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秘狐是魔族的事情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雖然和戾帝扯上關係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但是總比把魔族這件事情牽扯出來的好,即使戾帝也是一個魔族,還是這個國家基本上最危險,大多數人最痛恨的一個魔族,但是隻要大家不把魔族的目光轉向別的地方就行了,何流瀾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處境因爲這些猜測而越來越處於劣勢,而且真的是不是劣勢要看他接下來的辯論了。
所以在審判室裡面再次響起某些憤怒和控訴類的嘈雜聲的時候,何流瀾反而微微鬆了一口氣,至少這算是把他們的注意力引開了,砸下這麼大的話題應該不會再把事情轉向那個他不願意觸及的方面了吧——希望不是暫時的。
對於和戾帝牽扯到了關係這件事情……付神使淡淡地皺了皺眉,這的確算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這就說明何流瀾說不定和戾帝保持着某些聯繫或者有着某些“合作”,就像當初他們覺得程霺焰和司荊崎會站在同一個戰線上那樣。
而戾帝在他們的印象中就是一個爲了抓住這個國家的權力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人,爲了永遠佔據着帝王的權力而不擇手段的人,和何流瀾這樣抓到權力的人有着什麼接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戾帝和何流瀾沒有接觸,不和他有着什麼合作關係有着什麼牽扯纔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戾帝曾經也想要製造一個完美的兒子繼續延續自己的權力,現在自己真正的親生兒子把權力抓到了手上,他想要抓住自己的兒子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雖然何流瀾的自尊
心很強不會願意有人這樣掌控他,但是以戾帝手段方面的老道何流瀾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不留痕跡地把何流瀾哄好這對戾帝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事情,必須要確認清楚,免除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
於是付神使轉頭看了酈神使一眼,看着酈神使微微低着頭皺着眉沉默地思考的樣子,耐心地等待了一小會的時間,在確認她不會開口繼續問問題之後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在說你和戾帝有着某些程度上的聯繫嗎?秘狐是戾帝以前的手下,她是和你達成了什麼協議才做了你的手下嗎?”付神使看着何流瀾的臉開口問,“你和戾帝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何流瀾的嘴角微微一動,做出了一個古怪的動作,倒像是在抑制着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的一個動作。
“不,我和爸爸基本上算是沒有什麼聯繫,他只主動找過我一次,我根本找不到他也不想找他,他對我的興趣不是很大,我對他的興趣也不是很大,所以達成協議什麼的事情就更加不可能存在了。”何流瀾嘴角噙着那個古怪的表情說,“秘狐是主動找我想要做我的手下的,因爲我是爸爸的兒子,她就是單純地想要幫助我穩固自己的權力而已,以前是爸爸手下的她覺得現在成爲我的手下這件事情也很自然,我也正好需要她這樣實力的人,所以就讓她站在我這邊了。”
何流瀾這段話說得是事實,完完全全的事實,所以所有人也找不出任何能夠挑刺的地方,付神使看着何流瀾,他那公式化的聲音再
次響起,那聲音中此刻竟然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認真的味道。
“戾帝難道沒有想要重新掌握這個國家權力的意向嗎?他沒有對你表達過這樣的意思嗎?你不是說和他見過一次面嗎?”付神使說,他那公式化聲音中的認真味道明顯了一點,音調也下意識般地壓低了,“在那次見面中你們談了一些什麼。”
何流瀾對付神使這樣的態度產生了微微疑惑的情緒,不過既然話題被引開他也不介意這些,而且很配合付神使的節奏,想要把話題徹底地引開,不要觸及到自己不願意“說實話”的那塊地方。
“沒有,爸爸絲毫沒有提關於重新掌控這個國家權力的事情,我和他見面的那次他只是說來看看我和童流瀾,只是說對我那段時間的動作很感興趣,用的還是意念體,那段時間我基本就是在挑釁紅蓮和爲了獨佔霺焰姐姐佈置計劃,我也不知道他具體對哪方面感興趣。”何流瀾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停頓着思考了一下,補充說,“然後說到了霺焰姐姐的事情。”
何流瀾下意識地看了程霺焰一眼,程霺焰則好奇地看着何流瀾,一副很想知道具體內容的樣子,何流瀾笑了笑,轉過頭把目光重新轉回到付神使的臉上,繼續說了下去。
“那段時間霺焰姐姐剛被丘子曦襲擊過一次,爸爸說他已經對霺焰姐姐不再感興趣,自己不會出手對霺焰姐姐怎麼樣,但是不保證他的手下會對霺焰姐姐發出另外的攻擊性的動作。”何流瀾說,“然後我就說既然這樣的話我把他的手下殺掉也不要怪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