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秦嘴角微微的勾着,眼中卻並沒有笑意,到底疑心太重,他就是想要看看江瓷年到底能忍到何種地步,她又是想要做些什麼。
“太子殿下,今日可要留下用晚膳?”
“好。”
江瓷年爲之一梗,她本來只是想要將參秦給趕走,卻沒有想到參秦竟然答應了下來,那她也無話可說。
參秦倒也不客氣,進了房間,已然到了內室,坐在了窗邊的案桌之旁。卻突然發現,那裡竟然放着一本手稿,剛想要打開,卻被江瓷年給躲了過去,緊緊的抱在懷裡。
“拿過來給本宮看看。”
“不行。”
她如何敢給參秦看,那裡面全都是辱罵他一定言語,她就不信參秦看過之後能放的過她。
江瓷年護的越嚴,參秦便越是好奇那是什麼東西,也不由得起身,追了上去,只是那江瓷年卻並不給他機會,卻又避無可避。
眼看着參秦一步步的靠近,她只能倒退着,卻不想,被腳踏絆倒,就要向後倒去。
而參秦原本就離得很近,被揪住領口,也跟着摔倒在牀上。只砸的江瓷年的五臟像是要錯位一般。那手札掉到哪兒去了都不知道。
江瓷年反應過來時,便看到參秦幽深的目光,“我能認爲你是在勾引本宮嗎?”
“我......”
江瓷年還未開口,話已經被堵進了嘴裡,參秦的脣緊緊的覆在江瓷年的檀口之上,輾轉之際,舌頭已經撬開了江瓷年的貝齒,長驅直入。
江瓷年一陣反胃,卻也只能強壓着那不適的感覺。腦海裡卻不停的翻滾着,那晚參秦對她施以暴行的畫面。不由得就要提腳向參秦踹去。
“太子殿下,小姐,晚膳準備好了。”
參秦面色一冷,陰戾的眼睛中滿是殺意,江瓷年也聽出了生意,那個是她的貼身丫鬟,若是此刻參商發火,估計後果會很嚴重的。
“太子殿下,我餓了。”
參秦翻坐起來,讓江瓷年可以輕鬆起身,而那個丫鬟卻因爲撞破了太子的好事,現在已經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好了,還跪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傳膳,沒聽到我餓了嗎?”
那丫鬟也聽出江瓷年是讓她快離開內室,慌忙跌跌撞撞的起身,就要往外跑。
“站住!”
江瓷年眸光一緊,那丫鬟已經癱軟在地了,“你難道不知道,你家小姐已經嫁入太子府,成了本宮的太子妃,竟然還敢稱她小姐?”
參秦現在心情好,倒也不與那丫鬟計較,畢竟紅玉雖然伺候的他很好,可是玩久了卻也是會膩的,既然江瓷年現在已然向他示弱,那他也只能給她一個機會,附帶一些恩寵,倒也無所謂。
“是,奴婢之罪。”
“嗯,記着告訴其他人。”
江瓷年對於這些稱呼根本就不在意,叫她什麼又如何,參秦的恩寵對她來說,比上刀山下油鍋還要煎熬。
用膳之時,江瓷年都能感覺到參秦落在自己身上那灼灼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就如洞房那晚,讓她不寒而慄。
磨蹭着用完膳,參秦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可是他在此處,江瓷年也不好沐浴,糾結半天,已經被參秦帶上牀去。
江瓷年剛想反抗,卻又生生的止住了動作,任由參秦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弋,溫柔的手甚至都觸到了她的皮膚,讓她有些戰慄,有些厭惡。
可是,她卻只能告訴自己,將那人想成參商,纔好了一些。這一次,並沒有了上一次的那撕裂般他疼痛,甚至讓她有些歡愉,可是睜開眼睛看到那張臉,卻又將她給打入了深淵般,身體僵硬。
生怕參秦看到她眼底的情緒,江瓷年只能把眼睛閉上。
“睜開眼睛,看着本宮。”
江瓷年一怔,卻並不動作,只能隱忍的感覺到身上參秦動作又大了幾分,讓她不由得呻吟出聲。
聽到她的反應,參秦似乎更加歡愉,便再也沒有注意江瓷年是不是有睜開眼睛。
若是控制不住自己,江瓷年便越痛恨這樣的自己,只是,那些歡愉,卻更像是活剮,將她一刀一刀,切得遍體鱗傷,卻又讓她噬魂銷骨。
“參秦,我恨你!”
參秦動作一頓,卻只以爲是江瓷年在求歡一般,恨他?他早知道,她不會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也果然如此,只是她的恨意,卻只能刺激他而已。
兩人幾乎一夜無眠,直到第二日,參秦早朝回來,卻又出現在了江瓷年的院子裡。江瓷年知道,他只是不想讓自己好過而已,只要她越痛苦,他便越快樂。
可是,既然已經決定,回到太子府,江瓷年便已經打算付出一切,因爲她的痛苦,也是在告訴自己,要讓那些傷害她的人更痛苦。
不僅是後院的那些女人,還有參商與沈千幸,她要讓他們各個比自己都要痛苦千倍萬倍。
江瓷年隱而不發,其實倒讓參秦更加的感興趣,只是卻也有些迷戀起了江瓷年的身體。她就像紅玉那般可以承受他的恩寵,卻又不想紅玉那般柔順似水,真真是讓他欲罷不能。
江瓷年每天除了睡覺,便是應付參秦,她突然發現,自己纔是那個最可悲的人。以前她就是受些欺辱,卻也只是心裡難受,現在卻是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摧殘。甚至連後院的那些女人都收拾不了。
參秦此時正在案邊看書,而江瓷年卻窩在窗邊的貴妃椅上看着窗外。已經入秋,天空顯得格外的湛藍,讓江瓷年的心都有些慢慢的靜了下來。
遠遠的,江瓷年卻看到從院子外急急忙忙的跑來一個女人,江瓷年並不知道這人是誰,又是哪個院子的。
“太子,太子妃,沈姨娘院子裡的其嬤嬤求見,說是,沈姨娘似乎要生了。”
沈合鈺要生了?江瓷年不禁就把目光投向了參秦,參秦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一般,好一會兒竟然蹭的從椅子上站起,那方凳都是被他給帶倒在地上,連手中的書都沒有放就要衝出門外。
江瓷年覺得甚爲好笑,他從來沒有見過參秦這個樣子,可見他對着第一個孩子,還是很爲看重的。
過了一會兒,參秦卻又轉了過來,將手中的書扔在了案上。轉頭看向了江瓷年。
“妾室生子,怎麼你這個做主母的不去看看,快起身。”
愣愣的點點頭,江瓷年畢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對於生孩子這件事,她其實是既害怕又好奇的。倒也沒有遲疑。
並沒有重新梳妝,便暈暈乎乎的跟着參秦來到了沈合鈺的院子,此時裡面已經很是混亂,其嬤嬤都要急死了,不停的指揮着丫頭。從沈府來的那些丫鬟,已經走得走,死的死,也就只剩下她了,倒不是她不想走,只是走不了。只是她的留下卻讓沈合鈺分外的感動。只告訴她,若是孩子生下了,那便是皇長子,以後好處自是少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