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溜子心痛的看着長空炎韜,長空炎韜似乎也知道他的目光。他淡定的道了一句:“她不是朕的王后含沫夜,而是沂南的妗藍公主。朕該祝她幸福。”話畢,轉身邁着沉重的步子離開,夜離昶的臉上勾起了一絲輕笑,藍衣公子的臉上的笑更加的詭異深淵。
“國舅看樣子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藍衣公子意味深長的說道,那笑,陰森得讓人害怕。
“是有意思,可夜某我可不希望有人說我的夜兒是水性揚花的女人。”夜離昶的話更是別有深意。
“剛好,本尊也不希望桑浩當附馬,就他還不配,不過有一個人很合適,不知道國舅意下如何?”藍衣公子一臉怒意隨及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夜離昶的面上。而就在那一剎那間他的眼中便擒起了一絲殺戮正旺的目光,讓夜離昶都帶有幾分失色。桑浩也想要她,做夢。那目光轉瞬間便暗沉了下來。
“公子言下之意,正是我所想,那公子答應在下的條件,不知道是不是該兌現了?”夜離昶現在除了含沫夜的事情,最想知道的就是這位藍衣公子的身份。
“那就這麼定了,三日後一定會上演一出很好的戲,國舅這公主大婚事情一定要辦得隆重一點,若有什麼要幫助的可以找本尊錢財人力都不是問題,只要能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那比什麼都實在。”藍衣公子一副灑脫的表情讓夜離昶更加的疑惑。出嫁?不是娶嗎?這小子再打什麼如意算盤。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夜離昶也不再多想,有人發錢出力,他何不大方一點成全他這顆心呢?反正用的也不是他的。
雲落一臉不解的看着這二人,尤其是他們之間的對話更讓雲落感到有些困惑,難不成這兩人打算在成親大麴上動什麼手腳?可回神間兩人已經走遠,獨留下雲落一個呆在鳳軒閣門外徘徊。
將軍府中,桑遠大發雷霆將書房中的所有東西全都推散在地,那赤血的雙目讓人看着害怕,桑浩呆在一旁默不作聲,而眼中卻是陰沉沉的目光。“氣死我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如此差辱我桑家,總有一天老夫要報今日之恥。”桑遠怒氣難平,而書房早已是狼藉的一片。
“爹,你切莫動氣,放心吧!王夫之位必定是孩兒的,那炎帝又算什麼?自己的王后當着滿朝文武的面說要成爲別人的女人,其實最大受辱的是炎帝,我們又算什麼?很快雲流王后的事蹟將會傳便雲流,而妗藍公主最終只能是我桑浩的,這沂南的天下也會是我的。”桑浩目光似血,帶着一股腥風血雨的味道,那臉上陰森的笑意就連桑遠都感到有些陌生。妗藍、妗藍、總有一天你會哭着求着呆在我的身邊。
桑遠欣賞的看着桑浩,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手微有力道的拍了拍他的肩。“不愧是我桑
遠的兒子,你放心無論你做什麼爹都支持你,那個妗藍算什麼東西,不過就一個黃毛丫頭,不足爲患,總有一天她會知道我的兒子絕非等閒之輩。”桑遠鎮定得有些令人不解,目光如炬卻帶着幾分不滿。妗藍敢如此羞辱我桑家,總有一朝我桑遠要用你的血來洗去今日之恥。
“爹,她是你兒媳婦。”桑浩提醒的說道。
宮中喜慶一片,皆是在爲含沫夜的大婚忙碌着,一大早秋然便親自爲含沫夜綰了一個飛鳳髮髻,併爲她穿上了一件大紅的鳳披,稍施粉黛卻同樣如此的嬌媚,此時的含沫夜已露出了自己的真容,眸似星辰看着讓人着迷,粉雕玉徹的臉蛋上微顯緋紅,柳眉似彎月一般吸引。“夜兒今日真美,跟你娘當年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秋然苦笑道,她知道這場婚禮不該存在,可她也無可奈何,這是含沫夜當着衆臣的面說出去的話,自然無法收回。
“含夫人,我來給他畫眉吧!”長空炎韜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身後,眼中微帶紅絲,而且有些浮腫一副疲憊不堪的表情,此時整個人都看上去有些邋遢,長空炎韜定睛在含沫夜的身上,今兒個她真的很美,美得令他都有幾分失禮,可惜她不是他的新娘。他想第一個看見她穿喜服的樣子,所以他就來了,他想第一個看到她最美的那個男人是自己,所以他來了。
