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一個仙。
怎麼可以有七情六慾。
可是濮陽卻是對着這個“情”字感興趣。
會觀察着仙的舉動,彷彿有着無盡的好奇心。
而他卻是不感興趣。
仙界的妖多了,魔多了,仙多了,戰爭也就多了。
也許是那一次開始,濮陽與他有了分歧。
那一次。
幾個仙被一羣魔給圍堵住了,濮陽看見了。
想要出手想救。
他覺得沒有必要救,有什麼好救的。
又與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生死由命,他們的是生是死與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便不讓濮陽出手。
濮陽那時看他的目光就很奇怪。
很怪異。
那幾個仙,在他們的面前被一羣魔給吞噬了,只剩下一個成爲仙的弱者。
那幾個仙,拼着死都將魔給趕走了,只剩下那一個弱仙。
弱仙含着眼淚,怒斥着他們。
爲什麼不相救,爲什麼見死不救。
爲什麼要這麼的殘忍,爲什麼要害死他們的兄弟……
濮陽站在弱者的面前,一句話都沒有說。
而他本也不想人理會弱仙的。
仙是沒有七情六慾的,也管不了那麼的事情,生死由命。
本想拉着濮陽離開,只是那弱仙卻是突然的對濮陽發起了攻擊。
他當時沒有想任何的事情,只是輕輕的出了手。
弱仙卻倒在他們的面前,魂飛魄散。
在此之前他沒有傷害過一個人,也沒有傷害過一個仙,根本不知道仙怎麼會這麼的脆弱,只是輕輕的還擊了,弱仙就失去了仙命。
天空下起了雨。
濮陽任憑被雨打溼也沒有用仙術烘乾。
“濮陽,是他還弱小,這不是怨我。”
是的,這不怨他。
他也不知道這個仙怎麼這麼的仙,弱小的可怕。
也沒有想要過要他的性命的。
濮陽什麼都沒有說的離開了。
此後,濮陽說話次數越來越少。
而他也不知道是怎麼的。
遇上上前攻擊的人,皆殺。
或許是發泄着濮陽不說話,不理會他的怨氣。
終於有一日。
濮陽對他說。
“東方,你與本尊理念不同。”
“從此之後,橋歸橋,路歸路,咱們倆不相見。”
那是的的他根本就無法接受,無法接受濮陽的離開。
他一直在濮陽的身後,跟了上萬年。
竟然只是一句理念不同,就讓離開他。
濮陽獨自離開,去找着什麼兄弟之情。
他本以爲讓濮陽靜一靜,再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也就沒有那麼的怨氣了。
濮陽只是爲了仙,就與他生着氣而已。
可是等到他閉了一個關出來之後,卻是看見了他與別人建立了一個濮陽殿。
一個殿,還有着一堆的所謂的兄弟。
讓他們跟隨在他的身後。
不鬧,那是怎麼可能的事情!?
濮陽爲了那個小弟,巫咸,與他動手,甚至是與從此劃分着結界,若是他敢上濮陽殿找着他們的麻煩,定讓他不得好死。
一句話,徹底的激怒了他。
就是怒意頂衝。
誓死也要攻下濮陽殿,讓他們之間着有什麼見鬼的兄弟情!
難道濮陽就沒想到,他一直對着濮陽也是有着情,這難道就不算是兄弟情了麼!?
可是他卻是離開了。
棄他而去。
陷害了巫咸,濮陽將他打入了異世。
妖界。
他那段時間什麼都不記得。
太過寂寥,用着血灌下了雙生花。
看着她們成長,發芽。
還會說話。
那是他第一次試煉,竟然成就着一對雙生花。
解了不少他的悶。
這一對雙生花,一個內向,一個外向。
一個聰慧,一個笨的可愛。
雙雙互補。
內向的安樂對他是特別的依戀,對妖界裡的一切都害怕着,可是獨獨對他,是依戀,還特別的愛說着他。
一口一個方爹爹。
叫的他都軟化了不少,又如何的不疼惜着她。
爲着她們起着名字,守護着她們成長。
每一天都有這一對雙生花的陪伴着,十分的愜意,悠閒。
這也是他最爲美好的一段時間。
最爲想念的一段時間。
曾經的他,不懂情,不懂什麼是疼惜,可是有了這一對雙生花,特別是弱小又可愛的安樂,讓他知道什麼是疼惜,什麼是想要寵愛的感覺。
只是若是他沒有恢復記憶,或許是會一直陪伴着她們。
結界震盪,他的記憶回來了。
還是無法認同濮陽帝的想法,想要尋回這個怨氣。
那時走的時候,安樂哭的最爲的慘。
也曾擔心過她們那麼的弱小,怎麼能成長的下去,若是沒有了他的陪伴,妖界的人會很快把她們給吞掉。
卻沒有想到,她們後來成了仙。
慕容言佳說,安樂很堅強。
救了她很多次。
安樂明明是弱小又膽小的人,卻是也修煉成了仙。
這纔是讓他最爲意外的。
他回去找濮陽算帳。
卻發現了巫咸,那時的巫咸誤解了一切。
他於是將錯就錯,幫助着巫咸恢復仙力,誤導着他。
讓濮陽嘗試,他當時是什麼樣的感受。
竟然棄了他而去,這會讓就讓他最爲心愛的弟弟,棄他而去,背叛着他。
濮陽對他的背叛,就讓巫咸去一點點的還給他。
讓濮陽與他,感同身受!
他在濮陽的身邊上萬年的陪伴,卻抵不上巫咸。
就是濮陽口中說的什麼兄弟情。
而他在濮陽的身邊,就不算是兄弟情了麼。
真是可笑!
濮陽會着修爲將他封印了,再也見不了世間,再也看不見可愛的安樂,再也聽不見安樂的叫着方爹爹的那軟軟的聲音。
再也看不見那一對雙生花。
、也不知道她們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受傷,還是早已經被妖界的人給吃掉了。
好可惜,沒有能陪伴着她們到最後。
如果再有一次的機會,他要將她們好好的守護在身邊,讓她們在他的羽翼下成長着。
再也不分離。
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如果有這樣的機會,他一定會這樣做。
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止着他。
眼前已經是一片黑暗,再也看不見光明瞭。
光明已經離的他,很遠,很遠,再也抓不到,摸不到。
東方的身體在空中不停的下落着,淺笑着閉上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