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涼看了眼醫院出具的報告單,上面寫着:陽性。
她推算了下時間,距離上次黎非夜被拍到在會所和丁薇薇纏綿時間也剛好吻合,手心微涼。
“這招有人用過了,如果你真懷孕了,就去找他,如果是假的,我們就好好算算賬。”許溫涼向來都不是好惹的。
“不管你信不信,報告單是不會作假的,再說我和黎先生的事情也是確有其事。”丁薇薇一口咬定,這是事實。
許溫涼微微一笑,“這種報告單,你要多少,我都可以弄來。”
“你!”丁薇薇的脣色發白。
許溫涼沒理她,去了隔壁,直接敲開黎非夜的房門,他正在看一些文件,即便是來了島上,原來他也沒有忘記工作。
“想我了?”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遮擋住大片的陽光。
許溫涼把報告單塞進黎非夜的手裡。“她說她懷了你的孩子,我走了。”
黎非夜的冷眸漸漸眯起,大掌扯過許溫涼冰冷的手,讓她面向他。“你信她?”
“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跟我沒什麼關係,我只是想說以後你們的事情不要告訴我,我沒興趣。”她顯然是生氣了的。
黎非夜握着她的手腕,走到丁薇薇的面前。“你說你懷孕了?”
丁薇薇的臉色已經慘白一片,她真的沒有想到許溫涼會親自找黎非夜質問,她真的太小看這個女人了。“黎先生……”
“回答我,你懷孕了?”他的眸中霧靄沉沉。
“對。”丁薇薇事到如今只有硬着頭皮上了,只要能讓許溫涼相信,趕走她,其他的事情都好說。
“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手指都沒碰過的人是如何懷孕的。”黎非夜對她殘忍一笑,“狄景洛!”
他喊着狄景洛的名字。
狄景洛從房間裡走出來,看見這個陣勢,大概明白了幾分,小三逼正宮退位嘛,這種事情太正常不過了。
“給她做個檢查。”黎非夜的語氣極淡。
“不要。”丁薇薇向後退着,她在怕,報告單是假的,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如果檢查的話,她一定會露陷的。
狄景洛可不等她解釋,直接拖着她去了無菌室。
狄景洛把她綁在手術檯上,對她做了個檢查,很快報告單就出來了,可是結果卻令人震驚。“夜,她懷孕了。”
黎非夜的眉頭擰在一起,臉上冰冷的像是結了冰。
許溫涼的臉色煞白如紙,不比牀上丁薇薇的臉色好到哪去。
她的眼睛通紅,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黎非夜倒是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拿了一把剪刀,走到丁薇薇的面前。“狄景洛說你懷孕了。”
“嗯。”丁薇薇自然聽見了,這麼說孩子是尹斌的?
“所以我想,把他取出來,看看孩子長得像誰。”他笑的慘絕。
“不要。”丁薇薇護住小腹,眼淚都流出來了。
“不是說是我的孩子嗎?爸爸想看看孩子有什麼怕的。”他的聲音那麼冷,那麼寒。
“不要,黎先生,我錯了。孩子不是你的,是我想要趕走許溫涼,想到的計謀罷了。”丁薇薇怕極了,趕緊求饒道。
“哦?這麼說來,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了。”黎非夜把玩着剪刀。
“是尹斌的,你可以找尹斌來對質,我在來基地之前,一直都跟他在一起,爲的就是懷孕,到時候找個機會把孩子變成你的。”丁薇薇說到最後越來越小。
黎非夜收好剪刀,冷眸掃過狄景洛,“送她回北城。”
“是。”狄景洛很樂意把找個噁心的女人送出去。
黎非夜走到許溫涼的面前,目光清冷,擡起她的下巴,她的臉色已經在漸漸恢復。“你還是一樣不相信我。”
“我……”她垂下眼眸,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
黎非夜把她橫抱起來,丟回房間。
他冷着臉,全身嗜血的因子都在逐漸復甦。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狠狠的甩門離去。
許溫涼坐在牀上,雙手環膝,把頭埋在膝蓋間。
對不起。
她在心裡輕輕說道。
丁薇薇被狄景洛直接從大樓裡丟出去,根本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洛少,不要趕我走,讓我再待幾天好嗎?算我求你了。”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她怎麼可能甘心。
“留在這裡做什麼?繼續破壞夜和許溫涼?”狄景洛想到這個女人如此陰險,就恨不得把她像葉柔那樣挑斷了手筋腳筋。
“不不不,我只是想要留下來幫黎先生和溫涼做點事情,補償我的錯。”她的戲演的很逼真,一直梨花帶雨的模樣。
“讓她留下來吧。”說話的是血魂,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站在沙灘上了。
