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酒店。
健身房。
蕭紀齜牙咧嘴的躺在地上,無語望着天花板,身上穿着短袖運動衣,下面是短褲,臉上全是汗水,衣服也溼了大半。
正在一旁喝着飲料的樑文赫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走過去把他拉了起來,順便扔給他一罐啤酒。
窗口處,宋天墨憑窗而立,脊背筆挺,一隻手上夾着一支香菸,一隻手上拿着火機。俊臉上面無表情,身上穿着的襯衣微微凌亂,胸前有幾顆鈕釦都已經不知所蹤。
“媽的,我們就是來找虐的。”蕭紀輕聲嘀咕:“下手太狠了。”
蕭紀揉了揉腰。
看他揉腰的動作,樑文赫覺得自己的背上又隱隱作疼起來,輕笑着附和點頭。
“文赫,我覺得我們用錯方法了。”
蕭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啪的一聲擰開啤酒蓋子,仰頭狠狠的喝了一口,瞥一眼宋天墨站在窗前的身影,聲音壓得更低了。
“我們應該帶他去迷樂纔是,給他找兩個美女,夠他折騰一個晚上。”
樑文赫推了推眼睛上的眼鏡,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你要不怕死,你就帶他去吧,我精神上支持你。”
雖然樑文赫也承認這是一個好辦法,不過他可沒有膽子帶宋少去。
宋少或許需要找女人,但不是現在。凌菲才失蹤一個多月,誰敢做這事,絕逼是觸宋少的黴頭。
蕭紀不作聲了。
拿着啤酒罐狠狠的罐了一口。
柳少煊推開門走進來。
看了看樑文赫和蕭紀的樣子,一臉的慶幸,還好他今天下午有一個手術,所以來晚了,否則跟宋少打起來,他也只有捱揍的份。
“我餓了,走,吃飯去。”柳少煊誇張的摸了摸肚子:“做了十個小時的手術,快累死我了!”
宋天墨手上的火機明明滅滅,無數次之後終於把左手夾着的煙靠了過去,點燃煙漫不經心的放在脣邊輕輕吸了一口。
白色的煙霧嫋嫋升起。
久違的味道讓宋天墨又想起凌菲來。
凌菲不喜歡他身上帶着煙味,他已經好久沒有吸過煙了,都差點忘記煙的味道,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凌菲會如此突兀的離開自己。
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宋天墨的神色有些恍惚。
心中抽痛不已。
凌菲走了一個多月,他只夢到過她兩次。
一次是他發燒的時候在醫院裡。
還有一次是喝醉酒,他攔車跑去了凌菲a大的小區。宋天墨想凌菲想得心疼,可除了這兩次,凌菲總不入他的夢裡來。
凌菲是因爲他的連累纔出的事。
肯定是怨他的,所以連夢裡也不來看他。
宋天墨想得太入神。
香菸燃盡他都沒有察覺到,直到一股痛意傳來,他微微低了頭,看着被炙的手指,並沒有急着扔掉手中的香菸。
柳少煊無意間瞥見,差點翻白眼,宋天墨不疼,柳少煊都替他疼得緊。
自虐啊!
快步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不去看他的手指,催促道:“宋少,吃飯啦,我們都餓了,等着你讓人開飯呢。”
宋天墨終於扔掉手中的菸頭,跟他們一起走出了健身房。
溫泉酒店就有餐廳。
宋天墨將菜單扔給他們就不管了,又拿出一支菸來點燃,又吩咐伺候在一旁的酒店經理拿出最好的酒來。
不待菜上桌,他就開了酒瓶,自斟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