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安輕功並不好,可是奈何他耐力太好,也是緊緊的追着,原本有些遊戲的參商也是正了神色,腳下生風。
正因爲兩人都不想輸,結果第二日京中便傳出了,沈將軍與晟王爺不合的消息。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參秦卻是高興了一場,若是沈安不喜歡參商,那他還是有可能進入自己麾下,那樣他便是如虎添翼,看參商如何去取了那皇位。
一時間參秦便又想到了沈合鈺,不論她在沈家地位如何,去說道一番,言明厲害,想必沈霄和沈安還是會想清楚的。
對於參秦來到自己的院子,沈合鈺還是很意外的,但是知道了他是何意思,沈合鈺也明白了。她早就知道,這後院中,男人是靠不住的,能靠住的只有自己的地位和子嗣。
“太子殿下,您認爲,沈府會在乎我一個太子府的小小侍妾嗎?”
“那合鈺覺得應該如何?”
“合鈺斗膽。”
沈合鈺跪在地上,她也是在賭,“合鈺請太子賜我一個側妃的位分,畢竟我有了位分,到時候跟着沾光的也是沈府,他們會想明白的。
參秦眉頭微皺,就是他再笨也能聽出沈合鈺話中的意思。現在他倒也想明白了,若是能拉攏沈家勢力,倒也不介意給沈合鈺一個側妃之位。
就算拉攏不成,也不過是一個名分罷了,畢竟在這太子府的後院,若是他想你是側妃,你不是便也是。就算落得個側妃的位分,不討喜,連個丫鬟都不如。
當即便也柔順的答應了參秦的話,下午便回了沈府。
若沈合鈺只是個侍妾也就罷了,沈千幸來不來迎接都無所謂,可是太子府傳回的消息是太子側妃沈氏回府省親,那即便是沈千幸不願意,也不得不出來相迎。
看着這府門外行禮的一行人,沈合鈺才覺得自己的怨氣消了一些,看吧,她早就說過,沈府的這些人有朝一日定會跪在自己的面前。現在她做到了,即便她知道,此番不成功便成仁,但有這麼一次,也比沒有要好的多。
“爹爹哥哥不必多禮,快起身吧。”
沈合鈺並沒有叫沈千幸起身,但是沈千幸倒也不是一個虧待自己的人,在沈安起身時,她便也跟着起身。沈合鈺面色一沉,卻也不能說什麼。
畢竟此次回來,她也是需要沈安的幫助。若是因爲沈千幸惹怒了他倒也得不償失。手覆在自己已經又大了許多的肚子之上,似乎生怕別人看不見她那個肚子一般,
“妹妹的病可好了?姐姐我可還記掛着呢。”
“不勞姐姐掛心,我在府中一切都好。”
沈合鈺此次回來倒也不是爲難沈千幸的,自然也就沒有多言。進了沈府,沈合鈺揮退了左右,只留了沈霄,沈安,和沈千幸在廳裡。
“爹爹,不瞞您說,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因爲這個孩子,被太子殿下擡爲側妃。”
“嗯,好好將養着,將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來。”
沈合鈺面色一凝,也緩慢的起身,隨即便跪在了地上。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不,爹爹,你聽我說。”沈合鈺避開沈霄過來攙扶的手,“爹爹,女兒知道以前女兒做了許多錯事,給沈家丟臉,給爹爹丟臉了。”
沈霄面露難色,他現在老了,而沈合鈺也出嫁了,沈霄自然也不想計較那麼多。
“只是,女兒此次回來,也是想請爹爹和哥哥,庇護合鈺,庇護女兒肚子裡的孩子。”
“現在合鈺位列側妃,現在太子殿下還只是太子,可若是太子殿下以後成爲了那萬人之上的人,女兒沒有孃家的庇護,自然也不會穩立後宮。而女兒則與沈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同氣連枝。”
沈霄也是明白人,沈合鈺如此說,他心中也是明白,只是,沈家雖然是他當家,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手中並無實權,這話,看是同自己說的,卻又不是說給他聽的。
沈安面色微冷,“妹妹,你多慮來了,身在後院,你着實不用想這麼多,只要你安心生下了孩子,太子自然會心疼你。若是太子榮登大典,,妹妹自然能分的一分榮光。”
“不,妹妹覺得,沈家還可以擁有更多,合鈺或許也不止是個普通的妃嬪......”
沈霄心中微動,現在沈合鈺是側妃,以後自然能落個妃位。而千幸雖也是自己的女兒,可是她卻不會比合鈺嫁得更好了。沈家或許還真的要靠她來光耀門楣,心中自然也多了幾分思量。
“安兒,你看......”
“父親,沈家歷來都只是效忠於皇上,並不是效忠於那個皇子的。太子若不出格自然能繼承大統,哪裡又需要沈家做什麼?莫不是太子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沈合鈺一怔,此事她的確並未多想,現在聽沈安一說,心中也有了其他的想法。只是不管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沈合鈺卻都是要將這件事給辦妥的,不然自己的側妃之位也是坐不穩的。
畢竟側妃都是要入了宗祠的,現在,太子只是承諾了一個側妃之位,卻並未將她生辰官碟入了宗祠。
“好了,合鈺你起身好好說話。”
沈霄扶了沈合鈺起身,沈合鈺也不好再矯情。
“爹爹,還請你們好好思量,不管如何,太子必定是會榮登大統的......”
“姐姐,我知道你也是爲了沈家着想,可是您應該也知道,這宮中最受寵的是誰,可是晟王的母妃。而陛下愛屋及烏,也是對晟王高看三分。”
沈霄心中暗驚,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些呢,憑晟王爺如此的殺伐果決,若是將來真的有了什麼變故,沈府投入太子麾下,那可能也會受到遷怒的啊。
“妹妹,你也應該明白,我現在已然是太子側妃,而沈家也會因爲我,被別人歸入太子一黨。”
沈千幸當然知道,若不是因爲她,她又如何會含恨而終?
“可是,這一切還有變數不是嗎?”
“那是自然,變數就是晟王爺。可是妹妹可有辦法嫁給晟王爺爲正妃?”
“好了,不管千幸嫁給誰,我沈安也只效忠陛下。”
沈安心中已然有些惱怒,沈合鈺被擡爲側妃時,他就心有疑惑。若是沒有居心,沈合鈺一個侍妾又爲何會被高看一分。現在看來,這太子果然是看上了沈家,看上了自己手中的兵權。
不過,不論於公於私,沈安都不會輕易投靠一方。畢竟千幸將沈家看的那麼重,若是他行差一步,將來如何便不可估量。更何況,於公,沈家忠於皇上。於私,若是千幸真能嫁給參商,爲了千倖幸福,他倒是更願意支持晟王。
“哥哥當真如此狠心?”
“妹妹當真要將沈家拖入萬劫不復的地步?沈家現在還有的選擇,可若是選擇了太子,便再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