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奈羨慕的雙手合在一起,看着黎非夜。“boss,你知不知道你和童話姐姐的愛情,讓我對我的初戀有了特別大的期待。以前別人總跟我說,初戀都不會有好結果的,可是你和童話姐姐都17年了,依舊這麼相愛,我開始期待我的愛情了。”
黎非夜沒有答話,只是認真的研究起這份方案來,一旁的狄景洛翻了翻白眼,“全世界就這麼一個黎非夜,想要這種愛情,你可以去克隆一個,不過就你這樣的性格,就算是克隆人也會被氣跑吧。”
涼奈咬牙切齒的盯着狄景洛的臉。“我覺得的愛情觀裡還要加上一條,不男不女又嘴毒的男人堅決不要!”
“你!”狄景洛氣哼哼的出了門,他承認他的確說不過涼奈,就想去茶水間煮杯咖啡來喝潤潤嗓子。
許溫涼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黎非夜的辦公室門板是透明的,她可以清晰的看見黎非夜坐在座位上忙碌着,而涼奈就這樣託着腮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在等着什麼。
許溫涼站在門口,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不進去了,轉身下了樓。
如果說涼奈坐在那裡只是有事來找黎非夜,那麼她脖間的那條黑色的圍巾要怎麼解釋?
從黎非夜昨天見過涼奈開始,那條黑色的圍巾就從他的脖子上消失了,今天在涼奈的脖子上出現,很多東西已經太過明顯。
回了辦公室發呆,約定的兩個小時就去找他的時間已然過去了兩倍。
她躺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淺淺的入眠。
臉頰上有溫熱柔軟的物體碰觸,許溫涼緩緩的睜開眼,迎上熟悉的溫潤眸光。
“笨貓,爲什麼不上去找我?”黎非夜吻着她露在外面的粉頸,溫柔繾綣。
“太忙了,我給忘了。”她找了一個理由,不願去想剛剛在樓上看到的那一幕。“黎非夜,我給你織的圍巾呢,已經兩天沒見你戴了。”
她像是閒聊般隨口問問。
“你剛剛上樓了。”他輕而易舉的拆穿了她的謊言。
“你怎麼知道?”她驚詫。
“涼奈來找我的時候,她的脖子上戴了一條跟我一模一樣的圍巾。”這隻貓永遠都把心事藏起來。
許溫涼垂眸,不去看他。
“涼奈是我找來幫忙的,至於那條圍巾她覺得那是愛情的象徵打算送給她未來男朋友的。”黎非夜故意隱藏掉了一部分,看着許溫涼緊張兮兮的樣子,很是開心。
她在緊張,他感覺的到。
“她未來的男朋友是誰?”許溫涼很擔心黎非夜的答案會是她害怕的那一個。
“那是她的事情,我不關心,總之一定不會是我。”他把她抱進懷裡,撫摸着她的墨發。
“爲什麼?”她不懂。
“能跟我黎非夜並肩稱爲我們的女人,只有你許溫涼一個人。”他輕吻她的脣瓣。
“黎非夜,我好怕。”她真的很怕,他的身邊總有太多女人的凱視。
“笨蛋,害怕爲什麼不直接問我。”他心疼她,許溫涼對待任何事情都是敢殺敢拼的狀態,唯獨對待感情,她總是喜歡躲在殼子裡。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看看60年後的我們,是不是還會在一起,這樣我再回到現在的世界裡,我就不會怕了。”許溫涼幻想着,目光幽幽。
“還有一個讓你不害怕的辦法。”他扯脣。
“什麼辦法?”許溫涼天真的擡頭。
“24小時被我吻着。”他說完,翻身壓上她的身體。
“黎非夜,別鬧,這裡是公司。”許溫涼臉紅的拍打着他的身體。
“沒有我的允許,沒人敢進來。”他嘶啞着嗓音,框子熱烈的吻猛地砸了下來,許溫涼沉浸在他的思念裡,緩緩攀上他的頸……
纏綿過後,黎非夜依舊輕輕吻着她的臉頰。“笨貓,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什麼事?”許溫涼一頭霧水的看着他。
“你只有在我身下的時候,纔不會胡思亂想。”他邪惑的勾脣,語氣慵懶。
許溫涼的臉攸的紅了一大片,躲進他的懷裡。“其實只要你一直抱着我,我就不會胡思亂想。”
你的懷抱,是我最安全的港灣。
“那我24小時抱着你。”他竟然真的就在認真的思考。
“噗,我又不是樹袋熊。”她反駁道。
“黎太太,你很難伺候。”他寵溺的颳着她的小鼻子。
黎太太……
這三個字好讓人心動。
“那個,涼奈脖子上的圍巾不是你的,那你的呢?”許溫涼問的很小心。
黎非夜的眼底劃過一道流光溢彩,“笨貓,其實你很怕有人搶走我。”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
“嗯。”她承認。
“所以之前你全部的淡定都是裝出來的。”他拆穿她曾經全部的僞裝。
原來他在這裡等着她,許溫涼扁着脣。
“圍巾我是故意拿下來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應。許溫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要撕掉你的僞裝。”他伸手細細撫上她的臉頰,那麼溫柔。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種習慣而已。”這是野貓與生俱來的性格,越是在乎的,越是假裝不在意,只有這樣纔會不受傷。
“沒有我之前,這是你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方式,現在你有我,不需要再僞裝什麼,我說過我會護你一世周全。”他承諾着。
“我已經努力在改了。”
“你確定?”他的目色沉沉。
“額,今天開始。”她吐着舌頭。
“笨蛋。”重新把她抱進懷裡,“下午工作多嗎?”
