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科姆管家有些錯愕的側目看向坐在身側的少爺,在瞥見少爺已經閉上眼眸在休息的時候,科姆管家有些詫異的凝視着少爺。
儘管科姆管家沒能察覺到少爺臉上的異常神色,但耳邊那略微落寞的語氣卻顯露了少爺的在意。
少爺難道是想忘了席小姐?
可爲何?
以少爺的性子,科姆管家清楚的知道,少爺無法放下席夕夕。
想到這,科姆管家猶豫了半響,不禁反問道,
“少爺,您……您爲何要忘了席小姐?”
科姆管家問出這句話後,許久沒有得到姜施俊的回答,此時他已經閉目養神的靠在沙發靠墊上,看似已經沉睡了過去。
看到少爺的身子這般虛弱,科姆管家雖然面色凝重,但最終沒有再繼續吵醒少爺。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少爺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科姆管家對於少爺很是擔心,只希望回到市內後少爺能夠好好的治療,就算是舊疾無法完全康復,也不要留下其他不好的病症纔好。
這樣想着,車子已經完全開出了高速路,迅速的往市中心的方向行駛去。
開入市內的溫藺河第一時間接到手下撥打來的電話,在掛了電話後,他將車子停在了路邊,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沉入了深思。
不到幾秒的時間,一輛白色的車子倏地從他的車前停下。
溫藺河淡淡的擡眸看向車窗外的人影,從白色車子裡走下的女人迅速的敲打着他的車窗,看起來情緒失控得厲害。
在瞥見車窗外站着的身影是左清薇,溫藺河脣角浮起淡淡的輕蔑,隨之他放下了車窗,挑起一抹冷眼道,
“有事?”
他擡眸透着冷意的看向左清薇,從來就沒有把她放在眼底過。
對於這個玩弄自己兄弟又試圖破壞小夕夕幸福的女人,溫藺河心底厭煩的很,大概不用對方開口,他也猜得出她來找自己的目的,無非是宣泄自己的不滿罷了。
不過,既然這個女人上門來找茬,他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左清薇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站在車外,在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溫藺河後,她忍着憤怒故作冷靜的開口道,“溫藺河,我有話要跟你談。”
聽到左清薇的話,溫藺河勾脣一笑,蔑視的擡眸看向她道,“有話跟我談?可很抱歉,我沒有一點想跟你談的意思!”
溫藺河冷哼了一聲後,重新打開車引擎就準備開車離開,不想左清薇看到他要離開的意思,便連忙疾步走到車前,雙手擋住車子道,“溫藺河,除非你下車,不然就從我面前開過去!”
左清薇是鐵了心要跟溫藺河問清楚,在回去之後,母親不但被繼父給趕了出來,就連她的工作都遭到了封殺,她那引以爲豪的事業和家世,在一夜之間突然化爲了灰燼。
可這一切,都是溫藺河一手造成的,左清薇不明白,他是阿訣的朋友,難道阿訣就沒有阻止他做這一切?
在看到左清薇蠻橫霸道的舉動,溫藺河的眸色倏地一冷,他推開了車門,欣長的身影從車內探了出來,下一刻不等左清薇反應過來,他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狠狠的將她拉開了車子,然後迅速的朝地上扔了下去。
下一秒,左清薇格外狼狽的摔在地上,甚至膝蓋都摩擦出了血。
左清薇吃痛的皺眉扶着膝蓋,有幾分慍怒的擡眸瞪着溫藺河道,“溫藺河,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聽到左清薇的話,溫藺河嘴角浮起,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帕嫌棄的擦了擦碰過左清薇的手,之後居高臨下的俯下身用着厭惡的眼神看向摔得狼狽的左清薇冷聲道,
“爲什麼不能?你以爲你是誰?”
“如果阿訣知道,他一定不會同意你對我做過的一切,溫藺河,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殘忍,不但害我失去了一切,甚至想要讓我活不下去!
你明明知道小提琴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它甚至是我的命,可你爲什麼那麼殘忍,殘忍的讓我失去它!”
在聽到溫藺河的話,左清薇不甘心的突然探手攥住了溫藺河的西服,此時她的情緒像是爆發了一般,忍不住對溫藺河控訴道。
從小,左清薇就生活在貧民窟,如果不是母親嫁給繼父,她甚至無法得到那般優越的生活。
所有人都在欺負她,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小提琴,只有小提琴才能讓她所受的屈辱給平靜下來,因此十多年來,只有小提琴這件事她堅持了下來。
她因爲小提琴得到所有人的羨慕,所有人的讚美,甚至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榮譽和傲氣,她可以失去身後那繼父的家室,但絕對無法失去事業,可偏偏,就是有人想要打斷她唯一可以支撐的支柱,這讓她沒有辦法接受!
看到左清薇紅着眼眶一臉憤懣的盯着自己看,溫藺河眸底的神色微暗,平靜的注視着她那張精緻的臉道,
“失去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難受?
我只不過是讓你嚐嚐我當初的感覺罷了,看到你現在的模樣,我算是放心了。
當初,你差點讓席夕夕失去性命,現在我奪走你身邊的一切,不過是你的罪有應得!
你怨不得別人,更怨不了我。哪怕阿訣知道,我也依舊會這般做。”
說完這句話後,溫藺河倏地揮開她的手,從地上站起來身子,欣長的身影頓時居高臨下的站在左清薇面前。
左清薇因爲他的話而不甘的落了淚,她微咬着牙踉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在看到溫藺河要離開的時候,她流着淚大聲的質問道,
“爲什麼?爲什麼一直都這麼討厭我?即使當初在阿訣身邊,我也能夠感覺到你討厭我,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告訴我,爲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我沒有得罪你,一直試圖把你當朋友,而你要這麼針對我,看到我一蹶不振,難道就是你想要的?”
左清薇的嘶喊聲讓溫藺河驀地停下了腳步,之後他微微轉過身,雙手優雅的插着西裝褲袋裡,好看的桃花眼淡淡的看向左清薇道,
“因爲,你的眼裡充滿貪婪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