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從身後的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遞到徐東陽面前。
“東陽哥!你先看看這個要不要在答應我。”
徐東陽底笑:“你這是要賄賂我嗎?”
“算是吧!隨你怎麼想。”顧美佳毫不避諱的承認。
徐東陽打開信封,從裡面抽出來一張照片,看到照片時他臉色上血色頓時全無,拿着信封和露出半截照片的兩隻手微微顫抖着。
照片上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懷裡抱着一個看上去兩三歲的小寶寶,笑容燦爛。
往事如同海嘯一樣鋪天蓋地的卷席而來,一次次抽打着徐東陽早已經麻木的心,此刻又是那樣的疼痛。
緊緊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壓抑住胸口的澎湃,接着把相片放回信封裡。
睜開眼不屑一顧的把信封丟給顧美佳。
“給我看這些做什麼?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別人孩子的媽媽了。她的一切和我無關。”
“無關嗎?你真的看仔細了嗎?你不覺得她懷裡抱着的孩子和你很像嗎?”說道着顧美佳又拿起信封抽出相片,遞到徐東陽面前給他看清楚。
聞言,徐東陽心口似被悶錘敲了一記一樣,又痛又沉,更多的不敢置信。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仔細看看就知道了。”
徐東陽拿過照片又仔細看了看,女人懷中包的孩子確實和他眉宇之間有幾分相似,但這也並不能代表是他的孩子,視線轉移到孩子拿着塑料撥浪鼓的小肉手上。
肉肉的小手碗處有一塊玫紅色的月牙胎記。
看到這裡徐東陽不自覺的撫上自己西裝袖口裡被白襯衫遮擋住的地方。
顧美佳又接着道:“我也是在美國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她的,起初我並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但聽了她的故事我才知道的。”
徐東陽緊張的問:“故事?什麼故事?”難道當年他錯過了什麼不知道的事情嗎?
顧美佳淡淡的道:“你說她一個鄉下單純的女孩子,來大城市打工被你這個花花公子惡少欺負了不說,還被你家裡人逼迫着到異國他鄉生活了四年,你要知道她不懂英文,在那裡她要怎麼生活?還要自己生孩子,帶孩子?”
徐東陽不信的低吼道:“她不是拿着錢和別的男人跑到國外去的嗎?”眼中早已佈滿了霧氣。
顧美佳嗤笑了一聲:“哪個男人?你媽告訴你的嗎?你媽還告訴你給了她一千萬,她就走了是嗎?她是拿了你媽給的錢,但卻以你的名義全部捐給了慈善機構。如果她不拿你媽給的錢,她肚子裡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她在美國的時候挺着大肚子在咖啡廳裡打工,後來肚子越來越大人家不敢要她工作,她就只好去過別人洗碗。有一天晚上下班回去,外面下雨她突然滑了一跤動了胎氣,疼得死去活來,當時路邊幾乎沒有人。”
徐東陽聽她說,渾身都顫抖着,恨不得那個受苦的人是他自己,他怎麼就那邊笨當年信了媽媽的話,以爲她真的跟別人跑了,他恨了她整整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