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柔拿過他桌子上的蘋果咬了一口,“冥哥哥,你每次聽到姐姐的名字臉上都是這種笑容,我開始嫉妒了。”
尉遲冥沒有搭話,只是拿過盒子,把裡面的男款戒指帶在上了中指上,又用女款戒指上的鑰匙把自己的戒指鎖好。
另一枚戒指收在口袋裡。
葉柔整理起東西來,“呀,姐姐的禮服沒帶走,我得給她送過去。”
尉遲冥皺眉,“你知道她家?”
“不用去她家,姐姐被席瑤叫去喝酒了。”葉柔拎着袋子準備出門。
“席瑤?她不是暖暖的情敵嗎?”尉遲冥覺得不太好。
“對呀,所以叫姐姐喝酒姐姐不讓我去,擔心我出事。”葉柔也不隱瞞。
尉遲冥伸手,撥通了葉沐暖的手機,對方卻顯示關機狀態,“糟了!”
尉遲冥,幾乎是衝出的葉家,葉柔跟在尉遲冥的身後,小跑跟上他。
“你告訴我是哪個酒吧?”尉遲冥的眼底帶着陰冷。
“席瑤說的應該是弗蘭德酒吧。”葉柔想了想。
尉遲冥的車子直接以三檔的從速度衝了出去。
一百邁,兩百邁,三百邁……
包房裡的葉沐暖的脣色已經接近硃紅色,臉上的顏色更是嬌豔欲滴的像是秋天的蘋果。
男人已經累的滿頭大汗,把上衣脫掉了,裸着上半身,不斷的用冷水給葉沐暖降溫。
葉沐暖的牙齒咬着繩子,最後的意識即將要用光了。
包房的門,突然被狠狠的踹開,走進來一抹冷魅的身影,鬼魅裡透着死死陰冷,沒有屬於人類的半分表情。看着地上的男人和被綁着的葉沐暖,尉遲冥的臉上是發狂的怒意。
扯過男人的身體,狠狠的就是一拳,“你對她做了什麼,說!”
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裡透着玩世不恭,“有意思,夜的老婆,來救她的人竟然是別的男人。我什麼都沒做,你最好先看看她,恐怕她撐不了多久了。”
男人指了指角落裡的葉沐暖,此刻她像一隻小貓般蜷縮在地面上,渾身不住的顫抖,眼含春水。
“暖暖。”尉遲冥抱起地面上的葉沐暖,她的渾身滾燙似火,眼睛裡已經沒有了焦距,只是下意識的牴觸他的懷抱,“不要碰我,我會殺了你!”
尉遲冥心疼的環住她的腰,“暖暖,別怕,我馬上救你。”
尉遲冥解開葉沐暖身上的繩子,葉沐暖便向蛇一樣的纏上來。
黎非夜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便看見衣衫不整的葉沐暖和尉遲冥糾纏在一起的畫面,以及半裸的男人靠在牆壁上無奈的表情。
“夜。”男人舉起手,打着招呼。
黎非夜沒有理他,只是邁開修長的腿,渾身透着肅殺,走到尉遲冥的面前,伸手,將他懷裡的葉沐暖接了過來,輕而易舉,“我的妻子就不勞煩尉遲先生照顧了。”
尉遲冥的眼底沒有了往日裡的僞裝,只剩下鬼魅的陰冷,“這就是你的照顧
嗎?如果我再晚來一會兒,你知道暖暖會發生什麼嗎!”
黎非夜的眼睛落在葉沐暖大腿上的傷痕,心驀地一疼,回頭望向靠牆邊的男人。
男人有些委屈的開口:“不是我乾的,她爲了讓自己清醒,自己刺傷的。”
“誰幹的。”黎非夜話語染着三千冰寒,臉上的森寒合着眼底的陰鷙,讓整個包房的空氣都降至冰點。
“你的粉絲,席瑤。”男人報上席瑤的名字,然後說道:“我就先走了,改日登門拜訪,但是你們最好商量一下,誰在十分鐘內把她解決了,否則DR5的藥效一旦發揮到極致,她真的會死。”
男人邁開步子,離開包房。
房間裡,只剩下黎非夜和尉遲冥兩個人。
“難道尉遲先生沒有聽見嗎?我老婆被下了藥,我們需要一個私人空間,還是說尉遲先生有觀摩別人的習慣。”黎非夜身上的葉沐暖不安分的扭動着身體,黎非夜的身上有種淡淡的薄荷香,讓她想要聞到更多,粉脣一直不斷的靠近他的衣服,燃了火般。
尉遲冥望着黎非夜懷裡的葉沐暖,頹然的邁開大步,走出包房。
黎非夜背對着門口,冰冷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進來。”
“是,BOSS。”左司在門口接下命令,迅速將剛纔踹掉的房門迅速安好。
黎非夜把葉沐暖平放到寬大茶几上,茶几上的酒杯被掃落在地上,碎落成無數的碎片,落了一地晶瑩。
黎非夜修長的手指,想要扯掉葉沐暖的衣服,卻被她纖細的小手死死的抓住,聲音火燒般的沙啞,“不要!求你,放過我。”
