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墨在德國,他眼皮跳了一天了,心裡一直不安,下了飛機後第一件事便是打景筱筱的電話。
電話打不通,開始想着現在是吃飯時間以爲她在吃飯沒注意到手機響,可後來打了無數個電話景筱筱都沒接,也沒回復他,心底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接着又打了景天的電話問景筱筱的事,景天那裡沒有結果又打回家裡,徐媽說景筱筱沒回來。
她一顆心更是不安,接着又打電話給國內的保鏢讓他們立即去查景筱筱的行蹤。
同時他又買了一張回國機票。
來接機的助理和秘書以及一羣高層,見總裁剛來就要走是慌了心神。
焦急的道:“墨總!公司那邊合作商等着您呢處理呢!您這一走我們等於是放棄解釋權認輸了,公司要賠盡200個E的違約金!分公司等於徹底倒閉了!”
“……”耿墨頓住腳步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眸。
想起那天和景筱筱一起看的那場電影,愛德華八世溫莎公爵爲了他的傾國之戀放棄了總統之位。
景筱筱看着這裡就哭了,他對她說過就算是他也會義無反顧的這樣選擇。
所以即便她現在不知道景筱筱到底如何,但似乎有種強烈的預感告訴着他,景筱筱出事了。
他不敢拿她來冒險,哪怕只是一個未知的或者假設‘性’的冒險他也不敢,他可以輸了全世界唯獨輸不起她。
睜開眼眸,耿墨回覆平日一貫的淡漠。
冷冷命令道:“告訴他們24小時後再來進行談判,24小時之後我若沒出現就把違約金賠償給他們。”說完耿墨毫不猶豫的轉身往VIP候機廳走去。
“……”一羣人,‘欲’哭無淚,張大嘴開呆滯的看着總裁離去。他們這是要做好失業的準備了嗎?
耿墨是計劃着回去先看看,如果景筱筱沒事他也放心了,大不了再跑一趟也不礙事,如果景筱筱真的有什麼,他也沒空顧及公司了。
耿墨的飛機十個小時後纔回到國內。
一到機場就有保鏢來接他了,直接載他去市人民醫院。
一上車耿墨就問道:“她人呢?”
開車的保鏢恭敬的道:“少爺!景小姐昨晚發生意外,她被泥石流淹沒了!”
聞言,坐在後座位的耿墨拿着手機的手狠狠抖了一下,頓時如同石化了一般,手機滑落都沒察覺。
瞬間又恢復淡定神‘色’,淡淡開口道:“她現在怎樣?”邊說道着雙手邊在西裝上下口袋外‘摸’着,什麼都沒‘摸’到。
都沒察覺到手一直抖得厲害。
保鏢回道:“昨夜被埋2個多小時後被救援隊的給挖出來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但應該是沒生命危險了。”
“……”耿墨在口袋裡沒‘摸’到煙,自從認識景筱筱吼他就沒再‘抽’過煙了,所以他身上帶煙的習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了。
雙眸有些閃爍出賣了他僞裝出來的淡定,看向前面的司機沙啞聲音問道:“你有煙嗎?”
保鏢將車速稍微放慢一些,從懷裡‘摸’出一盒煙和打火機,遞給耿墨。他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怕老闆看不中他這種不算很高檔的煙。
耿墨接過煙,顫抖的手‘抽’出一根菸,塞了幾次才塞進嘴裡叼住,打火機按了好幾次。摩擦發出‘沙沙’聲,都沒點着。
他似感受不到自己子在顫抖一般,叼着煙吼道:“你會開車?搖搖晃晃的!開穩一點!”
“……”他車子已經很穩了,保鏢從後視鏡裡看着老闆,都替他心疼,明明都緊張擔心得要死了,爲何還要強撐着淡定。手都抖出了這樣了。
即便明知道是老闆在無理取鬧,保鏢還是恭敬的道:“是!”
耿墨點了好幾次纔將煙點燃,深吸一口煙,恨不得煙味能瞬間衝進肺裡。
身子重重的靠在後背椅上,煙霧在他鼻腔到喉嚨、肺腔裡過了一遍,又回到喉嚨口緩緩的吐出。
白‘蒙’‘蒙’的煙霧在眼前嫋嫋散開着,腦海裡稍微清晰了一些,夾着菸蒂的手抖得也不再那麼厲害。
煙送到嘴邊再吸一口,吞雲吐霧,等着車子快點到醫院。他知道保鏢已經開得很快了。可他卻如同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緊的,她不會有事的。一根菸要5分鐘才能‘抽’完,現在才‘抽’了一半,才只過了2分鐘沒多久時間,很快就到醫院了。’
儘量讓自己單定一些。
感受道時間如同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車終於停下來了。
車還沒完全停穩,耿墨已經推開車‘門’,跨出一隻腳踩在‘潮’溼的水泥地面,地上一灘水漬濺起他‘褲’腳管全打溼了。
似察覺不到一般,大步向醫院衝了進去。電梯也懶得等,直接走安全通道按着剛纔保鏢說的1608號獨立病房往上跑
一口氣衝到16樓,到了16樓大口喘息‘胸’口起伏着,來不及多換氣,快速一間間的找1608號房。
待靠近時他腳步放慢,這纔敢大口的喘息着,冰冷的瓷磚過道,他一步步走近,皮鞋走在瓷磚的聲音清脆的回‘蕩’在空‘蕩’沒幾個人的走廊上。聲音空靈得讓人覺得淒涼。
在1608病房‘門’口前站定,深陷的雙眸透過‘門’上的一塊四方玻璃窗,可以清晰的看着不大的房間裡躺着一個人,臉上扣着氧氣罩,‘露’在薄被下蒼白瘦小的手臂注‘射’着點滴‘藥’水。
無名指上稀有粉鑽戒子看等耿墨眼眸發脹,他以前從來沒覺得她這麼嬌小、瘦弱過。
蓋在薄被下,一張‘牀’上就凸起那麼一點點,彷彿她已經沒了生氣一般。
邵美華守在‘牀’前時不時用沾了水的棉籤給‘女’兒乾枯的‘脣’潤潤‘脣’。眼下重重的眼袋和黑眼圈,想必是一夜沒睡了。
耿墨輕輕推‘門’而入。
邵美華聽到‘門’推開的聲音,下意識的站起身,以爲是老公來了。
一臉着急責備的道:“你怎麼現在纔來……”看到進來的人聲音卡在了喉嚨,緩緩站起身。
耿墨淡淡的問道:“她怎麼樣了?”
“醫生說她已經度過危險期了,沒什麼大礙了,可這麼久了她一直都沒醒過來,我害怕!……”說道着邵美華聲音梗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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