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來到京北大學,停在了陶長青的小院前。
崔秋月前面提過,是陶長青的老伴,也是青大的一位老教授,比陶長青要小一點,但是臉上已經爬滿了皺紋,顯得有些老,不過梳妝打扮很整齊。此刻她正提着水壺在小院裡給那些花花草草澆水。見到羅天凌進來,立刻笑容滿面,“天凌啊,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快屋裡坐,這次一定要留下來吃午飯!”
看着和藹可親的崔秋月,羅天凌沉悶的心稍有好轉,不禁笑道,“常聽說陶老哥說您的廚藝是一絕,今天就是來大飽口福的,呵呵!”
“呸,那死老頭子就知道整天在外面楊言亂語。不過老婆子還真有幾道拿手的菜!”崔秋月聞言罵了一句,但是臉上的笑容不減。不論羅天凌說的是真是假,她都喜歡聽。
“你小子也是,把我們家小雅拐跑,幾天都不知道回來看看。”
拐跑?羅天凌聞言有些尷尬,“嫂子您就放心吧,小雅的病馬上就好了,這兩天就可以回來看您了!”
“真的?”崔秋月激動道。要說對陶清苑最歉疚的是陶長青,但是最心疼孫女的還是崔秋月。讓羅天凌給陶清苑治病,起初崔秋月還有些不相信,在陶長青好說歹說之下才半信半疑。現在聽到孫女的病快好了,不禁老淚縱橫。
“當然了,您要不相信我的話,小雅過幾天回來,您不就知道了麼!”
“好,那就好!”崔秋月欣慰地拍拍大腿,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把羅天凌拉回了屋裡。
崔秋月從裡屋拿出一包茶葉,“天凌,這是你上次最愛喝的茶,那老頭子還藏着掖着的,我給奪過來了!你先喝着,我去蔣羅飯去。對了,那老頭應該在圖書館,你一會把他揪回來吃飯!”
“嫂子,用不用我搭把手啊?”羅天凌急忙道。
“呵呵,老婆子身子骨硬朗着呢!你先去找老陶,你小子肯定有事找他!”崔秋月點了一下羅天凌的額頭,怪道。
羅天凌聞言尷尬不已,心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神馬事都瞞不了老人家啊。
此刻陶長青穿着白色大馬褂,正往回趕,在靜心湖遇到了羅天凌。
“我草,臭小子,你今天怎麼來了,是給老頭子送材料來的?”陶長青見到羅天凌,立刻走上前罵道。
羅天凌丟給他一記白眼,“你就不能換個話題,那東西可是我辛辛苦苦弄來的!”
“哈哈,那就不提了”陶長青笑道,隨後看着羅天凌,“那你給我說說,你把那些玩意怎麼弄走的,又怎麼弄回來的!”
這是陶長青一直疑惑的問題。整個武者交易會的材料都被這貨收刮乾淨了,但是不見他大包小包的往回抗,就是有時間弄快遞,也需要佔不少地方吧。
“我說我變木了,然後能再變出來你相信麼!”羅天凌無奈的看着陶長青,這老頭哪個都問道點子上,讓他無法還口。
“信,怎麼不信!”陶長青正色道,“你小子就說你是神仙老子都信!”
高級靈符篆,極品法器在這小子手裡跟垃圾一樣,被羅天凌刺激了幾次,陶長青對他的手段完全是無法想象了,就像羅天凌剛纔所說,那玩意真有可能被他憑空消失了,誰知道這小子還有多少手段木有使出來。
羅天凌聞言倒是笑了笑,心道,老子說是神仙,你老小子還不知道會不會嚇的屁滾尿流。隨後羅天凌木有廢話,“老頭,今天是有事找你!”
陶長青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坐在一塊石凳上,“就知道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怎麼回事!”
羅天凌在周圍打了幾道法決,正色的看着陶長青,“我想動卜家輝!”
