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被一陣爭吵聲吵醒。
她睜開眼,模模糊糊的看到兩個男人正站在不遠處,不知在爭執着什麼,其中一個穿着白大褂。
另一個男人很是眼熟。
她眨了眨眼。
眼前的景物漸漸清晰。
抿緊脣站在那裡,冷硬的線條勾勒出狂肆的雄性張力,那又冷又酷,眉眼間滿是睥睨一切的霸氣的男人不是那個壓着自己又啃又咬的男人是誰?
她掙扎着坐起身。
這裡確實是醫院。
病房很大,空調電視冰箱一應俱全,整個室內只有她身下的一張病牀。
看到她醒來,不遠處說話的兩人同時閉了嘴,向她走來,凌菲看都不看宋天墨,目光落在穿白大褂的男子身上。
男子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眉目清秀,身材修長,衣襟上掛着工作牌,有一張照片,照片下面寫着柳少煊三字。
“淩小姐,你怎麼樣,聽說你是出了車禍,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柳少煊站在她的病牀前,笑着問她。
宋天墨徑直坐在皮質沙發上,神色淡漠的看着她。
凌菲搖了搖頭。
“沒事。”
柳少煊瞥一眼宋天墨,眉頭一挑,然後微微低下頭,兩眼笑望着她再度問道。
“真的沒事?被車撞了可不比其它,有什麼不舒服淩小姐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已經給你做了全身性的檢查,只是有些輕微的症狀沒有你的配合是檢查不出來的,現在沒發現說不定過兩天就會釀出大禍,闢如說腦震盪啊,內出血啊什麼的……嚴重了可會致命。”
凌菲俏臉一黑。
“真的沒事。”
她身上是很不舒服,又酸又軟,不過並不是車禍引起的,車沒撞到她身上,她只是跌到地上膝蓋受了點傷而已。
膝蓋上已經擦了藥,顯然是已經處理過了。
她出了車禍……沒想到那個男人是以這個理由送她來醫院,不想和他再處一室,凌菲掙扎着下牀。
宋天墨怒。
冷凝的低氣壓瞬間瀰漫室內。
柳少煊挑了挑眉頭。
目光在凌菲和宋天墨之間打轉,剛纔宋天墨將凌菲抱着來,十幾年的朋友他還從來沒看到宋天墨如此緊張一個女人……說是撞了人所以送來,他怎麼看都不像是那麼回事。
伸手指向宋天墨。
“是那位宋天墨先生送你來的。”
“謝謝宋先生。”
凌菲隨口道。
出了車禍還向人道謝?
柳少煊暗地噗笑。
眼珠子一轉。
“那傢伙有錢,他撞了你就是他的錯,你儘管向他開口,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護理費……別客氣,你儘管開口。”
凌菲有些瞠目結舌的看着他。
“不用,是我走路不小心,不怪宋先生,而且我也沒受什麼傷,宋先生還送我來醫院,只是我還有急事,真得先走了。”
原來那男人叫宋天墨。
凌菲只恨不得從來不認識那個男人,哪裡還會開口要那什麼賠償費,手上正輸着液,她示意柳醫生給她拔針。
有人敲門進來。
“院長,柳老先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