秋然點了點頭,便吩咐着衆宮女出去,只留他二人呆在房中,這兩日他強行的壓制自己心中的慾望不來見她,可他還是按捺不住每到夜深人靜之時,他總是偷偷的溜進她的房中守在她的身邊看着她入眠,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經完全讓她佔據,今天是他大婚,而他能做的只有這些,高高興興的看着他與別的男人相定終身,只在這一刻他才絕對心中的苦,才體會到女子的悲哀,。看着自己的男人迎娶別的女子,他們的臉上還要露着笑容替他去張羅,他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我來給你畫眉,如果有來世,我希望我們都不在帝王家,只是一對平凡的夫妻,一生平平凡凡與世無爭白頭到老可好。”長空炎韜壓住心中的痛支離破碎的說道,那淚水早已在眼中打轉。
“好,我答應你,來生我們都飛入百姓家,但是有一個條件,你的夫人只能有我含沫夜一人,不可以有別的女人。”含沫夜的心被他的幾句話填得滿滿的,幾乎已經忘記了有成親這麼回事,長空炎韜很鎮重的點頭,表示同意靠在他的懷中,含沫夜才覺得肩上的所有膽子都卸下了,感覺好輕好輕。
可最終的事情還是要去面對,兩人將所有的苦澀收於心底,長空炎韜細心的爲她畫着眉。臉上卻含着一絲笑意,而在心中卻暗暗發誓:含沫夜今生無論你是誰?你始終都是我長空炎韜的女人,而眼中卻閃過一絲殺戮。沒錯,他動了殺
機,敢跟他長空炎韜搶女人的男人,這個世上怕是還沒出生。桑浩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小溜子滿腹心事的走進了鳳軒閣。“爺,國舅爺請你前往飛陽宮一趟”飛陽宮?長空炎韜劍眉一緊,飛陽宮不是桑浩此時更衣的地方嗎?讓他去哪裡做什麼?長空炎韜十分不解,便即然夜離昶相請定是有事,不捨的告別的含沫夜跟着小溜子前往飛陽宮。
一出琉璃殿長空炎韜便冰冷的丟下一句話。“朕不希望桑浩活着進入琉璃殿。”當然小溜子十分懂她的意思,不能活着進去,死了也就更沒有資格了,此刻小溜子不由的一笑那笑中全顯陰謀,讓人看不出一絲意義。
此時,宮中正是人山人海一片各國使者紛紛前來祝賀因陽帝夫婦已不在世,所有接待事宜全數交給了夜離昶,而秋然則陪着含沫夜,午時已至含沫夜在秋然的攙扶下步入了喜堂,因人員教多萬朝殿被佈置成了喜堂,沒過多久夜離昶與藍衣公子兩人扶着人上大紅的身影入場,頭帶紅蓋頭根本無法看清楚他的眼,含沫夜怒目以示,很快讓她的淡漠神情給掩蓋了。
新人一入場禮儀官立馬叫道:“一拜天地……”隨及一系列的跪拜完成之後,含沫夜一張冰冷的面讓人看不出喜怒.“將人帶去飛陽宮日後那裡便是他的寢宮。”話音一落下含沫夜便轉身離開。“國舅接下來就由你好好招待諸位來使,本宮累了想下去休息一下。”含沫夜此時步代微顯沉重,目光四處打望着也未見到他想見的那人的身影。
心情隨之變得十分的沉重。他還是走了,把我丟下了。長空炎韜你真的想要我跟桑浩共度風宵嗎?她的臉上擒起一絲苦笑,若是沒有自己的自作聰明,或許也不會到這種地步,如今這紅牆之中卻要將她一輩子生生困住。“夜兒?”秋然知道她心底現在十分難過。
“娘,我沒事。這是父王母后留下的詔書,把它唸了吧!”含沫夜從紅袖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錦合遞給了秋然。秋然看着這錦盒似千金重。
“那是你父王母后留下的,就由你來念吧!”秋然推開了她的手。一臉沉重的說道。含沫夜站立在人羣之中,四處的目光皆落在她的身上,此時的她顯得那般的眩目。“小溜子你來念”目光流轉,臉上飛出一絲喜悅,小溜子還在,也就是說他還沒走。
小溜子只好硬着頭皮接過那錦盒。小溜子從中取出第一份打開一看目光不由的看着含沫夜又看了看衆人眼中的那一眼期盼,此時他可是心情大好,看着那詔書上的字,便像看到了希望。“是王后娘娘。”這一聲王后叫着越是順口,可衆人的目光像似刀一樣像着他刺來,他可是一點也不在乎。“別這樣瞪我,她永遠都是雲流的王后,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情,各位還是聽好這詔書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