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槐,那龜苓膏還有嗎?”尤槐早已經識趣的將那龜苓膏給端了過來,賀南霜更是絲毫不在意現如今自己的樣子,在那吃的不亦樂乎,一旁的尤槐倒是對那黑乎乎的東西,十分的不喜歡,簡直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更何況,這龜苓膏的味道實在是夠嗆的很。
忽然那賀南霜立馬坐好,一副怨天尤人的樣子,卻不曾想回來的竟然是尤菱,看着自家小姐這個模樣。
尤菱直接笑出了聲,“小姐,你爲何要這樣。”
賀南霜微微側目,“這叫兵不厭詐,現如今所有人都覺得我是被皇上拋棄之人,這衆人的目光現如今可也都不在我身上,就算是偶爾,也定然是因爲這太后想要看我笑話,所以這其中深意,我知曉便是。”
聽着賀南霜的高談闊論,尤菱也是似懂非懂,賀南霜也是這時候方纔發現尤菱臉頰可是紅的很,一看就知曉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到一碗龜苓膏下肚,那賀南霜方纔說道,“我現如今倒是想要知曉,這宇兒到底能夠我多少聘金,不然我可不想將尤菱嫁給他。”
這聲音之中嗔怪的話,倒是引起了一旁尤槐的附和聲,好在那尤槐可是十分知曉自家主子的意思,所以連忙衝着尤菱使眼色,“王爺可是有錢的很,所以這區區來娶尤菱的錢財,定然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這尤菱更是羞紅了臉,不願意聽賀南霜和尤槐所說的話,將自己的耳朵給捂了起來,“你們兩個人,就喜歡調侃我!”
隨後那賀南霜自然是一臉正經模樣,“現如今你有了赫連諸宇給你撐腰,可都沒有將我放在眼中了。”
說罷之後更是十分應景地嘆了一口氣,隨後這賀南霜倒也是看了一眼屋外圓月,一臉的憂心忡忡,而不遠處御書房之中,也有一人愣愣地看着圓月發呆,可是現如今卻是真的無法相見。
赫連諸瑤剛剛將奏摺放下來,便看到蝶妃怡然自得地走了進來,“皇上,您晚上還在這批改奏摺,實在是累的很,所以還是好好歇着吧,畢竟這一切也都不是可以操之過急的。”
赫連諸瑤點了點頭,一臉寵溺地看着白景蝶,隨後更是笑着說道,“蝶兒還是對朕好的很,以前也怪朕,竟然從來都沒有將你看成是嬪妃。”
這言辭懇切的話,聽在白景蝶耳中,也是十分的悅耳,可惜的是,人生短短,哪有那麼多可以重來的事情。
赫連諸瑤將白景蝶攬入懷中,尚未作出什麼事情來,這白景蝶便已經抽身,安靜地坐在一旁,那樣子倒是像極了受驚的小白兔,那樣子也甚是乖巧。
良久之後,那白景蝶方纔笑着說道,“皇上還是快些將臣妾給您熬的湯給喝掉吧,可別辜負了臣妾的一番心意。”
聞聽此言之後,赫連諸瑤倒也是點了點頭,隨後更是一臉寵溺地說道,“不知道爲何,朕倒是無端覺得,這美色似乎是更甚一些。”
良久之後那白景蝶倒也依舊是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只不過那信誓旦旦的模樣,在赫連諸瑤看過來,倒是新添了幾分愁苦模樣。
“皇上,姐姐在冷宮之中,可是過的不好的很。”白景蝶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就是想要看看這赫連諸瑤會作何反應,而這赫連諸瑤本是一陣錯愕,隨後又笑着說了句,“若是什麼事情都像蝶兒所說的那般輕巧,那又何來什麼皇家威嚴。”
赫連諸瑤這話說的斬釘截鐵,從始至終也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不管白景蝶如何求情,自己都不會多說什麼。
良久之後,這白景蝶倒是忽然笑了笑,隨後也是一臉悵然,只不過這幾多悵然之後,白景蝶卻依舊不死心,還在那一個勁的同赫連諸瑤說道,“皇上還是去看看姐姐吧,姐姐近來可是不好的很。”
可是不管白景蝶說些什麼,赫連諸瑤卻都是一個態度,連連搖頭,更是木訥的很。
“朕意已決,不用再多說什麼了。”
良久之後,這白景蝶倒也是不再多言,反而一直盯着赫連諸瑤將這湯多喝一點,一番叮囑之後,那眼神之中更是柔和的能夠掐出來諸多水來,而這赫連諸瑤也是滿意的很,一下子又將白景蝶攬在懷中。
“朕方纔覺得自己可不曾吃飽。”
白景蝶一臉錯愕,便欲起身給赫連諸瑤再盛些湯來,可是這赫連諸瑤卻是一直將白景蝶禁錮着,更是滿臉笑意地說道,“無妨,朕只要再吃些美色便好。”
未曾作出什麼具體的事情來,但是那眉眼之中的笑意卻是讓白景蝶感觸頗多,更是不多時就笑着說道,“蝶兒,你怕是不知曉,現如今的朕有多擔憂,擔憂無法將這所有的滿心歡喜都告知於你,更怕你現如今匆匆覺得,其實朕並沒有那麼喜歡你。”
良久之後那白景蝶方纔歡喜地說道,“皇上,你無須這樣想,臣妾是你的妃子,能夠待在你身旁,便已經是讓我心滿意足的事情,我又怎麼會有諸多不滿的地方,所以皇上您安心便是。”
赫連諸瑤聞聽此言也是點了點頭,隨後又頗無奈地看了一眼堆砌起來的奏摺,“這整個暄昭倒也是弱肉強食的很,所以朕還要處理這諸多的事情就爲了給整個暄昭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將來。”
白景蝶笑了笑,一臉的欽佩,隨後赫連諸瑤便坐在那批改奏摺,而白景蝶不知道何時,便開始昏昏欲睡起來,等到赫連諸瑤再擡頭的時候,她早已經睡着了。
赫連諸瑤直接伸出手,更是輕聲呼喚了一句,可是卻一點聲響都沒有,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一般,良久之後,赫連諸瑤方纔淡淡地說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話雖是這樣說,可是那手起穴道已經被點,而白景蝶更是陷入了昏睡之中。
“楚肆,你留在此處,若是有什麼事情你知曉如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