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蒙面黑衣人那一腳對她的打擊很大,手握麻醉槍,面對蒙面黑衣人,她居然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她怕太史焱,在他面前她的氣焰弱,可不知爲何?她卻不怕太史顥。
其實真正可怕的是太史顥,笑面虎,笑着殺人,讓你防不勝防。
一句話堵住太史顥的嘴,拉高被子捂住頭,生悶氣!
雨依舊下個不停,天際漸漸泛起了魚肚白。
太史顥翻身從榻上站起身,昨夜他居然被她氣得睡着了,該死的丫頭,真跑去跟小皇叔同*共枕,也不見小皇叔將她趕出來。
“白水涵。”太史顥吼叫着,闊步朝內室走去,頭頂上冒着煙,一副欲抓殲在*的樣子。突然,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將他絆倒,回身,就見白水涵蜷縮在案桌下,那熟睡的樣子讓太史顥心神一悸。
她沒去跟小皇叔擠,一掃陰霾,嘴角向上揚起一個微笑弧度,太史顥蹲下身,手搭在她肩上欲將她搖醒,見那熟睡的容顏,太史顥有些不捨,輕柔的將她抱起。
“叫醒她,準備出發。”太史焱走了出來,冷冽的目光掠過太史顥懷中的人兒,寒聲道。
“讓她再睡一會兒,估計這丫頭,昨晚在案桌下也沒睡好。”連他將她抱離地面都未察覺到,如果知道這丫頭只是嘴上逞強,他會把榻讓給她,外面下着雨,裡面的地板也有些潮,她一個姑娘家,徹夜在地上,不受寒纔怪。
“顥。”太史焱一雙濃眉緊蹙,深邃充滿危險地眯了起來。
“小皇叔。”狹長的鳳眸裡有着執着的堅定。
太史焱寒森的表情愈加嚴肅,薄脣緊緊地抿着,對視片刻,寒聲道:“抱她上馬車。”
半個時辰後。
白水涵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睛坐起身,狹窄的空間裡,兩道目光射向她。白水涵乾咳了一聲,習慣性的撓了撓頭髮,打量下四周,目光一滯,這不是書房,而是馬車。
“啊。”白水涵尖叫出聲,整個人彈跳起。
“小心。”太史顥出聲提醒,卻還是晚了一步,只聽砰的一聲,接着白水涵抱着撞痛的頭,哇哇大叫。“你沒事吧?”
“這是哪兒啊?”顧不得撞痛了的頭,白水涵抓住太史顥伸過來的手,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
“馬車。”太史顥不明所意的看着她,這丫頭撞傻了嗎?
馬車,天啊!
她還真是衰!
“我們纔剛上馬車對吧?”白水涵抱着最後的希望問道。
“半個時辰前是剛上馬車。”太史顥徹底粉碎的她的希冀。
“上馬車之前,爲什麼不叫醒我?”白水涵咬牙切齒的問道,難道他不知道她還要準備嗎?還要拿東西嗎?現在她身上,除了綁在腿上的麻醉槍,就只有手腕上的時空機,包裡的所有東西都留在王府裡,這次她出門,就沒打算再回來。
包裡的東西雖沒有手腕上的時空機重要,可對她來說,也很重要。
“你有什麼東西忘了帶嗎?”太史顥小心翼翼將自己的手抽回,就怕她一個激動,咬自己一口。
“廢話。”白水涵瞪了他一眼,走到馬車門口,對着車伕叫道:“停車,停車。”
車伕回頭睨了她一眼,馬車裡的三人,她的話是最沒威脅力的,王爺跟九皇子不開口,他哪敢停車。
“停車,我叫你停車,你耳朵聾了嗎?”白水涵大吼道,卻也清楚自己在這裡是最沒人權的。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一定要回去拿自己的揹包。
“你瘋啦,外面還下着雨。”太史顥眼明手快,一把抓住白水涵的手臂,將她拖了回來,鎖定在懷中。
“混蛋,放開我,你這個災星,遇到你,我就沒順過。”白水涵掙扎着,她是一定要回去拿揹包。
“下了馬車,你就別想跟我們去江南。”薄脣緊抿,深邃的眼染上一層涼薄,令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