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低頭,看着自己手指上新做的指甲,沒有附和她的話。
薛紋紋一個人唱着獨腳戲,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有些忐忑起來,她想到了蘇戀薇的懷疑。
難道凌菲真的知道點什麼嗎?
薛紋紋心裡慌了。
只是心裡想得很多,臉上卻一點沒敢表現出來,反而是越哭越傷心,片刻之後,凌菲終於擡起頭來:“不要哭了,我知道這事是你做的,而且還是和蘇戀薇一起做的。”
此話一出,薛紋紋恍若被五雷轟頂,哭聲嘎然而止,她瞪着哭紅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凌菲。
“你說什麼?”
薛紋紋的聲音有些沙啞,更帶着一抹不明顯的顫抖,放在腿上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連身體都僵了。
“我說什麼,你聽得很楚不是嗎?難道還想讓我說第二遍嗎?”凌菲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帶着憐憫,還有一絲淡淡的傷感:“你說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幾年的朋友了應該明白,呵呵,我以前覺得自己明白,現在似乎不明白了,紋紋,爲什麼呢?你居然和外人聯手,想給你所謂的最好的朋友的老公下藥!”
這裡是看守所,周圍不只有凌菲和薛紋紋兩個人,說這話的時候,凌菲特意壓低了聲音,只有她和薛紋紋能夠聽到。
薛紋紋臉色變得驚恐,有些勉強的扯了扯脣角:“你在說什麼,菲菲,你說的話我爲什麼聽不懂?”
“聽不懂?”凌菲俏臉上閃過一抹不耐。到現在薛紋紋還在跟她裝傻!“我說,你不是被冤枉的,那藥確實是你下的,是你和蘇戀薇合謀一起下的,紋紋,你說……我說得對嗎?”
薛紋紋原本還有一絲血色的臉此時變得慘白,她瞪着凌菲:“你知道!爲什麼,爲什麼你會知道!”
自從聽了蘇戀薇的話,薛紋紋就努力的想過,後來她確定自己沒有說漏嘴,這樣的事情除非她傻了,否則怎麼會讓凌菲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凌菲說得含糊,沒有說出秦雪莉的事情。
“你爲什麼會知道!”薛紋紋繼續喃喃,似乎得不到答案就不死心一般。
凌菲扯了扯脣角:“六月十八,西餐廳。”
薛紡紋身體一震:“原來你那麼早就知道了。”難怪她和蘇戀薇的計劃會失敗,回想凌菲在晚宴上的神色,薛紋紋於恍然大悟。
她的肩膀徹底的垮了下去。
凌菲拿着包包站起身來,冷冷的看着薛紋紋:“很抱歉,你的事情我幫不上你的忙,若你真是冤枉的倒也罷了,現在……你好自爲之吧。”
“不,菲菲,別走,我就是鬼迷了心竅,都是蘇戀薇那個女人,是蘇戀薇那個女人盅惑我的,菲菲,你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救我出去好不好?”
眼看着凌菲要走,薛紋紋急切起來,她必須留住凌菲,今天凌菲走了,她有預感,她再也不會來了。
“不是故意的?”凌菲眉頭一挑:“這件事情不是故意的,那麼你喜歡我老公,勾引我老公的事情嗎?難道也是鬼迷了心竅,或者是蘇戀薇盅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