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非夜,我坐月子的時候你說過我出了月子想吃什麼都可以,這話算數吧。”許溫涼對黎非夜眨巴着大眼睛,求證到。
黎非夜還沒有開口,許溫涼又趕緊補充道:“你堂堂黎氏大總裁不能說話不算話。”
“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什麼時候食言過。”他知道坐月子的時候她真的很辛苦。
“那我們明天把小吃街都吃遍好不好?”許溫涼央求着。
“每天只可以吃一種。”她的胃腸不好。
“那多沒勁,你就滿足一下我這個小小的願望吧,一次吃個夠,我保證一個月之內不會再吃第二次。”許溫涼舉起手指,發着誓。
“真的想吃?”黎非夜看着她晶亮的眼眸。
“嗯嗯。”許溫涼把頭點的像小雞啄米。
“好。”黎非夜答應下來。
許溫涼笑的像朵花一樣看,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很開心。
黎非夜中途來了個電話,他便出去接了,許溫涼看着對面的蘇御,剛好他也在看她。“這纔是你應該有的狀態。”
“什麼狀態?”許溫涼不解。
蘇御放下手裡的筷子,面色溫和,“一個屬於許溫涼的幸福狀態。”
許溫涼被他這句話說的紅了臉。“你不是去國外進修了嗎?”
她轉移了話題。
“boss簽了我,要我來做黎氏服裝的首席模特和代言人。”蘇御喝了口水。
“他簽了你?”許溫涼皺眉,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嗯,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跟你一樣震驚,boss做事狠戾決絕是出了名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如此大度的簽了我。”蘇御到現在也很難相信,黎非夜會不追究他和許溫涼假結婚的事情。
許溫涼低下頭,咬着一塊排骨,“你喜歡在黎氏工作嗎?”
“模特這一行是青春飯,黎氏給我的待遇是別的公司沒有的,我在黎氏做十年,可以一生無憂。”蘇御笑笑。
許溫涼不是很開心,蘇御的事情她一點都不知道,她的確虧欠蘇御的,可是她並不想要黎非夜幫她償還,貓有貓的驕傲。
黎非夜去了很久,回來的時候,拎着一個大大的口袋,裡面裝着很多烤串。
許溫涼很是感動。“你去夜市了。”
這裡離夜市並不近。
“嗯。”黎非夜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把買好的食物一點點的放到桌子上。
許溫涼看着食物半天沒有動。
“不是說想吃嗎?”他蹙眉,她不舒服了嗎?
許溫涼吸了吸鼻子,“黎非夜,你不要每次都對我這麼好,我說想吃烤串你就去那麼遠的地方幫我買,那如果下次我要吃你的肉,你是不是也要割給我吃?”
她心疼他,這段時間公司裡的事情一點都不太平,可他還像是之前一樣,儘可能的陪着她,現在爲了她的一句話,開上兩個小時的車,去給她買這些東西。
她不要他這樣,她會心疼。
許溫涼的反應很大,胸脯劇烈的起伏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氣什麼。
黎非夜的大掌落在她的頭頂,揉了揉她的長髮,“即便是我的肉,我也會割給你吃。”
“黎非夜,我不要這樣。”她輕輕搖頭,“我去下洗手間。”
許溫涼出去了,黎非夜看的出來她不開心,他做錯什麼了嗎?