“血魂,你知道夜的脾氣的。”狄景洛一改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模樣,正兒八經的開口道。
“我知道,但是她也沒什麼錯,就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罷了。”血魂似乎有些反常。
“血魂,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狄景洛知道,血魂絕對不會是這種好人的。
“是戲就看完,否則人家不是白演了。”血魂走到狄景洛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耳語着。
“你果然跟夜一樣腹黑。”狄景洛咬牙切齒。
血魂不以爲然的走到丁薇薇的面前。“明天會送你出島,所以今晚是你留在島上最後一晚。”
“謝謝你,血魂。”丁薇薇真的很感謝他,總算還有一個機會,她一定要成功。
丁薇薇轉身回了大樓,已經開始計劃晚上的事情了。
狄景洛攬上血魂的肩膀。“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這麼喜歡看夜的戲。”
“你不覺得很好看嗎?”血魂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剛來基地的時候,讓狄景洛不寒而慄。
“你覺得今晚這個丁薇薇還會有什麼大動作?”狄景洛知道血魂一向聰明。
“不管有什麼大動作,最後都會弄巧成拙。”
“那你還讓她留下來做什麼,直接滾不就行了?”他不明白,血魂這樣做的目的。
“欺負了我徒弟就想這麼走了?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血魂勾脣。
“你果然腹黑。”五個字,都帶着咬牙切齒。
“這是事實,我血魂的人怎麼可能讓人這樣欺負。”他笑着拄着柺杖回去了,今晚上的戲一定會很好看。
晚上丁薇薇藉口說要離開了,請大家吃飯,還特地把許溫涼和黎非夜一起請出來了,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了,求他們原諒。
她端起酒杯喝酒的樣子,很老練,絲毫沒有淑女的樣子。
黎非夜看了看面前的酒杯,脣角微微勾起,酒里加了料,他怎麼會看不出呢。
只是,對方要演戲,他就陪她演好了。
黎非夜喝掉了面前的酒,丁薇薇很興奮的又倒了一杯,遞給許溫涼。“溫涼,我這段時間做了不少的錯事,希望你能原諒我,這杯酒我幹了,以後我保證都不會再破壞你們了。”
說完,便把酒一口悶掉了。
許溫涼沒有喝,她不是聖母瑪利亞,做不到對所有人的原諒。
她坐在座位上,沒有動。
丁薇薇又一副要哭了的樣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溫涼,你相信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這個戲演的真好,許溫涼決定給她十分,可惜這並不能讓她喝掉面前的酒。
“抱歉,我累了,要回房間了。”許溫涼絲毫不給面子,丁薇薇這種人,怎麼可能知道錯了,她根本就不抱有希望。
許溫涼的離開,讓丁薇薇整個人都變成了笑話。
黎非夜跟在許溫涼的後面,回了房間。
丁薇薇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她剛剛給黎非夜的那杯酒裡放了不少dr5,她就不相信他扛的過去,本來許溫涼的酒杯裡放上了安眠藥的,可惜她沒喝。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爲什麼她覺得這麼熱,以前喝酒都沒有這種感覺的。
快速的煽動手掌,讓微弱的風靠近自己的臉頰。
很快,她就覺得渾身發燙起來,比發燒似乎來的更迅猛幾分。
身體綿軟的癱坐在椅子上,似乎覺察出有什麼不對,這種感覺,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是藥物的作用,所以她剛剛喝了dr5?可是不可能啊,那杯被下了藥的酒明明被黎非夜喝掉了,難道……
被他換掉了。
這個認知讓她感受到危險,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間,伸手想要推開房門,可是已經全然沒有了力氣。
走廊裡不斷來來往往的男人,讓她覺得身體更是滾燙的厲害。
她,需要男人。
一個男人路過她的門前,丁薇薇迅速抓住他的褲腿。“救救我。”
男人畢竟是個雄性動物,看見丁薇薇這幅樣子,就算再傻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周圍的人不斷的起鬨,男人邪邪一笑,把她抱進了房間裡。
丁薇薇把藥力下的實在是太猛了,這會兒已經神志不清了,身體緊緊貼着男人,男人這樣壓了上去。
整個房間裡都充斥着最原始的氣息。
丁薇薇的臉色逐漸煞白起來,血從身體裡流淌出來,她捂着小腹,藥力慢慢散掉,殘存的之後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