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樓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或許是鐵了心騙到到底,一輩子負責到底;或許是被唐靜的挑釁惹惱了;又或許只是乾柴烈火,失去自制。總之,程亦飛狠狠要了唐靜。
他抱唐靜坐上鋪着戰事地圖的長桌上,他將唐靜押在高大的兵械架上,他將唐靜欺在虎皮地毯上,他將唐靜推到在榻上……他一次一次地吃她要她擁有她,水、乳、交融,激烈地無法形容。
全程,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唐靜也沒有說,只有情不自禁的嬌吟。
當熱流涌入唐靜體內,程亦飛終於吐了口長氣,停下了。然而,他仍舊沒有離開她。他雙手撐在她兩側,低着頭看去,氣喘吁吁。他的眸子卻無比清澈,透着幾分軍人的冷硬,他就盯着她看,遲遲不說話。
唐靜的呼吸並不輸程亦飛的急促,她也看着他。他從背後要了她兩回,可是,她還是喜歡他居高臨下姿態,因爲,這樣她看得到他英武硬氣的臉,看得到他專注在自己身上的眼睛。他狠狠要她時的那眼神,霸道強勢,男人味十足,是那樣的真切切,讓她有種錯覺,彷彿,他很愛很愛她。
醉酒的那一夜,是否也是如此。唐靜無法判斷,也不再關心。因爲今日,足矣讓她終生難忘。今日的程亦飛是清醒的,她更清醒。今日的程亦飛完完全全是她的,她亦完完全全是程亦飛的,彼此心甘情願。
很痛快!
她滿足了!
兩人一上一下,對視了許久。唐靜先忍不住浮出了笑意,她雙頰潮紅,眸光溢彩,美得無法形容。見她笑,程亦飛那英武的表情才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一抹痞笑,蔫壞蔫壞的。
他問道,“你信了嗎?”
唐靜居然還不服輸,她說,“如果還不信呢?”
程亦飛眸光深沉下來,道,“那就繼續。”
唐靜的身子都快散架了,她哪還敢呀?她連忙道,“我信,我信了!”
她着實是有心有力,若不是因爲他汗流浹背的樣子太好看了,她應該是撐不到現在的。她累壞了!
程亦飛這才從她體內退出來。他要下榻,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竟鬼使神差在唐靜身旁躺下。他吐了口濁氣,恢復了幾分認真,又問,“那你不走了?”
唐靜一放鬆下來,就更加無力,連說話都沒力氣了。她“嗯”了一聲,就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程亦飛看着她,那種無奈的感覺又一次浮上心頭。許久,他才低聲,“唐靜,你可喜歡?”
唐靜迷迷糊糊中,問道,“喜歡什麼呀?”
程亦飛沒回答,唐靜又道,“喜歡你嗎?”
程亦飛問的似乎就是這個問題,卻又似乎是他們這場彼此放縱的歡愛。兩人明明是因爲這碼事而落得尷尬痛苦的境地,可在這個節骨眼上竟如此放肆。這要讓爲他們操心的長輩知曉了,後果怕是收拾不了的。
等不到程亦飛回答,唐靜自言自語,“當然喜歡,可喜歡了。”
程亦飛道,“喜歡便好,我會一輩子都讓你喜歡。”
也不知道唐靜有沒有聽到他這句話,她笑了笑,便徹底睡着了。程亦飛昨夜一宿未免,又如此放縱,難免體力不支。他閉上了眼睛,本想小憩,可是沒一會兒卻也睡着了。
門外,豔陽天。軍營的一切井然有序。林老夫人在氣頭上,雖沒有離開,卻也暫時不會來找程亦飛。唐門主昨夜同夫人秉燭夜談了一宿,總算有點想通了,答應暫時給閨女些時間。
睡夢裡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轉眼就到了中午。唐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只覺得腰上很緊,她下意識摸去,很快就摸到了一隻大手正摟着自己。
恍惚之間,她似乎回到數月前的那家客棧,那個清晨。然而,她並沒有像那天早上那般大叫。她很快就緩過神來,清楚地知道自己此時的處境。
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甚至可以說她故意激將。
她小心翼翼地擡頭看去,立馬就看到了程亦飛安靜的睡顏。她發現他長得真的很英俊,近距離看更加英氣逼人。回想起他滿頭大汗賣力在她身上耕耘的樣子,她的臉就紅了,嘴角卻還是泛起一抹嘚瑟的竊笑。
她是鐵了心要走的,豈會因爲他“試試”二字,就輕易改變注意?她即便喜歡他,即便很驚喜他願意試,可是,她也絕不會將自己的一輩子押注在他所謂的“試試”上,她需要時間卻摸透自己真實的心,去面對心裡那道坎。
她激將他,只是想感受一下擁有所愛之人的感覺。醉酒那回,毫無記憶,卻一個要擔責任,一個要背上罵名,都太虧了,不是嗎?索性來個記憶深刻,無論他們的結局如何,至少有過這麼一場刻骨銷魂,永生難忘。
唐靜輕輕在程亦飛額頭上印了一吻,很快就悄無聲息地從他懷中逃了出來。她看着他,喃喃道,“程亦飛,我喜歡你。但不是非你不可。我走了!”
她穿戴好,拿了包袱都要走了,卻又折回去,給程亦飛留一句話。
就這樣,唐靜走了。而程亦飛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個時辰後了。他發現唐靜不在就立馬坐起來。他揉了揉眉頭,環顧了一圈,並沒見着唐靜的影子。
人呢?
他立馬喊來了護衛,問道,“唐姑娘呢?”
護衛如實回稟,“唐姑娘半個時辰前出去了。”
程亦飛只當唐靜是出營帳,他沒追問,揮了揮手示意護衛退出去。護衛一走,他再次環顧了一圈,見好幾個地方狼藉凌亂,他腦海裡就不自覺浮現出清晨那一幕幕。
當時明明是很清醒的,如今回憶起來,他竟對自己的放縱很不可思議。可是,他想着想着,還是鬆開了眉頭。
罷了!
不過是一場戲,一場餘生之戲罷了。唐靜,從今日起,餘生請多賜教。
程亦飛穿戴整理,正要收拾書桌,這時候纔看到唐靜留給他的字條。他念了出來,“肉債肉償,不必負責,兩訖了。”
他恍然大悟,唐靜壓根不想留下,她耍了他!肉債肉償?她這四個字是幾個意思?當他程亦飛是什麼了?她好大的膽子!
憤怒涌上心頭,程亦飛收了字條,立馬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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