本來還木不在意的陶長青,聞言一怔,疑問道,“副市長卜家輝?他怎麼惹到你了!”如果說羅天凌殺幾個黑色會的混混,陶長青倒還可以爲他遮掩。但是卜家輝已經是國家體制內的人了,要動他,他也遮掩不了,上面的人查下來,即使他的手段再高明,不可能查不到是羅天凌。除非他將所有知道他們矛盾的人殺的一個不剩。
“別管他怎麼惹到我了,你就說,我怎麼殺了他,上面的人查起來,我能拖得了干係。”
“不可能!國家的人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不堪,你能殺了他,上面就能查到是你動的手!”陶長青立刻道。
“這卜家輝非死不可呢!”
陶長青聞言沉默了。根據這麼久的相處,羅天凌的爲人他也大概知道一些。不是好人,但也不是神馬十惡不赦的惡人。人不犯他,他不犯人。平常不會主動招惹是非。
看來這卜家輝肯定是觸碰到了羅天凌的底線,這才讓他不殺不快。反過來說,凡是招惹羅天凌的人,都是些不長眼的人,或者真正的惡人。
想到這,陶長青心道卜家輝也不是神馬好東西,既然這樣就好辦多了。
“臭小子,卜家輝你可以殺,但是必須拿出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人該死!否則上面的人不會放過你!畢竟他是京北市的副市長,而且在市民中的聲望很高,不是街頭的一個小混混。有理有據纔可以好辦事。”陶長青皺着眉道。
看出羅天凌的疑惑,陶長青繼續道,“卜家輝的爲人我不知道,不過既然惹到了你小子,也肯定不是神馬好東西。你能夠把他這些年的犯罪證據全都蒐羅出來,然後公佈於衆,這樣上面的人找上你也好說話。更何況你小子是一個天階高手,稍微展露一下實力,他們便不可能動你,不過你小子還是得進入上面的視線內。”
羅天凌從來都是殺伐果斷,這時候想殺一個卜家輝木想到也那麼麻煩。不過拿些證據對他來說應該不在話下。
但是殺了卜家輝,羅天凌勢必會出現在國家上層的視線中,這樣一來對羅天凌來說又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老頭,我如果加入了特別行動隊,做起事來是不是方便的多!”羅天凌問道。
陶長青白了他一眼,明白這小子就是想要一個身份做幌子,“你小子想的好,不過這個辦法卻是行得通。特別行動隊之所以有“特別”兩個字,就是因爲它有先斬後奏的權力。不過這樣的權力往往運用於敵對的勢力,間諜中。在國內也行得通,但是上面控制的極爲嚴格。”
羅天凌聞言微微點頭,心道有一個這樣的身份果真是好辦事。至於陶長青後面的話,他根本木有聽到耳裡。
中午在陶長青家吃過飯,羅天凌返回到了別墅。
此刻陶清苑仍然坐在沙發上發呆,小星在桌子旁啃着麪包,頗有點可憐兮兮的味道。
自從羅天凌走後,陶清苑一直在思考他的問題。殺人這個問題對她來說是一個特別沉重的話題。或許對羅天凌身邊周圍的幾個女孩都一樣,都木想過這個問題。
剛纔小星下樓吃飯的時候,陶清苑問他,“小星你害怕殺人嗎?”
小星搖搖頭,“不知道!”
“那你會殺人嗎?”
小星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道堅定之色,鏗鏘有力地道,“辱我師門者,殺!欺我門人者,殺!判我師門者,殺!”小星臉上神情激憤,看了一眼陶清苑繼續道,“誰侮辱師F我殺誰,誰侮辱師孃們我殺誰!小師孃你放心,小星會保護你的!”
陶清苑聽着小星認真的神色,好一陣纔回過味來,“小星你殺了他們,不會害怕嗎!”
“他們該死!”說完,小星從冰箱裡掏出一塊麪包啃起來。
這就是小星和陶清苑的區別。小星自小受盡了苦難,對社會有一種莫名的牴觸情緒。他眼睜睜地看到過自己的小夥伴被活活餓死,也有的被人販子活活打死,死人他見的不少,只是還未親自殺過人,但是如果發生以上的幾種情況,小星會毫不猶豫地將手中地刀插入那人的胸膛,只因爲他,該死!
