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她不會的!?
沐若柔心中憤怒不已,獨自面前着牀榻上的帝安樂。
這個人類的女子,看起來是比她的姐姐要好看是一些。
長長的黑睫毛像着扇子一樣,撲閃撲閃的,剛剛看見過她微微睜開過眸子的模樣,彷彿那一雙眸子裡鑲着黑色的寶石一樣,單純又清澈,而且她的五官又是極爲的精緻,像是一個瓷娃娃一樣。
特別的想要讓人好好的收藏着,保護着。
更是她現在虛弱的可憐的模樣,更是讓人想要好好的憐惜着,疼惜着她不想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眼前的這個人,確實是讓人很想要好好的守護着……
但這並不代表着就可以背叛姐姐的理由!
這個人類的女子就比姐姐漂亮一點點而已,就那麼一點點!
究竟是要不要殺了她,殺了她的話,或許宗政烈還會與姐姐在一起……
沐若柔陷入了糾結之中。
而昏迷中的安樂微微啓着脣,迷迷糊糊的來了一句。
“渴,水……水……”
她的聲音很微弱,沐若柔有些沒有聽見,不耐着的蹙着眉,問,“你到底是要着什麼,直接說啊!”
“大聲一點!”
可是卻沒有了迴應,沒有了帝安樂的聲音。
“喂,喂!你就這樣昏過去了!?不是說着什麼嗎!?”
“我可是來照顧你的,你明明就是與着姐姐的男人有着親密的關係,我可是大好人來照顧着你的,你說話啊!”沐若柔糾結死了,牀榻上的帝安樂再也沒有聲音。
讓她更加的煩悶,目光掃視到她的脣,乾乾澀澀的。
轉身邁了出去,不一會兒又邁了回來,手裡拿着溼溼的毛巾,坐在牀榻前擦拭着安樂乾澀的脣,口氣卻是十分的不好,“我告訴你,我可不是甘願照顧你的。”
“我,我只是不想要趁人之危而已。”她罵着道,“等到你醒來之後,我就要替着姐姐光明正大的殺了你!”
她似乎還不放心的似的,又加了一句,“怪就怪你的出現,讓姐姐與宗政烈沒有辦法在一起。”
“你不知道姐姐爲了宗政烈,廢了多少的青春,掉了多少的眼淚。”
“姐姐一直都特別的喜歡着宗政烈,姐姐懦弱,就要着我去幫着姐姐,我不會把宗政烈讓給你的,一定會讓宗政烈和姐姐在一起的。”她是一出生就由着姐姐來照顧的。
姐姐對她有着什麼就送着什麼給她。
對她是極好極好的,不論是做着什麼事情都帶着她,即使她變不成人形,姐姐都一如即往都對着她好,明明爹爹與娘都對她失去了希望了,可是姐姐卻是對着她無盡的好。
特別的溫柔。
“渴……水……”
再一次的安樂開口,迷迷糊糊的說着。
“你是想要喝水是嗎?知道了!”
沐若柔起身給安樂倒着水,心裡不斷的說着。
她這只是要照顧着她,等着她好了之後,再光明正大的將她給殺死!
絕對不可能會饒過她的!
“大魔王,我渴……”
“你在哪裡……”
大魔王?
沐若柔有些微微的一愣,這個人類的女子怎麼在說着奇怪的話,大魔王又是誰?
似乎不是宗政烈的樣子。
而且……
而且她在念着大魔王的時候,眼角竟然有着淚光。
格外的讓人心疼。
而這裡喵喵已經走了回來,看見房間裡沐若柔安靜的坐在牀榻邊上。
“她怎麼樣了?”
喵喵走進來問道,一面看着牀榻上的帝安樂,見臉色還好的,也微微的放下了心神來。
狐狸大夫竟然與他說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
說來說去,就是要讓他去奪取着狐狸家族的主導權,成爲着主……
說什麼這一切都是爲的他死去的爹孃!
根本就是屁話一堆,根本就不想要聽這些屁話!
沐若柔從牀榻邊際站起來。
“挺好的,沒有醒過來,只是一直在說着糊話。”
\“是麼。”
沒事就可以了。
“我想要問你,什麼是大魔王?是人嗎?還是這是你的名字?”這是宗政烈在人間的時候的名字嗎?
可是並不像啊。
因爲剛剛她明明就聽見人類的女子叫着宗政烈爲“喵喵”。
這樣是不是說人類的女子愛的人,其實不是喵喵?
“不關你的事情,你可以走了。”喵喵坐在牀榻邊上,面色很冷,根本就沒有打算與她解釋。
“可是這關着姐姐的事情,如果你沒有在人間有着心愛的人,可是你爲什麼對姐姐的態度變了?你難道不再愛着姐姐了嗎!?爲什麼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你知道不知道,姐姐爲了你掉了多少的眼淚!”
“我說,你可以回去了。”喵喵轉過頭,那一雙眸子十分的冷酷。
冷冷的瞪着她,沒有多少的情緒。
沐若柔煩悶的抓了抓耳朵。
覺得這一切都有些不太正常。
人類的女子愛的人不是宗政烈。
這樣他不是因爲愛上別的女子,而拋棄的姐姐,可是爲什麼他會對姐姐忽然之間變成這樣?
沐若柔無奈之下,只能是離開。
把這個事情告訴給姐姐,可以讓姐姐不那麼的難過。
宗政烈不是因爲愛上人類的女子,不是亂了情。
可以讓姐姐不那麼的擔心……
而喵喵坐在牀榻前,默默的望着帝安樂,默不吭聲的照顧着她,可是那一雙冰藍色的眸子裡一片複雜,有着化不去的憂愁。
就知道回來之後,一切都沒有以前那樣的輕鬆自如,只有無盡的煩心事,一樁接着一樁的,怎麼都去不掉。
而另外一邊。
下人在宗政烈這裡吃了大虧,回去第一個稟報給二長老,公孫函。
聽完下人的稟報,公孫函捧着綠茶悠然的喝着,沒有發出一語來。
卻是急了下人。
“二長老,那人一點都不把您當做是回事,這簡直是太不把您當做是大當家啊!”下人怒加怨,添油加醋的說了不少的壞話。
二長老輕輕的放在杯子,眸子終於看向下人。
“你不是也是一樣麼,如果把老夫當做是大當家,爲什麼還叫着老夫二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