“夜,溫涼是在心疼你。”清月笑的爽朗。
黎非夜瀲灩魅惑的眼眸裡越發的幽暗起來。
“你愛溫涼,所以在乎她說過得每一句話。但是溫涼也同樣在乎你啊,看見你這樣爲她做,她會心疼。”清月解釋道。
“我出去看看。”黎非夜從座位上起身,推開包房的門,悠長的走廊盡頭,是許溫涼單薄纖細的身影,他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許溫涼感受到黎非夜的呼吸,眼眶再次泛紅。“對不起,我剛剛不該跑出來的。”
“沒關係,我喜歡哄你。”他的聲音低啞,染了寵溺。
“黎非夜,我不想成爲你的累贅。”她不願意這樣。
“別胡思亂想。”他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
許溫涼吶吶的開口:“你知道嗎?每次看見你眼睛裡的疲憊,我都會罵自己沒用,什麼忙都幫不上。而且你已經這麼忙了,我還總是給你添亂,黎非夜,我好迷茫,我不知道能爲你做些什麼,纔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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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非夜鬆開環上她腰際的手,扳過她的身體,“人家說生完孩子的女人,容易得憂鬱症,看來是真的。”
“我沒有開玩笑。”許溫涼的語氣認真。
黎非夜的脣邊漾起笑意,“遇到麻煩是每個公司的常態,而房地產業是所有類別裡麻煩最多的類別,遇到麻煩解決就可以了,那些是我作爲一個總裁的工作,但是我不會讓它影響到我的生活,我工作是爲了賺錢,而不是工作的奴隸。”
“所以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現在的局勢?”黎非夜爲什麼一直都如此淡定,明明外面已經暗流涌動了,他還是一副從容淡然的模樣。
“只要我想,這個局勢就一定會歸我掌控。”他堅定的開口。
“那你爲什麼現在還要放縱局勢自由發展,黎氏的股票每天都在下跌。”
“越是在這種局勢裡,其實我們越是賺的,黎氏至少還有股票可以跌,而那些小公司經過這場暴風雨,他們會血本無歸,最後退出商場,黎氏無形之中已經打敗了很多對手,短時間內競爭對手會不復存在。另一方面,敵人既然想要玩,那麼我就把棋局下的大一點,棋局越大,最後他就會輸的越慘。因爲他賭的是整個身家,而我只拿出三分之一。”
黎非夜講給許溫涼聽,許溫涼咬了咬牙。“果然是無奸不商,虧我還爲你擔心成這樣,黎非夜,你要賠償我。”
“好,你想怎麼賠?”黎非夜邪惑的勾脣。
許溫涼從他的笑容裡讀到了危險的味道。
“陪睡如何?”他逗着她。
“嫌棄。”許溫涼丟出兩個字,匆匆進了包房。
黎非夜看着那抹嬌俏的背影,脣角的笑意越發的溫柔起來。
喬慕從包房裡面出來,後背靠在牆面上,遞給黎非夜一根菸。
黎非夜沒有接,“溫涼不喜歡煙味。”
喬慕燃起香菸,叼在自己的嘴巴里,“你和溫涼現在的狀態很好。”
“我也覺得很好。”黎非夜淡淡的勾脣。
“坦白說,我之前和清月不太看好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喬慕到現在纔敢跟黎非夜說實話。
“理由。”他側眸,等喬慕說下去。
“很簡單,你見過貓和豹子能生活在一起的嗎?”喬慕反問道。
“我可以拔光利齒。”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即便是沒有了利齒,滿手殺戮,他也在所不惜。
喬慕看着黎非夜的眼睛裡滿是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平靜。“所以當初黎叔跟我說,你和溫涼真正在一起的那一天,一定是溫涼磨光了利爪,而你肯爲她抽乾冰冷的血液。”
黎非夜沒說話,眼底泛着冷寂的光澤。
喬慕捻滅了菸頭,雙手插進褲袋裡,“我特別佩服黎叔,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但是從來都不說,但是他每一次的預言都實現了。從你和許溫涼結婚開始,到現在,每一次的預言都實現了。夜,你有沒有覺得黎叔就是一個終極大boss,還是隱藏起來的那種。”
黎非夜漸漸書換了緊縮的眉,“我對他了解的並不多。”
喬慕拍了拍黎非夜的肩膀,“其實黎叔很愛你,只不過表達愛意的方式不太一樣,在他的世界觀裡,只有強者纔可以生存下去,他也努力用自己的方式讓你強大起來,夜,黎叔是不是在計劃什麼。”
計劃?黎非夜再次擰起長眉,如果說以前有計劃的話,那麼便是對付華萱了,現在華萱死了,他還能有什麼計劃。
黎非夜扯脣,“你倒是挺了解我們家老爺子的。”
“黎叔找過我幾次,跟我聊了不少,黎叔說必要的時候,讓我在你和溫涼之間加點作料。”喬慕看向黎非夜。
“什麼時候你跟老爺子達成聯盟了。”黎非夜從來都不知道這些。
“我們都希望你和許溫涼能白頭到老,在我們看來你們的愛情就是遙不可及的童話。”
“你和清月是不是出問題了。”聽喬慕這樣說,黎非夜就知道,兩個人之間一定有問題了。
“問題一直都有,只不過之前兩個人都假裝忘記了而已。”喬慕煩躁的又點了根菸,“前幾天清月做了噩夢,夢見她爸爸要掐死她,說她不孝,不準去他的墓前看望。”
“所以你就退縮了。”黎非夜接下他的話。
“沒有退縮和不退縮,只是因爲太在乎了,所以捨不得看她這樣,如果有一天她要離開,我不會攔着。”喬慕狠狠的吸了口煙,把剩下的一半煙掐滅,“進去吧,出來太久,你們家那隻貓該着急了。”
喬慕剛說完,許溫涼便推開門走了出來。
喬慕拍着黎非夜的肩膀,“我先進去了。”
許溫涼看見喬慕臉上八卦的笑容,有些不解,“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很好奇?”黎非夜拉過她的手,帶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