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沐暖感激的看着清月,“謝謝你,清月。”
“朋友之間不需要說謝謝。”清月起身,把空間留給葉沐暖自己。
葉沐暖撥通了一串號碼,電話那頭是淺涼的男音,明明有種涓涓細流的溫潤,可是卻聽不出任何的溫暖。像是三月的山泉,凍不死人,卻讓你冷的徹骨。“暖暖。”
他叫她的名字,溫潤如玉。
“你怎麼知道是我?”葉沐暖想哭,她已經有五年時間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了。
“因爲這個號碼只有你知道,暖暖,喜歡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嗎?”尉遲冥的聲音透着溫潤,不知道的真的以爲兩個人是情侶,好像送了她多麼喜歡的禮物一般。
葉沐暖的長睫動了動,眸裡閃過一絲情緒,“尉遲冥,不要忘了,你是要娶柔柔爲妻的人,你現在做的一切,都會把葉家丟入衆矢之的。”
尉遲冥的聲音裹着寒泉,聲音極其好聽,“我能翻雲,亦可覆雨,只看我的心情。怎麼辦呢,我看見你嫁給黎非夜,就恨不得毀掉整個葉家。暖暖,你說如果葉家沒了,你是不是就自由了。”
葉沐暖知道他向來是說到做好,她很怕,聲音都跟着激動起來,“尉遲冥,不要傷害別人。”
“那麼別人傷害了我呢?”尉遲冥的聲音突然低下去,聽上去更是鬼魅的滲人。
葉沐暖沉默,她知道這些年尉遲冥受了不少傷害,可是……
“尉遲冥,放下過去吧,只有這樣,你才能幸福。柔柔是個單純的女孩子,我希望你能對她好。”葉沐暖咬下粉脣,一字一句。
“你是真的爲了我的幸福着想,還是爲了葉家着想?”尉遲冥忽然笑了,笑的蒼涼。
“這個世界上,除了愛情還有很多種情。你不會懂,對我來說親情的重要。”
“所以你寧可要那份根本不存在的親情,也不肯承認你愛我!暖暖,我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會放棄你,我會讓你看見葉家是怎麼消失的。縱然黎非夜他有千般本事,也抵不過我永世的糾纏。”尉遲冥的聲音透着徹骨的寒。
黎非夜是魔鬼,而尉遲冥就是在她腦海裡不斷盤旋的魅影。
“尉遲冥,不要讓我恨你!”葉沐暖慌了,整個人從椅子上起來,右手死死的攢成拳,後背的傷口再次撕裂,流出紅色的熱流……
尉遲冥忽然笑了,“暖暖,只有在關係到葉家的時候。你才能恢復你的本性,你是不是裝的太久,忘記了,你不是兮兒……”
葉沐暖打斷他的話,冷漠的開口:“在葉家消失之前,你會發現,再也沒有一個叫葉沐暖的人。”
“你敢死,我就要葉家的人全部給你陪葬。”他的聲音始終不溫不火,明明像是午夜電臺的男主播,好聽的讓人產生幻想,可是每一句卻又冷的徹骨,讓人不禁打了寒戰。
“你知道,我敢死,不是嗎?”葉沐暖的貓眸眯成一條線,胸有成竹,“我死了,你怎麼對付葉家我都是看不見的,尉遲冥,我們賭一次怎麼樣。賭是我先死還是葉家先亡。”
“葉沐暖,你夠狠!”尉遲冥終究是暴露了他的軟肋。
“我的狠是你逼得。”葉沐暖的臉上一片冷漠。
“那麼他呢,你用你全部的自由跟他換取了葉家。從此,你就只能生活在他爲你打造的牢籠裡,你就沒有想過要逃?”尉遲冥的聲音恢復常態。
“我答應過的事情我就會做到。”葉沐暖聲音平靜,像是退朝後的海面,波瀾不驚。
“暖暖,我想你了,我想見你。”尉遲冥的聲音透着疲憊。
“我會參加你和柔柔的訂婚宴,其他的時間就不要見面了。”葉沐暖垂眸,眼角流出一滴眼淚。
“你不來,我就去找你,小時候你最喜歡跟我玩捉迷藏了。那我現在猜猜,你在哪裡好不好?”尉遲冥不放棄。
“不要!”葉沐暖有些激動,小時候他們玩捉迷藏,葉沐暖每次躲得位置,第二天都會移爲平地。
“乖,我在木屋等你。”尉遲冥掛斷了電話,葉沐暖的心底一片寒涼。
她愣在原地很久,清月從海邊捕魚回來的時候,葉沐暖木訥的站在那裡,讓她毫不擔心,“暖暖,你怎麼了?”