她的手很熱,黎非夜的眼神複雜,“乖,別動,我是黎非夜。”
葉沐暖睜開一雙貓眸,看着黎非夜的眼睛,竟然真的就鬆了手,任憑他把她脫光。
黎非夜把她身上的衣服用力扯掉,葉沐暖擡眸看着黎非夜,“送我去洗手間。”
“要做什麼?”黎非夜眉頭微蹙,身下的小人兒依舊不斷的掙扎,似乎在抗拒什麼。
“我需要讓自己清醒。”葉沐暖咬下脣瓣,阻止身體裡莫名其妙的情緒,她的眼角流出一滴淚,淚水溫溫的,但滴在他的手上,卻像灼熱般一樣,他把葉沐暖的頭按在懷裡輕撫着她的發。動作輕柔到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這樣的溫柔,這般的呵護,根本就不像是他會做的。
“不用怕,我是黎非夜,你的丈夫。”
葉沐暖的意識越來越弱,面前的人已經開始晃動,葉沐暖第一次如此溫順的躺在黎非夜的懷裡,他的吻從她的脖頸蔓延到粉脣,炙熱而纏綿,亂了葉沐暖的心。
一切都停不下來了……
她像是秋後的落葉,從樹上慢慢的飄落下來。
一雙迷濛的淚眼捧住他俊美瘦削的臉龐,迫不及待地吻住了他的薄脣……
包房內無休止的糾纏,包房外的走廊裡,一地菸頭。
尉遲冥靠在牆壁上,頭抵在冰冷的牆面上,明明是包了壁紙的
,可是還是讓他感覺到異常的冰冷。
裡面的兩個人不時的發出因爲某種情緒而到達頂點的聲音,擊碎了他眼底的那片妖魅。
此刻的他,再也不是什麼歐洲巨鱷,他只是一個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要拱手讓人的男人。這一切都是拜葉家所賜,而葉沐暖又是一個以葉家的生死存亡爲生存動力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爲這樣,早在五年前,他就把她帶走了。
隨後趕來的葉柔看着尉遲冥頹然的站在牆邊,以及緊鎖的包房門,便大概明白了,“冥哥哥。”
葉柔乖巧的喚道。
“你怎麼來了?”尉遲冥捻滅菸頭,看了一眼葉柔。
“姐姐和非夜哥在裡面?”葉柔試探着開口。
“你怎麼知道?”尉遲冥的長眉擰起,側眸看着葉柔。
葉柔淺笑,“能讓你心甘情願的站在這裡抽悶煙,一定是他們兩個了。可是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我看見席瑤跪在門口,被打的不成樣子。”
“席瑤?”尉遲冥聽到席瑤的名字,眼底的鬼魅恆生,鍍了一眼的猩紅。邁開大步走出去,看着門外席瑤已經被打的跪在地上,旁邊站着目光兇狠的中性女人,上次有過一面之緣。
清月看見尉遲冥走出來,便對着他說道:“她就交給你了,我想你比我更瞭解怎麼讓一個女人生不如死。”
尉遲冥的眼底泛起陰冷,看着地上的女人,“聽說國外有個落後的村莊,村莊裡沒有女人,把她送出去,一個月後我要看見她慘死的消息。”
尉遲冥對着身邊站着的櫻澈命令道。
櫻澈點頭,抓着席瑤的頭髮,把她帶走了。
清月看着尉遲冥,聲音爽朗,“如果不想看見難過的事情,就先離開吧。”
尉遲冥的眼底浮着冷寒。
“不用擔心,我是暖暖的朋友,你可以完全信賴我。”
“你是黎非夜的人,讓我怎麼信賴你。”尉遲冥勾起鬼魅的笑意,眼角騰起陰冷。
“憑我之前幫你和暖暖見面。”清月自信的望着尉遲冥的臉。
尉遲冥沒有說話,從酒吧裡走出一襲頎長的身影,懷裡抱着已經昏迷的葉沐暖,她臉上的紅色已經褪去大半,可是腿上的血卻在不斷的滴落在地上。
黎非夜徑自上了車,尉遲冥站在原地,心如刀絞。
清月嘆了口氣,“我說過了,如果不想難過就趁早離開,真是固執。”
尉遲冥站在原地,伸手,把一枚戒指遞給清月,“這個幫我交給她。”
清月看着那枚戒指,笑着收起,“放心,一定交到。”邁開步子,準備上車。
尉遲冥對着請月的背影低聲開口:“爲什麼要幫我。”
清月轉頭,認真的看着尉遲冥,“我不是幫你,而是幫暖暖,如果你想暖暖少受點傷,就不要靠近她,你這樣無疑是在把暖暖往死路上逼。”
“你怎麼可以判斷,我不能給她幸福呢?”尉遲冥眸光帶着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