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沐暖看着小魚真誠的眼睛,只能硬着頭皮夾了一塊勉強能嚥下去的胡蘿蔔,放進嘴巴里,“沒有。”
小魚有些爲難的看着葉沐暖,“我知道少夫人不喜歡吃這些東西,可是沒辦法啊。boss給了阿布一張菜單,要他每天照着菜單上的菜品做菜。”
“什麼菜單?”葉沐暖看着小魚,順便往嘴巴里塞了一大口飯。
小魚從口袋裡掏出一張a4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羅列着很多菜品,還是用鋼筆書寫的。
這年頭還有用鋼筆寫字的。
菜品都是撿葉沐暖最討厭的東西往上寫,各種胡蘿蔔芹菜香菜油菜的,肉也都是牛肉和羊肉,更是有豬腳之類的東西。
黎非夜明顯是針對她的。
用力往嘴裡扒了幾口飯,再也沒有動過一個菜葉。
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有些冷,黎非夜走進餐廳的時候,葉沐暖特別沒有形象的抱着飯碗,往嘴裡塞着白飯。
看見黎非夜的時候,葉沐暖明顯是嚇到了,放慢了咀嚼嘴巴里食物的速度。
黎非夜淡淡的掃了一眼葉沐暖,便坐到座位上,脫下西裝外套掛在椅背上,深藍色的襯衫上沒有一絲褶皺,跟黎非夜一樣的刻板嚴肅。
“我吃飽了,你慢用。”葉沐暖覺得這是最客氣的話了,放下飯碗,準備離開。
“坐下。”黎非夜的聲音極冷,端着小魚盛好的米飯,慢慢的吃起來。他的動作優雅,舉止矜貴,狹眸斜入鬢角,給人一種沒法靠近的感覺。
葉沐暖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除了是因爲今天他幫了她以外,更多的是有事要求他。
兩個人靜默無語。
直到黎非夜吃完,纔不疾不徐的開口,聲音薄涼,“去收拾一下東西,明天會送你去島上。”
“什麼島?”葉沐暖皺眉,眉宇間有明顯的不開心。
“你只需要按照我吩咐的事情做,其他的不必問。”黎非夜凜着冰眸望着葉沐暖一張巴掌大的小臉。
“你不是答應我可以讓我去上班的嗎?”葉沐暖不服。
“你愛上我了嗎?”黎非夜沒有回答,只是反問。
葉沐暖語塞。
薄脣勾起冰冷的弧度,如墨色一般的視線冷冷的落在她的身上,“在你想要跟我談條件的時候,先看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起身,優雅的離開,卻留下屬於他的冷岑氣場。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黎非夜停住了腳步,薄脣輕啓,“收拾好了東西,就洗乾淨自己,自己滾到我的房間來,把你那雙髒手好好的洗乾淨。”
葉沐暖臉色紅彤彤一片,他這樣說,剛好讓一樓的僕人如數聽到。只是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的手有髒嗎?明明吃飯前也有洗過的。
葉沐暖拎着幾個袋子緩緩上樓。
小魚站在餐廳裡,目光瞟向葉沐暖,“阿布,你覺得boss愛少夫人嗎?”
“愛和不愛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阿布瞪了一眼小魚,繼續準備食材。
“喔。”小魚利落的收拾好碗筷。
葉沐暖回到房間裡,坐在牀上發呆,要她收拾好東西,可是她在這裡什麼東西都沒有。櫃子裡的幾件衣服還是今天早上小魚送來的,如果說有一天她可以離開這裡,那麼她連行禮都不用帶,就可以頭也不回的離開。
起身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上所謂的性感睡衣,全透明的薄荷藍的吊帶裙,同款耳朵丁字內,外面裹着長款的浴袍。葉沐暖對着鏡子照了照,溼漉漉的長髮落在肩膀上,顯得有些狼狽。對着鏡子自嘲的笑了笑,夜店的舞女穿的也過是這個樣子吧。
慢慢走出房間,輕輕叩響房門。
“進。”門內一聲沉悶的男音。
葉沐暖推開房門,一抹頎長的身影站在窗口,背對着她,左手自然垂下,右手端着一杯紅酒,看上去是在想什麼事情。
葉沐暖走進去,關好房門。
窗口的身影漸漸轉身,面向她,188公分的身高讓163公分的葉沐暖有了很強的壓迫感,加上那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冰冷質感,她有點後悔進來了。
狹長的丹鳳眼,半眯着,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微敞的領口露出性感的喉結,嚥下紅酒後的輕輕蠕動,讓葉沐暖有那麼一瞬間愣了神。
她承認,這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可惜,太好看的東西都是有毒的,比如罌粟,比如這個男人。
“你倒是挺守時的。”黎非夜優雅的搖晃着酒杯,漫不經心的開口。
葉沐暖挺直了脊背,“我葉沐暖答應的事情說到做到。”
黎非夜嘲諷的勾脣,“包括你離開我的時候?”