“我要出島。”葉沐暖目光堅定。
“好,我送你出去。”清月知道葉沐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則不會這麼堅決。
“我不能連累你,你教我開快艇,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回來。”清月已經爲了她被罰過一次了,她不能三番五次的陷朋友于不義。
“別廢話了,趕緊走吧。”清月拉着葉沐暖的手迅速上了船。
出了島,兩個人並沒有直接去見尉遲冥,清月帶着葉沐暖在商場裡逛了足足兩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換了新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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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一頭長髮,穿着黑色連衣裙,帶着酒紅色的墨鏡。葉沐暖一身黑色西裝,配上高跟鞋,帶着黑色墨鏡,原本的長髮被剪成披肩發,小心翼翼的弄成短髮的造型。
最後清月把葉沐暖帶去目的地。
一個看上去不起眼的民宿。
“放心吧,沒有人跟蹤我們,你們只有四個小時時間,我在門口把風。”清月轉身,去了角落裡。
“謝謝。”能說的就只有這兩個字而已。
葉沐暖微涼的細長手指擰開門鎖,走進去,房間內,坐着一個人,劍眉星目,看似溫文爾雅,眼底卻是鬼魅橫生。
“我以爲你不會來了。”尉遲冥放下手裡的純金懷錶,放到桌子上。
葉沐暖笑的燦爛,“你布了那麼大的一個局,不就是想要見我嗎?”
“你還是一樣的聰明,那你覺得我叫你來是爲什麼?”尉遲冥扯掉她耳後的髮夾,披肩發緩緩落下來,散落無數芳香。“你把頭髮剪了?”尉遲冥的語氣帶着薄冰。
“你兩個問題,我只回答回答一個,你想要要聽哪一個。”葉沐暖從來都不是一隻溫柔的貓。
“暖暖,別這樣說話,我們不是一直很相愛嗎?”尉遲冥,忽然抱住葉沐暖的身體,對着她的耳朵輕輕低語。
葉沐暖眉頭皺起,黑色的水眸裡盡是懷疑,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發現他抱的越發的緊,“我們從來就沒有愛過。”
“噓。”尉遲冥將食指的指腹輕柔的按在葉沐暖的脣瓣上,聲音帶了鬼魅的色彩,“承認吧,只有我的懷抱能給你安全感。”
“叮叮噹噹”
窗口,一串風鈴隨着風慢慢搖晃,被粘過的痕跡很是明顯,卻不影響它的聲音清脆,葉沐暖不自覺的擡眸,“這是……”
“是那串被你拆的七零八落的貝殼,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把它拼好,以後不要再隨意的摔碎了。”尉遲冥的頭埋在她的肩膀處,敏銳的嗅覺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好看的眉毛擰成結。
輕輕鬆開抱着她的身體,繞到她的背後。她雖然穿着黑色的西裝和襯衫,可是卻掩蓋不了那妖冶的味道。
“你受傷了?”尉遲冥的眼底寫着忿怒。
葉沐暖轉身,面向尉遲冥,“沒有。”
尉遲冥驀地扳過她的身子,讓她的背部對着她。手半輕不重的扯掉她身上的黑色西裝,裡面白色的襯衫已經被染紅一小片。眼底原本鬼魅的色彩被猩紅所代替,鋒利的小刀直接劃破她的衣服,露出纏着紗布的柔白肌膚。“怎麼弄的?”
他的聲音很涼。
“被樹枝刮傷了。”葉沐暖誠實相對。
尉遲冥沒有再問什麼,只是吻上她染了血的紗布,那裡有屬於她的腥甜。葉沐暖的身子一震,迅速的躲開。
四目相對,目光流轉。
尉遲冥忽然抱住葉沐暖。
吻,輕柔而溫暖的落下。
從額頭,到鼻樑,再到脣瓣。
一路向下。
葉沐暖閃到一邊,目光怔怔,“尉遲冥,你又在玩什麼花樣?”
尉遲冥的目光落在葉沐暖脖頸上的吻痕,眼睛裡充斥着殺氣。“幫你結束你的噩夢,暖暖,我放過葉家,你跟我走,好不好?”
這一次,他是認真的,他以爲他可以雲淡風輕的娶葉柔爲妻,然後看着葉家消失。從此他可以活在葉沐暖的記憶裡,哪怕是恨,他都知足了。
可是,當她的身上殘留着別的男人的味道的時候,他的情緒便再也不能平靜了。那些紅色的吻痕,是屬於另一個男人的味道。他愛了她那麼久,今天是第一次吻她。
她的閃躲,激發了他內心仇恨,現在,他恨不得馬上見到黎非夜,跟他來一場死亡遊戲。
尉遲冥瘋狂的扯掉葉沐暖身上的衣服,葉沐暖的力氣怎麼及的上發了瘋的尉遲冥呢。
裙子從身上剝離開來。
葉沐暖望着尉遲冥猩紅的眼底,卻沒有俱意,她篤定他不會真的傷害她。
如果他想,早在五年前,她的身體就已經不乾淨了。
“這些痕跡,是一天的,還是兩天的?或者更久?”尉遲冥來到葉沐暖的身邊,修長的手指細細的撫過她的脖頸,帶着極致的鬼魅。
“葉沐暖對上尉遲冥的染紅的雙眸,逼退眼底的白霧,“現在,可以放棄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