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貌的男子倒也是不惱,此刻他已經完全知曉在自己面前之人是誰,但是他還是想要給不知好歹的年輕人一個機會的,所以他一個閃身,直接來到了天夏國公主的身邊,用極其低沉的聲音說道,“既然公主這麼大口氣,那便讓草民看看,你是如何在我面前如此恣意妄爲的。”
那人似乎是真的生氣了,就連夏無月也是嚇的不敢說話,雖然平日裡都有天夏國聖上給她撐腰,但是現如今她身邊也只有那麼丁點人馬。
更何況離開天夏國之時,母后可是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惹事生非。
可是也不知道這面前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雖然這撲面而來的壓迫感已經讓夏無月覺得渾身不舒服。
可是一國公主的尊嚴,還是讓她強迫自己站起來,大聲怒斥道,“你是何人,見到本公主竟然敢如此唐突!”
她試圖給自己壯勢,可是看到那美貌無雙男子的眼睛時,她便覺得自己已經輸了。
可是眼前之人也並不打算放過夏無月,畢竟她竟然想要傷害自己可愛的女兒。
美貌男子的臉上依舊掛着笑,巴掌卻是一個接一個的扇了過去,“公主殿下倒是也算是英雄,在下如此打你,也不知道躲閃。”
美貌男子的話裡,全部都是諷刺之意,身旁護送的侍衛門也都是急的很,“公主,你快躲開呀。”
夏無月卻是隻能衝着衆人使眼色,因爲現如今她不是不想躲,而是根本沒有辦法躲開,此人將自己功法的全部威壓都施展在自己身上,她可是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
而且此人對自己威壓的控制也是恰到好處,那些威壓可是一絲一毫都沒有泄露出去,全部用在了夏無月身上。
夏無月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可是她只能忍受着,她不知道自己若是離開,面前之人又會想出什麼樣的法子來折磨自己,夏無月只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可是眼前之人依舊沒有覺得盡興。
更是將夏五月從馬車上直接拎起來,絲毫不費力,就如同手上抓着兔子的獵人一般。
夏無月雖然是知曉自己打不過面前之人,可是公主的顏面感,還是讓她揮舞着拳頭,“你若是再這樣對我!我父皇一定不會饒了你的,到時候你們全家都只能去牢房裡待着。”
那美貌的男子卻是更加用力將她扔了出去,“方纔我還以爲你能夠改過自新了,真沒想到你現如今卻是更加的變本加厲。”
那男子扔出夏無月之後便拍了拍自己手上的塵土,似乎是對自己的手方纔接觸了夏無月十分不滿。
他笑着說,“你大可以去告訴你父皇,順便告訴你父皇,我的名字叫第五越。”
本還在沾沾自喜的夏無月,此番聽到這話後可是嚇的不輕,只因爲在天夏國有個傳聞,那就是有兩個“月”不惱惹,只因爲這兩人在天夏國都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存在。
第一個月自然是天夏國備受寵愛的小公主,而第二個人卻是更加神出鬼沒了一些,衆人都知曉他的名字叫第五越,這名字雖然聽起來是簡單至極,可是坊間關於他的傳聞,卻是多的多。
有人說這第五越其實是個女子,所有人都覺得她貌美的很,也就無人願意同她比試。
也有人說這第五越是個滿臉胡茬的大漢,而他滿臉胡茬也是因爲那胡茬是爲了掩飾他的美貌,而且他的修爲也是從來沒有人能夠預料大,大家都只知道他很強,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到底能夠強到什麼地步。
還有傳聞說,第五越曾經自己勇闖兵營,一夜之間便殺了一萬人,並且依舊在大笑。
而這些神乎其神的傳聞,便形成了第五越不可惹的局面。
就連皇上也對宮中人說過,千萬不要惹到第五越,不然就是傾盡整個國家之力,怕是也無可奈何。
夏無月聽到這名字後,方纔知曉什麼是真正的害怕,連話都說不出口。
賀南霜雖然是受了傷,但是知曉眼前之人的身份後,倒也是打開了話匣子。
“我一直以爲天夏國公主,是個敢作敢當的主,卻沒能料想到,公主卻是這麼個樣子,敢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用那麼重的毒藥,公主倒真的是厲害的很。”賀南霜用瞭解毒散後,依舊是虛弱的很,但是話中的刺,可是絲毫不減。
本來夏無月看到這第五越一直針對自己,本就是窩了一肚子火,現如今又來了個帶着面紗的人,一直嘲諷自己,可是生氣的很。
“本公主做什麼樣的事情,還不需要你這個賤名插嘴!”夏無月脫口而出這些話,而那第五越也是生氣的很。
“嘖嘖,天夏國公主便是這麼個德行,真的是髒了我的眼睛。”第五越本就是氣急,而這夏無月卻是一次一次撞過來,似乎真的是不諳世事到連第五越這個名字都記不住。
第五越也是笑了笑,“既然公主這樣說,那麼草民也便給你個面子。”
夏無月以爲這個第五越也是害怕了自己父皇的地位,想要將自己放了並且讓自己替他美言幾句。
“既然第五越開口了,本公主又哪裡有不幫忙的道理。”夏無月笑了笑,只等着眼前之人替自己鬆綁。
可是這第五越卻是指着夏無月同自己的女兒說到,“乖女兒,以後長大可千萬別像公主這麼愚蠢,連別人要做什麼都沒聽明白,就這樣直接答應了。”
夏無月聽到這話後方才意識到,這事情怕是同自己料想的不大一樣,“本公主方纔也不過是同您開個玩笑罷了,切莫放在心上。”
夏無月只覺得自己似乎要因爲自己這草率的話即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果不其然,第五越對着賀南霜說道,“我第五越也是不懂那些禮儀習俗,不過我第五越卻是信奉有仇必報,你現如今也是在此處,那麼便讓我將這恩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