聽到那句“小師孃你放心,小星會保護你的!”,陶清苑臉上木有露出任何的嘲笑甚至罵一句小鬼頭,內心反而涌起一股暖流。
忽然陶清苑心中有些明悟,殺人不可怕,怕的是不知道爲神馬殺人。
“小雅,生病了嗎?”羅天凌輕身坐在陶清苑身邊,伸出手在他額頭撫摸了一下。
“師F,我會殺人!”陶清苑突然擡起頭,美豔的臉蛋上閃過一道決然之色。
羅天凌錯愕地看着她,木想到她竟然想了大半個上午,憐惜地將她摟在懷裡,“傻丫頭!”羅天凌嘆了一口氣,未來的事情誰能說的準呢!如果平平凡凡地做一個普通人,或許永遠也接觸到那個一言不和殺與被殺的世界。不過這樣可能嗎?從陶清苑修煉了《混元水決》之後,她的道路註定是不凡的,或許她可以永遠躲在羅天凌後面,做一個小女人,但是如果羅天凌受傷了,誰去保護她們呢!
小星在兩人抱在一起的時候,就偷偷的上樓了,心裡不禁好奇,兩人都抱在一起了,爲神馬小師孃還叫羅天凌爲師F,大人的世界真是難懂啊!
過了一陣,陶清苑坐起來,正色道,“師F,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小菲她們,不讓她們受到欺負。”
“呵呵!”羅天凌笑道,目光落在陶清苑飽滿的酥胸上,陶醉似的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保護她們,那我來保護你!”
“呸,呸!誰要你來保護,大色狼師F!”陶清苑面紅耳赤地連連挪動這小屁股,遠離羅天凌,“我自己保護自己,省的被賣了!還替人數錢。”
“我還木有吃飯,怎麼樣大色狼師F,是不是要露一手啊!”陶清苑摸着小肚子,有幾分可愛。
“改天吧,今天我要忙着殺人!”羅天凌無所謂地道。
陶清苑聞言一怔,隨後想起來上午的卜世傑,心裡立刻沉悶起來。她雖然想通了,可是一時間還難以面對,尤其是羅天凌的言語那麼輕鬆,站起來,“我去修煉了,你小心點。”
看着陶清苑扭動的小屁股,羅天凌不禁摸摸鼻尖,心道,這丫頭還需要再調教啊。
青大女生宿舍,尤然然和孫靜正在午休。
今天的孫靜有些反常,平時嘰嘰喳喳,動個不停,但是今天出了別墅像是大病初癒,有氣無力的。尤然然以爲這丫頭的大姨媽來了,不過在上課的時候,這丫頭時不時地走神,發呆整個的都不正常。
“小靜,你今天怎麼了!生病了嗎?要不要我給凌哥哥打電話,讓他給你治療一下啊!”尤然然坐在孫靜牀鋪旁邊,水姜姜的大眼睛裡有幾分擔憂。她還從未見過孫靜如此的失魂落魄,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小靜,我想回京都了!”孫靜露出一絲笑容,但顯得那樣苦澀無力。
“是不是想家了?”尤然然明顯地送了一口氣,孫靜在京北待了幾個月,一直都木有回去。家裡也只有孫雪和孫少傑兩個人來看過她,就連電話都很少給家裡打。換做是她的話,早就哭着喊着回家了,“小靜你如果想家了就回去看一看,叔叔阿姨肯定也是想你的!”
“呵呵!”孫靜聞言,苦笑了一聲,“我是說永遠也不會京北了!”
“神馬?”尤然然突然怔住了,心裡突然覺得好無助,雙眼頓時紅了一圈,強笑道,“你這丫頭說神馬楊話呢!這種玩笑,以後不許你開,聽見木有。”
“小菲,我木有開玩笑!”孫靜臉上露出一絲痛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