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而狂熱的味道,讓席夕夕微微詫異的睜大了眼眸。
她錯愕於姜施俊的主動,卻也沉溺他的溫柔。
席夕夕情不自禁的擡手拂上了他的後背,任由着他狂烈的輕吻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書房門忽的被人推開。
聽到聲響,姜施俊停下了親吻的動作,席夕夕意識到有人來後也連忙羞澀的低下頭不敢看向房門口的方向。
正推門走進來的科姆管家本來手裡捧着一碗藥水,在擡眸看到少爺將少奶奶摟在懷裡,他老人家一時間有些尷尬的僵住了手裡的動作,“少爺,科姆……科姆送藥來了。”
姜施俊有些不悅的擡眸看了科姆管家一眼,科姆管家很快會意少爺的意思,連忙將手裡的藥水放在了桌上。
之後科姆管家也不等姜施俊開口,便迅速的退出了房間關上書房門。
安靜的書房裡,很快又剩下了兩個人待着。
席夕夕有些不習慣的推開了姜施俊,在瞥見桌上的那碗藥水後,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猶豫着問道,
“你……你爲什麼要喝藥?”
難道他之前的病症加重了嗎?
記得以前他只是吃藥丸就好了,爲什麼現在會喝中藥了?
席夕夕困惑的想着,心底不免有些擔憂。
姜施俊在聽到她的問話後,並未多想,隨意的回道,“傷口的藥湯。”
傷口的藥湯?
席夕夕知道殭屍先生並沒有將真的實情告訴她,她猶豫着,雖然內心糾結,但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她猶豫了幾秒後,便探手拿過桌上的藥碗,舀着湯匙看向姜施俊道,“我餵你吧。”
說着,席夕夕舀着藥湯正欲給姜施俊的脣邊送去。
姜施俊略微蹙眉的看向席夕夕的臉龐,他垂下幽藍色的眸子定定的看向席夕夕道,
“……你原諒我了?”
聽到殭屍先生的話,席夕夕失落的想起了剛失去不久的孩子,她的手上動作微頓,惆悵的失神了片刻。
在幾天前,她的確怪殭屍先生沒有履行諾言,在不經她同意的情況下打掉孩子。
可當她清醒過來,冷靜下來後,她知道殭屍先生並沒有錯。
他爲了自己,爲了孩子,選擇了最好的方式。
她沒有資格去怪殭屍先生,儘管她很捨不得那逝去的孩子,可她知道,再多的錯也不是殭屍先生的錯。
如果不是孩子體內畸形,殭屍先生怎麼會不願意讓它留下來,她的心底難過,相信殭屍先生比自己更加難過,畢竟,那也是他第一個孩子。
想到這,席夕夕的心底對姜施俊的愧疚不禁多了幾分,可是現在,她沒有辦法對姜施俊說出心底的感受。
她不能說,說了她害怕……自己會捨不得離開他。
沉思了片刻後,席夕夕放下了手裡的藥碗,垂下了眸子小聲的問道,
“姜先生,你說過如果在期限內還沒有記起你,你會放我走對嗎?”
在聽到席夕夕的話,坐在身側的姜施俊眸色微暗,他睜着幽深的眸子看向一旁的席夕夕,沉默了片刻後,他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意識到姜施俊站起身後,席夕夕有些緊張的擡眸看向他。
他的背影對着她,甚至也沒有多看她一眼。
看到男人的落寞的背影,席夕夕的心間驀地緊了緊。
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糾結的交織在一起,連呼吸都屏着。
姜施俊站起身後,他僵硬的站了半響才清冷的回道,“你真的……一點都記不起我了?”
“我……”
席夕夕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問住了。
那麼剎那的時間,她幾乎要脫口而出她想起了他,可話落在了脣邊後,還是被她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她微抿着脣瓣,雙手緊緊的交叉在一起認真的低頭道,
“對不起。”
簡短的三個字,是她現在唯一能夠表達的歉意,對不起殭屍先生,我沒有辦法告訴你我想起了你。
因爲,我要回去,回去弄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弄清楚是誰讓我變成如今的模樣。
所以她必須忍耐,忍耐着不告訴殭屍先生,她想起了他。
在聽到席夕夕的話後,姜施俊攥緊了手心的拳頭,他邁開修長的步伐,沒有多說一句。
目送着姜施俊離開書房大門的方向,席夕夕難過的忍住眼眶的潮溼,努力的抓緊懷裡的抱枕,她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止住了失控的情緒,可是胸口卻感到從未的悶熱難受。
好難過,好像有一塊很大的石頭壓着她的胸口,讓她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甚至感到隱約的窒息。
席夕夕顫抖着擡手摁着胸口,用力的呼吸,用力的呼吸,在深呼吸和吐氣之間,總算是控制住了哮喘的發生。
在冷靜下來後,她落寞的垂下眸,擡手撫摸着king的髮絲。
她俯下身,輕輕的將腦袋靠在king的髮絲上,它身上淡淡的青草氣息,就好似他陪在身邊似的,讓她心底的難受減輕了些許。
在邁開步伐回到主臥後,姜施俊用力的甩上房門,主臥的大門砰的一聲給關了上去。
冗長的走廊上,除了鵝黃色的燈光,走道上格外的安靜。
安靜得似乎都蘊着低沉的氣息。
在走進主臥後,姜施俊擡手一把扯開了領帶,順手將領帶甩在了沙發上。
慵懶疲倦的身子摔在沙發上,他探手,直接拿過一旁的酒杯往裡倒滿了一杯紅酒。
一口悶聲飲盡,在杯子放回桌上的時候已經見底。
姜施俊微喘着氣,站起身後他徑直的往屋內走去,整個身子倒在了偌大的牀上。
屋內的燈沒有開,所以裡面一片漆黑。
他的身子仰躺在牀上,失神的凝視着漆黑的天花板。
隔着一面牆,原本在書房大廳的席夕夕回到了書房臥室,她打開了房間的燈,燈光瞬間亮了一片。
環視着熟悉的房間,席夕夕有種很久沒有回來的感覺,那麼的讓她感到親切。
她來到了梳妝檯面前坐了下來,凝視着鏡子裡的自己,席夕夕失神的注視着,忽的瞬間,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下意識的擡手拂上脖頸,撥開脖頸邊的髮絲,席夕夕的眼眸不禁劃過一絲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