葉沐暖的水眸盈盈,沒有絲毫的躲閃,十年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只保證從再次遇到你開始,我葉沐暖說話一定會一言九鼎。”
“怎麼辦呢?我沒有辦法忘記過去。”黎非夜忽然大步的走到葉沐暖的身邊,混着紅酒味道的溫熱鼻息輕輕噴薄在她的耳廓處,讓葉沐暖縮了縮脖子。
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像是獵豹在看獵物的垂死掙扎。
黎非夜放下酒杯,將葉沐暖身上的浴袍扯掉,看着她身上的內衣邪肆的揚起脣角,“葉沐暖,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葉沐暖勾脣,“被包養的情婦。”
黎非夜高高的揚起一壁眉毛,帶着侵略性的吻落在葉沐暖的頸間,“不得不承認,十年後的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你知道嗎?我曾經癡傻的以爲如果你沒有我的照顧,你會活不下去。可是我錯了,沒有我的日子裡,你照樣混的風生水起。”
他的話,一句比一句冷冽,大掌突然抓住葉沐暖的手,掐住她的手腕,放在鼻尖處聞了聞,“葉沐暖,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下次如果有男人碰了你,不管是哪裡,我都會將它廢掉。”
葉沐暖拼命的點頭,她在黎非夜的眼裡看見了殺意,就算她是個再淡定的女人,也會惜命的,她不能死。如果她死了,一定會牽連葉家的。
黎非夜甩開葉沐暖的手,冷冰冰的丟出三個字,“取悅我。”
葉沐暖的睫毛一顫,冰涼的手便靠近黎非夜的襯衫釦子,一顆一顆的解開。
當精壯的倒三角身材擺在眼前的時候,葉沐暖的心跳的奇快。並不是因爲心動,而是第一次爲男人做這種事情,坦白說,覺得……很羞恥。
黎非夜全程都一動不動,只是冰冷的看着葉沐暖的動作,她在抖,他感覺得到。
葉沐暖的眼底有恐懼,有害怕,就是沒有淚花。
“夠了!”黎非夜忽然的叫停。
葉沐暖沒有看他,繼續她手裡的動作。
“我說夠了!”黎非夜再次重複,雙手抓住葉沐暖冰塊一般的纖細手指。
“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就要做到。”葉沐暖強忍着眼底的淚水,手伸向他的褲帶。
黎非夜突然瘋了一般掐住她的下巴,眼底猩紅一片,“那你十年前揹着我去了法國,這件事要怎麼解釋!”
葉沐暖扯開嘴角,淡淡的笑,“所以,我現在傾其所有來補償你,來彌補我當年的過錯。”
“呵……”黎非夜忽然笑了,嘴角殘忍的弧度像是剛廝殺完的獵豹,染着致命的危險。“你現在在我身邊,是因爲你怕我讓葉氏消失,讓你父親一生的心血白費。葉沐暖,你真虛僞!”
大手狠狠一推,葉沐暖便被推到在牀角,腰部撞上棱角的部分,疼的她悶哼一聲。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黎非夜的身邊,繼續剛纔未完的事情。
黎非夜冰冷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薄荷藍透明的睡衣下,腰上紅了一片,清晰可見。可是這點傷比起自己那些傷算什麼呢?
“你要在牀上,還是在地上。”葉沐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爲了錢出賣自己的婊子,可是她別無他法。
驀地,葉沐暖突然被黎非夜壓倒在牀上,狠狠的朝着她的脖頸進攻,整個人都壓到她的身上,瘋狂至極。
葉沐暖攢緊了拳頭,如果可以的話她很想拿起旁邊的琉璃菸灰缸狠狠的砸向他的頭,事實上她也這樣做了。
黎非夜長臂一攬,把葉沐暖死死的困在懷裡,強迫葉沐暖在黑暗中看着自己,修長的手指狠戾的捏住她的下巴。“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你剛纔的做法。”
“這樣遷就我,我會以爲你愛上我了。”葉沐暖嘴巴依舊伶俐,心裡卻是顫顫的。
“看來我要給你點教訓你纔會記得什麼是順從。”黎非夜將葉沐暖抱起,扔進了浴室的浴缸裡。浴缸的水嗆進葉沐暖的口鼻,她痛苦的咳嗽起來,掙扎着想爬起身,可緊接着是一道冷得同冰柱一樣的水柱衝向她。
她想躲開,身子卻被強壓住。她擡頭看向黎非夜,他的眼睛裡是滿滿的狠戾,恨不得立刻結束她的生命。
剛剛她走進房間裡的時候,她告訴自己要忍,可是她畢竟是野貓,野貓再僞裝也成不了小白兔。
黎非夜手持噴頭淋遍了她的全身,大手毫不留情地搓揉起葉沐暖細白的肌膚,所到之處都被搓得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