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點心,出去吧。”
席夕夕不想再浪費時間在沒意義的事情上,便冷聲命令道。
小竹聽到大小姐的話,自知無趣的退出了房間。
看到小竹離開後,席夕夕從座椅上坐了起來,她來到房門口,目光定定的看向對面的房門。
這緊閉的房門,到底藏着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呢?
帶着這樣的困惑,席夕夕一把關上了房門。
她重新轉過身回到了桌前,輕輕的翻開書本下的老舊筆記本。
席夕夕曾經試圖在筆記本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好證明林芳早在一開始就對安家不懷好意。
可找了半天,看了半天,她才發現,除了母親去世那天,還有父親最後記事那天的疑點,她並沒有發現其他有用的信息。
有的,也是偶然一些公事的記錄,關於公司大單子的記錄和感想。
席夕夕合上了日記本,雖然今天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過她相信,最後的真相只有一個,而只要是真相,總有一天會被她給揭開!
凌晨一早的時候,席夕夕就很早起了。
別墅的樓下,霍儒冰已經開車等候在那裡。
席夕夕簡單的洗漱後,沒有用餐就出了門。
而在三樓的某個房間裡,霍儒冰的車子一停在樓下,安雅就已經醒了。
她站在落地窗前,雙手趴着玻璃窗往下失落的凝視着,看着底下的霍儒冰對安琪百依百順,她的心底就莫名不是滋味。
安琪,你爲什麼要回來?
爲什麼要奪走儒冰哥哥對我的那一丁點寵愛。
底下的車子漸漸的開出了別墅,安雅的目光一直追隨着,不願離開,眸底透着深深的不甘。
等林芳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看到女兒早早的坐在餐桌上發呆的模樣,她不解的走了過去,關心的問道,
“雅雅,醫生不是說要多休息麼?怎麼下樓了,我不是吩咐林嬸送餐上樓麼?”
聽到母親的話,看向窗外的安雅這才收回了視線,
“不用了媽,我一整天待在房間裡也膩了,而且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經常走動就沒事。”
安雅說完後,看向林芳道,“媽媽,我想去公司上班,能不能讓我去?”
聽到女兒的提議,林芳倒是有些意外,“怎麼了寶貝?以前讓你去公司多學一些東西你不學,現在倒是積極得很?”
“因爲……”聽到母親的話,安雅猶豫了一下後才道,“因爲我不想比不上安琪,她能夠做到的,我也會做到。”
安雅的一番話讓林芳很滿意,不過她還是不放心道,
“你能夠這樣想媽媽很開心,不過今天還要看一下醫生,除非醫生說你腿傷好了,那我就同意讓你明天去公司上班,但如果不行,還得緩緩。”
等霍儒冰送席夕夕去往公司後,公司已經重新設計了一層樓,是專門給董事長辦公的辦公室,就單單一間辦公室,就足足有上百平的空間。
裡面不但有足夠寬敞的休息室,換衣間,還有專門的文件室,辦公廳,和沙發廳。
設備齊全,而且裝飾簡單高雅,黑白色調的顏色讓整個空間看起來簡潔大方。
“這裡被重新的收拾過一遍,很多都是你父親生前用過的傢俱,如果不習慣,我可以安排人換掉。”
霍儒冰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溫柔的看向身側的席夕夕道。
席夕夕看到裡面的裝飾後,有些懷念。
聽到霍儒冰的話,她隨後不假思索道,“不用了,都留着吧。”
在父親去世之後,因爲所有股東的能力不相上下,所以幾乎沒有人能夠坐上董事的位置,而這個辦公室也一直留在這裡。
好在定時有人上來收拾一下,所以這裡的傢俱雖然過了十年,顏色有幾分老舊卻依舊很乾淨。
席夕夕邁步走了進去,有些不捨的撫摸着桌椅和沙發,這裡一切,幾乎是完全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安家因爲林芳的存在而失去了熟悉的氣息,甚至有很多地方都變了模樣。
但只有這裡,完全是跟以前來到的時候沒有一點的改變。
忽的,席夕夕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她邁過大廳的沙發,來到辦公廳的落地窗前,果然,父親專門給她安上的鞦韆椅子還在。
席夕夕有些不捨的撫摸着紫檀木做成的鞦韆,忍不住輕輕的坐在上面。
小時候她偶爾會來到父親的辦公室玩,父親常常會在公司熬夜,所以父親爲了她的喜歡,在這裡特地安上鞦韆。
有時候到了深夜,父親就會抱着她坐在鞦韆上對着窗外的星空給她數星星。
過去的日子太難忘,也讓人太深刻了。
席夕夕不捨的攥緊了鞦韆的藤子,眼眶酸了酸。
身後的霍儒冰扶住了她的鞦韆藤,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覆了下來,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手,低聲道,“一旦坐在這裡,你就必須承受高處不勝寒的滋味。”
說完後,他擡眸看向席夕夕的眸子,心疼的開口道,“你害怕嗎?”
席夕夕聽到霍儒冰的話,她努力的搖搖頭,“不,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看到席夕夕堅定的神色,霍儒冰的心底不免有幾分欣慰,他難得溫和一笑的擡手覆上席夕夕的臉頰,柔聲道,
“琪琪,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你會變成如此堅強。”
“可如果撐不下去,記得來找我。”霍儒冰認真的看着她開口道。
席夕夕在聽到他的話後,平靜的點了點頭。
在點了頭後,席夕夕擡眸有些擔憂的看向他道,“儒冰哥哥,所有人都不相信我能夠讓公司在一個月內做到一百億的訂單,是不是成功的可能性真的很低……”
對於公司的管理,席夕夕的確很不懂。
其實在股東上的那番話,也都是儒冰哥哥教她的。
儒冰哥哥說只有這麼說了,那些股東纔會爲了貪圖她所擁有的股份而給她坐上董事的機會。
霍儒冰聽到席夕夕的問話,他平靜的看向她道,
“是很低。”
他沒有否認,接着他反問了一句,“琪琪,你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