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張,是和何熙希在一起吃飯的畫面。
“兩人平日很少接觸,這個還是我和木木動用了圈子裡的很多關係,才拍到的,姐,你覺得我們應該從杜檑下手還是從何熙希下手?”
說這話的時候,楊寶華的腦海裡,想起答應伯父的話。
此時,他幫着冷水華調查何熙希,楊虎聽見了,會不會很生氣?那後果,可是楊寶華所不願意也不敢下的賭注。
“你父母是不是被你伯父帶走了?”冷水華並沒有回答楊寶華的話,反而突然問出了這麼個問題。
“什麼?”問題轉得太快,楊寶華一時之間也沒反應過來。
“我們不服輸的鬥爭好不好,總會勝利的。”冷水華繼續,有些自顧自的對他說。
像是對楊寶華說,又像是安慰自己。
楊寶華還是不理解,但對上冷水華眼裡堅定的神色,不用思考便堅定的回答:“好。”
他想,有天,他會真正的離開叔父的束縛,過想過的生活。
會和冷水華,齊天瑞,喬木,真正撇開心扉的交朋友,再不用揹負那麼多的秘密。
柯逸的出事,固然讓人很難過。
但這個時候,幾個兄弟,最主要做的事,還是找出真兇,以及幫他打理冷氏集團,畢竟目前集團裡還是一片混亂,
冷水華和楊寶華再次回來的時候,房間裡只剩下席彬和齊天瑞,喬木三人。
氣氛依舊是沉默的,尤其是喬木最近看着齊天瑞,哪裡看哪裡不爽,怎麼看怎麼不舒服,索性,吃了幾顆豹子膽,無視了這個高高在上的齊總。
打破這尷尬氣氛的,是突然闖進來的劉雅蘭。
她似乎是一路跑着來的,高跟鞋還提在手上,光着腳丫子進來的樣子,讓冷水華心下莫名的心疼。
如果說從前答應劉雅蘭追哥哥的事,是爲了暫時的與她達成協議,此刻,她從心裡,徹底的承認了這個嫂子。
若是將來有需要幫助到的地方,她一定會堅定的站在劉雅蘭這邊。
“柯逸。”
劉雅蘭走到病房前,盯着面前的昏迷不醒的人,淚眼汪汪,整個身子僵在那裡,只知道掉眼淚。
“柯逸。”她再次輕聲呼喚,可病牀上的柯逸還是一動不動。
冷水華拉住劉雅蘭的手,扶她坐下來,故意用輕鬆的語氣開口:“你不用多擔心的,剛剛醫生說只是暫時的昏迷,說不定明早就醒來了……我去幫你買花,哥哥一醒來,你就趕緊表白。”
“我去。”喬木一聽這話,已經快步走到門口。
“當然是要表白,不管他是昏迷的還是醒來,他柯逸都是我要追求的人,自然是要表白,想逃逃不掉,想跑跑不了。”
劉雅蘭用力的抹了抹眼淚,惡狠狠的說。
“對,若是他敢不同意,我就五花大綁的將他綁起來,送給你,此生此世,我只認你一個嫂子。”
話說完,二人相視一笑,眼淚都含着淚水。
柯逸,你若是聽見了,若是不願意就這樣被兩個女子折磨,就快點醒來。
“水華……”
二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忽略了房間內的齊天瑞。
她們忘記了,齊天瑞一直以爲劉雅蘭和冷水華是水火不容的關係,一直以爲劉雅蘭是爲她做事的人。
誰知道,事實居然是這樣。
等她們覺得房間內氣氛不對勁時,齊天瑞的臉色,像是在太平間躺一整夜,只剩下一個冷字。
他不願意打攪到房間內柯逸的休息時間,所以強烈忍着情緒,從牙齒裡逼出幾個字來:“我們去外面談談。”
“齊總,這事……”劉雅蘭此時才反應過來她的失態,擔心冷水華會因爲此事受到牽連,連忙開口,想要解釋,說這件事跟冷水華沒關係。
“沒事的。”冷水華止住了她。
院子裡,齊天瑞盯着冷水華低頭咬嘴脣的樣子,許久,才淡漠的開口。
“冷水華,在你心裡到底把我當做什麼?我要聽實話,我在你這裡,算什麼?”
什麼?她
擡起頭,腦子裡沒能第一時間反應出這問題的答案。
“手裡的文件,是楊寶華替你調查的吧?你寧願相信一個敵人的侄子,也要對我沉默?”
她還真就沉默了,這個時候,能說什麼?
說她所要調查的人,是他一直未曾放下過的戀人何熙希?說她就是懷疑何熙希?
“還有,你和劉雅蘭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那麼好了?”
“一直很好。”她吝嗇的從嘴裡吐出四個字,將所有的責任扣在自己身上。
一直很好,所以一開始時候的所有事情,她都知道。
包括劉雅蘭與齊天瑞之間的交易。
此話一說出口,齊天瑞的臉色,果然迅速變得很冷。
“冷水華,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知道,關於你和劉雅蘭的事,我一直都知道,所以她來張家大鬧,我才裝作沒看見,無所謂什麼結果,反正我不會讓我的人受傷,對了不怕你生氣,我直接說了,當時何熙希若是敢對劉雅蘭怎麼樣,我一定會衝下來甩她耳光。”
她說得句句認真無比,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齊天瑞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真的很懷疑,他到底認不認識她。
“那麼,你讓劉雅蘭留在我身邊……目的是什麼?”
齊天瑞的話,像是從牙縫裡用力擠出來,他不生氣冷水華會對何熙希下手,無所謂幾個女人之間怎麼鬥來鬥去。
他所介意的是,冷水華居然讓一個女人留在他的身邊,她就不怕萬一出點什麼事?難道這心裡,就一絲一毫也不介意?
聰明如齊天瑞,很快就想出來,冷水華這麼做,一定有其他的目的。
“水華,告訴我,你將她留在我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見冷水華沒出聲,齊天瑞繼續問,話語裡除了憤怒,還有一絲請求。
“因爲……我不信任你,就這麼簡單,我一直覺得你是對冷家有所目的。”冷水華暗自用力的掐了掐皮膚,太過用力,疼得她差點沒哭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