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導致着姐姐一直都這樣的生活嗎?
一直處在壓力之中,而她卻是一點都沒有發覺,明明是那麼的努力想要她幸福的。
“當然我說的是,有一部分人是會壓力。可是強大的人,內心堅強的人是感覺不到這些的,可能會覺得暖心吧。”畢竟這是爲了對方好的才用的舉動,一生遇不上幾個。
一定是要好好的珍惜着,好好愛着對方。
沐若柔斂下去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側過身望着帝安樂。
直直的盯着她的面龐,帶着一些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是你的話,你會不會覺得負擔?”
她那樣一心的對着對方好,會不會讓她覺得負擔?
“負擔?”
黑夜裡安樂的面色漸漸的沉了下來,沐若柔要黑夜之中能清楚的看見剛剛還開朗的帝安樂,只僅僅是一個瞬間,變的憂傷,面龐上帶着深深痛。
不符合着她這個年齡的蒼桑。
她面龐上是帶着經歷着風波之後的痛楚,明明就是看起來比她還要小的姑娘,可是露出的這麼讓人心痛的面色,這麼讓人心中一緊的痛楚。
讓她覺得,她的那一點小事在帝安樂的面前,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要非要說是負擔的話,我覺得不是,而且心疼,自責,對着自己的無力而深深的自責着。”
大魔王是一心一意的對着她好,一心一意的爲着她考慮着,鋪好着路,而她只要是照着大魔王的路走着,就很平安,很就幸福的生活着一輩子。
可是她卻沒有任何的能力去回報着他,他真的太過強大了。
總是那麼的無所不能,而她卻是弱的自己都是鄙夷着自己,總是想着要成長,要長大,沒有大魔王在身邊都要好好的堅強着。
她有在一點一點的成長着,比着以前要堅強多。
而她在成長的時候,大魔王比她更加的成長的快。
將着她更好的保護在身邊。
怎麼都追趕不上大魔王的腳步,如果她能夠更加的努力一些,讓自己努力上他的腳步,也不會這麼脆弱的不堪一擊。
連着救都沒有辦法救着他們。
心,時時刻刻都在後悔着。
爲什麼當初就沒有堅持着讓大魔王教着她一點點的武呢。
爲什麼就那麼安於現狀呢!?
在黑夜之中,安樂的眼眶有些閃爍,閃爍着一些淚光點點的。
沐若柔靜靜的在黑夜之中望着她,卻是沒有說話,只是望着她,心裡從着一開始的複雜,變的慢慢的平靜着。
沐若柔的沒有吭聲,讓安樂以爲她是睡着了。
這樣最好,她沒有把握好情緒,若是給她發現了肯定是特別特別的尷尬,還好她睡着了。
翻了一個身,安樂咬着手指,死死的壓抑要抽搐的鼻息,掙扎了許久纔在迷迷糊糊之間睡下了。
而沐若柔一直在黑夜裡盯着帝安樂的背,在思索着什麼事情。
--------一曲安樂,誤終身。----------
翌日。
沐若柔早早的就醒了,坐在大廳前發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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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烈看見沐若柔,原本的還有着一些睏意,瞬間就激靈的被嚇了一跳。
大清早的看見這個女人,真的沒有的一點的好事情。
“你沒有睡好嗎?”
沐若柔望着宗政烈眼圈之下有着淡淡的黑影,尋問着。
宗政烈漫不經心的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品嚐着。
“嗯。”
“都是怪着那個死女人。”
平常都是依着死女人體溫睡覺的,可是突然之間離開了,竟然認牀了認了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很是艱熬。
“我也沒有睡好。”沐若柔大方的說着,她的眼圈之下也有着淡淡的陰影。
“我在想着帝安樂的事情,昨天我問了她幾個問題之後,她很難過。”
宗政烈徹底將着杯子放在桌子上,起身準備離開。
“站住,你告訴我,帝安樂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法不好奇着帝安樂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那個表情一直都定在她的心裡,怎麼都難以忘懷。
總覺得好痛好痛。
就是看見她那種表情,就有種窒息的痛。
那樣的表情不適合在帝安樂那樣的瓷娃娃身上出現。
“沐若柔,你怎麼這麼的好管閒事!?死女人的事情與你何關,你回去管好你自己的姐姐就即可了,帝安樂不需要你來插手。”
宗政烈再一次的趕人。
簡直是不耐煩沐若柔的這個好管閒事的性子。
沐若柔微微的垂下了頭,聲音有些低低的。
“好像,似乎是走不掉了。”
她現在想要交安樂面龐上那種悲傷的情緒給抹去掉,不然的話她的心裡怎麼都不好過。
像是有隻針在她的心裡刺着,讓她不得不去在意,不得不去在乎。
“所以,告訴着我,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我會幫助着你們,只要是不違心的事情都可以。”
就算是她在幫助着自己吧,竟然被着一個人類的女人,就用着一個悲傷的表情將她給釘的死死的。
可是……
真的覺得她的面孔,很讓人難過。
宗政烈疑惑的望着沐若柔。
這個女人值不值得信任?
在妖界的話,多一個人他們就少一分危險,只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沐若柔,到底是值得不值得信賴的。
而她竟然與着他有着一樣的感受。
會覺得安樂的身上憂傷,太過讓人壓抑,讓人心疼。
本以爲只有他纔會體會的到,他可是看着帝安樂一點點的成長的,是看着安樂從着小的時候成長到堅強的模樣,他就像是安樂的親人一樣,見不得她難過,而眼前這個沐若柔,竟然與着他有着一樣的感受。
這纔是讓他覺得有些驚異的。
“你想要幫她嗎?不論是做着什麼事情?”
沐若柔閉了閉脣,有些沒有答上話。
她一直都在爲着姐姐,可是沒有做過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現在她想要做就是將心裡這根叫做是“安樂病”的刺給拔掉。
不想看見她難過的模樣。
“我想,我是可以的,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