已經安全,後期還需要觀察。”
聽到這話,溫老太爺這才驀地鬆了鬆口氣,年事已高,提心吊膽了許久,此時身子一下子虛弱,恍惚着要倒了下來。
站在一旁的科姆管家連忙扶住了他老人家的身子,緊張的道,“溫老太爺……”
主治醫師見了,也連忙上前檢查了幾下,翻了翻溫老太爺昏迷過去的眼皮,隨之微微鬆了一口氣,
“送老太爺去病房休息一下,老人家太累了。”
說完後,很快有一架推牀送了過來,將老爺子擡上去休息。
走廊的另外一端,溫藺河和古慄都神色擔憂的來到貝里醫生的面前。
溫藺河先是快一步上前,緊張的一手拽緊貝里醫生的肩膀忐忑道,“席夕夕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事?”
“醫生,夕夕有沒有事?”古慄也緊張的跟在身側,一臉忐忑的看向貝里醫生道。
貝里醫生擡手摘下了口罩,額頭冒着細汗道,
“還好有了生命跡象,你們不用擔心,席小姐已經安全度過危險期,估計明日就能夠清醒。”
聽到貝里醫生的話,溫藺河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古慄也不禁激動點頭連聲道,“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古慄感激的對着貝里醫生感謝道,一直緊緊抓着胸口的手也總算是輕鬆了下來。
待席夕夕被送回了普通病房後,累了一晚上的古慄依舊在病牀上守着她。
溫藺河雖然想要堅持在病房裡守着席夕夕,都成訣帶着主治醫生,勸說他一定要回去好好歇息。
主治他的醫生看不過他傷口惡化,執意在病房裡要求他回去,並且勸他重新包紮了傷口再來看望。
最後溫藺河拗不過主治醫師的堅持,只好坐着輪椅回了病房治療膝蓋上還未痊癒的傷口。
於此時,席夕夕的病房就剩下了古慄和都成訣。
“都學長你回去吧,這裡有我陪着夕夕就行了。”
沒有想到都成訣會來,古慄也是詫異,此時她並不知道,都成訣和都成莎是兄妹,否則此刻說話也沒有這麼平靜。
她以爲都成訣是溫藺河的朋友,所以纔會勸說他回去。
然而出於對席夕夕的愧疚,都成訣還是堅持坐在牀邊的椅子上,靜靜的看着牀上躺着還未醒來的席夕夕,溫和道,
“藺河看起來很不放心夕夕,有我陪着夕夕的話,他比較放心。”
聽到都成訣這麼說,古慄便沒有再繼續堅持下去。
她一如既往的守在牀邊等着席夕夕醒來,聽到醫生說夕夕只要明天就能醒來,古慄總算是放心了。
這幾天她連續照看着席夕夕,甚至也沒有好好睡一覺,所以一安心下來,很快就累趴在牀邊。
都成訣在看了夕夕一天後,很快就到了晚上。
這些天他東奔西跑的來回奔波,也是累極了,所以當他一手撐着額頭時,也止不住睡意的靠在一旁。
左清薇在來到醫院後,得知都成訣去了席夕夕的病房,她提着煮好的粥便一同走了過去。
看到席夕夕的病房門口走出一個護士,左清薇下意識的探手拉了下她的胳膊,問道,
“裡面女孩的情況怎麼樣了?”
以爲是左清薇擔心席夕夕的病情,護士便輕笑道,“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醫生說預計明天就能醒了。”
“明天就能醒了?”
左清薇有些意外的蹙眉,忍不住錯愕的脫口而出道,“不是說如果過了今天,她就會成植物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