“不多。”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那我們走吧。”他忽然拉起懷裡的她,大步邁開。
“去哪兒?”她有些納悶的跟着他的腳步。
“領證。”兩個字,字字堅定。
許溫涼愕然的看着身側的男人。“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肩膀突然被兩隻大掌壓上,俊臉微微靠近她的臉,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黎太太,你現在懷着我的孩子,還想逃?”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溫涼的十指糾纏。
“還是說你覺得你需要再考慮一下。”他的語氣明顯陰沉了許多。
“額……”
許溫涼的猶豫讓黎非夜的臉色越來越冰。“要不要去牀上好好考慮一下?”
赤裸裸的威脅。
“我覺得今天天氣挺好的,我們去領證吧。”小手牽着他的大手,走出辦公室的門。
黎非夜揚起薄脣,心情大好。
許溫涼一路從大樓裡走出來,腦袋依舊是暈暈的,她和黎非夜就要領證了。“那個,黎非夜,我沒帶身份證。”
黎非夜揚了揚手裡的文件袋。
許溫涼皺眉。“什麼時候在你那裡的。”
“從我們結婚開始,你所有的證件都在我這裡。”黎非夜嘴脣掀動。
許溫涼咬牙,“黎非夜,你千萬不要把你的腹黑遺傳給寶寶。”
“是你太笨。”他的啓動車子,嘴角微揚。
之前他把她所有的東西都送到了葉家,卻唯獨沒交出她的證件,他怕這隻野貓大腦一熱就嫁給了別人,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車子駛到民政局的門口,許溫涼的小臉糾結成一團。
黎非夜溫熱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很緊張?”
許溫涼點頭,“黎非夜,你有沒有很緊張。”
“沒有。”娶自己的老婆怎麼會緊張。
“可是我好緊張,黎非夜,現在我們還沒有領證,你再仔細考慮一下,我不想到時候你再拿着離婚協議找我一次。”許溫涼的心裡依舊是介意之前那件事的。
“笨蛋,如果我不跟你離婚,難道你要我跟葉沐暖這個名字一輩子都是夫妻?”他記得兮兒說過的,許溫涼很介意他每次都叫兮兒的名字,這隻貓心思太重,所以當時跟她離婚,其實還藏了別的心思。
“可是黎非夜,你看清楚你面前的這個女人。我25歲了,一無是處,不會做好吃的飯,也不會幫你打理公司,還要你每天爲我操心,膽子很小,什麼都怕。怕你離開,怕你不要我,怕……”
未盡的話語突然被薄脣狠狠覆上,輾轉纏綿。
待薄脣離開,許溫涼喘着粗氣,臉色緋紅的看着俊美如斯的黎非夜。
“半年前這些話我就聽過了,我記得我有告訴過你,我娶得是你許溫涼這個人,不是保姆也不是助理。我娶得女人是在她七歲時偷走我初吻的女人,是在火車站等我接她回家的女人,是總喜歡在我睡着時偷看我的女人。”他的眼神溫柔,墨瞳裡像是和煦的春風,吹得湖水漣漪,一蕩一蕩的。
許溫涼的眼睛紅紅的,“黎非夜,所以你不會丟下我對不對。”
“笨貓,你仔細想想,我什麼時候丟下過你。”任何時候,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都有他的守護。
“那好,我們去領證。”她心裡的陰影暫時抹去,拉着他的大掌從車裡走下去。
民政局門口走出來的男男女女手裡都拿着紅色或者綠色的小本本,許溫涼的手心裡全是汗。
黎非夜拉着她的手,走進大廳,大廳裡很多人,有人在笑,有人在哭,許溫涼的腦海裡浮現出很多畫面,比如她跟黎非夜那本無關愛情的結婚證,黎非夜找左司來跟她簽訂離婚協議的白色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