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藺勾着嘴角笑了笑，眼睛還是淡淡地眯着，語調無所謂似地回答說。
“是的，我不驚訝，一點都不驚訝，我雖然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人，和我合作的確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是我不覺得‘狡猾’的旋轉城堡的首領，‘赫赫有名’的焚王會這麼輕易地答應一個還算是陌生人的人提出的合作要求，即使這個要求相當地誘人，對你自身也相當地有利。”莫卿藺勾着嘴角笑着說，“更何況這個還算是陌生人的人可是還負責着你的監督任務呢。”
聽了他的話，程霺焰臉上的邪氣笑容染上燦爛的表情，微微眯着的眼睛裡面也帶上了燦爛的色調。莫卿藺看着她那臉上變化的神色，嘴角依舊勾着，然後繼續用帶着無所謂似地的調子說了下去。
“你完全不能夠確定我這個還算是陌生人的人會不會擺你一道，如果是藉着這個合作的機會想要抓住你的把柄，或者這個‘合作’本身就是想要抓住你把柄的陷阱你可就吃虧了，畢竟我們合作的目的可是爲了對付未來的帝王，抓住未來帝王的把柄。”莫卿藺微笑着說，“而我怎麼也算是一個爲帝王工作的官員，工作的性質是爲了監視監察大臣們的行爲，帝王的行爲好像有點偏離我的工作範圍內呢。”
程霺焰繼續看着他的臉微笑，依舊沒有說話，並且還揚了揚下巴，做了一個請他繼續說下去的姿勢。
“雖然你不是沒有和‘監督者’合作的‘記錄’，你和韶族長就是合作的關係，但是你和韶族長合作的內容很正義，爲了取締非法實驗室這件事情完全找不到任何值得反對的地方，要反對也是那些黨派和組織有着反對你們的意見。”莫卿藺笑着滿足她的要求，用他那特殊的嗓音繼續說，“很慶幸我不是那些黨派組織的人，所以我絲毫找不出反對你和韶族長合作的理由，你和韶族長的合作在我看來是很正常很正確的合作關係。”
“但是和你合作就會產生很微妙的事情了，在我完全確定你的真實立場之前我的確不會和你產生任何合作關係的，但是就這麼放棄一個那麼好的消息和線索的來源實在是相當可惜的。”程霺焰這一次終於開口了，揚着滿臉邪氣且燦爛的笑容開口對莫卿藺說，“莫大人收集資料尋找線索的手段真的可是完全比我一流多了呢
。”
莫卿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勾着嘴角，眼睛慢慢地掃過程霺焰的臉，微笑着看着他問。
“那麼你想怎麼樣呢，程首領？”莫卿藺看着她問，“‘狡猾’的程首領又想到了什麼‘狡猾’的計劃了呢？”
程霺焰半眯着淺褐色的眼睛看着莫卿藺的眼睛，嘴角的笑容擴大，盛開出一朵極其美麗的花。
“我的確選擇了暫時不會和你合作，雖然不能合作但是還是有着別的方法可以抓住你手段這麼好的一個高手的。”程霺焰嘴角的笑容徹底燦爛地綻放，“我們可以交換情報啊，有什麼對方需要的情報可以交換，用情報交換情報。”
莫卿藺高高地揚起眉，對程霺焰這樣的說法感到很驚訝，同時也感覺到很新奇。
程霺焰所提出的情報交換看上去和合作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但是程霺焰所謂的合作可是建立在某種程度上的信任上面的，一旦有了任何情報就會很信任地第一時間通知給合作者知道，無論合作者與此同時回報的情報是不是有着同樣的分量，或者沒有任何情報回報都無所謂。
而她剛纔所說的情報換情報可是某種意義上像是“做生意”般的的等價交換，像是我給你一定數量的金錢，所要交換回來的要是和這些金錢同等分量的商品，一旦一方覺得這種交易不等價就可以選擇不交換，而在這樣的“等價交換”之後兩者可以完全毫無關係地各走各的，或者覺得交易不錯做一個“回頭客”。
這樣的關係實在是放鬆很多，兩個人之間根本不需要大量的牽扯，各自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基本和他們現在的關係差不了多少。
——果然是一個相當“狡猾”的提議呢。
“我知道了，我明白程首領的意思了。”莫卿藺笑着說，“我也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程霺焰對莫卿藺回以笑容，就在這時候衣服也洗好並且脫水完畢了，程霺焰從洗衣機裡面把衣服拿出來，抖開褶皺的地方，拿起衣架準備一件一件地晾起來，莫卿藺想要幫忙卻被程霺焰拒絕了，把他推出了衛生間，讓他回外面繼續喝酒去。
莫卿藺沒有做出什麼反對的舉動，很順從地按照她的說法回外面去了，雖然臨走的時候用意義不明的眼神掃了她幾
眼。
程霺焰一邊先拿起襯衫套上衣架，並且把褶皺的地方拉直，一邊微笑着看着莫卿藺離開的背影，在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程霽風和羅熾伺慢悠悠地出現在程霺焰的身後，兩個人看上去還算清醒，只是臉色有點不好。
“霺焰，那小子看上去很狡猾的樣子，說了那麼多話都沒露出任何破綻。”程霽風有氣無力地看着她，“你能搞定他嗎？”
“是啊是啊，看起來很不好對付似地，我和霽風在吐的時候掏了一遍他的口袋也什麼都沒找到。”羅熾伺附和着說，語調同樣地有氣無力，“雖然你也不怎麼好對付。”
程霺焰淡淡地笑了笑，伸手又去拿西裝外套，再把西裝外套晾好了之後開口對着他們說。
“你們暫時都不要插手這件事情吧，不能夠親手保護自己重要的人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呢，如果出現我自己無法解決的問題時我會向你們求救的。”程霺焰看着自己的大哥和大表哥說，“而且看到你們爲了幫我吐成那樣我也會心疼的。”
聽了程霺焰的話，程霽風和羅熾伺的臉色似乎更不好看了，似乎想起了某些不想想起的事情，他們的臉上甚至出現了發青的跡象，在皺着眉很難受地強行壓下這股很不適的感覺之後，程霽風開口了。
“其實，我們不是故意吐成這個樣子的，我們也想裝裝樣子隨便弄髒他的衣服就行了，但是實在是這個酒的後勁真的太足了，我們完全控制不住。”程霽風有氣無力地解釋着說，但是說到這裡他的臉色猛地全部發青，猛地伸手痛苦地捂住了嘴巴叫喚了一聲，“不行了，又想吐了。”
說完他迅速地轉過身跑到裡間，彎下腰對着馬桶吐了起來，聽到這嘔吐的聲音的羅熾伺瞬間也被感染了似地臉色發青，同樣也捂着嘴跑了進去。
接下來，裡間響起了兩聲慘不忍睹的嘔吐聲。
聽了程霽風的話以及看到程霽風和羅熾伺的狀態，程霺焰皺着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種嘔吐的聲音太可憐太慘烈了，聽得程霺焰覺得自己的胃都疼了起來，於是她迅速地把手中還沒晾起來的衣服放下，跑進去幫他們兩個順背和倒水漱口去了。
幸好洛蒂煮了很多醒酒湯，看樣子她是十分有先見之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