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月本就生氣,現如今聽到這話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這奴才,竟然敢欺騙本宮了,到底是奴才!”
小德子名字雖然叫小德子,可是他早已經不年輕了,哪裡受得了這一巴掌,早已經暈了過去。
可是夏無月哪裡會將奴才的命看在眼中,她只知道自己開心便是全部,所以她哪裡會去管別人的死活。
小德子昏倒在那,幸好被其他宮女看見,連忙送去了太醫院,才撿回來一條小命。
而醒過來的小德子也是感慨萬千呀,“真沒想到我在這宮中這麼多年,上了年紀卻遭遇此劫,怕是皇上那邊也是戰況頻發,唉。”
小德子這話倒也是說的一點沒錯,現如今這冷宮之中的場景倒是真的如她所想,只不過這來找尤菱的赫連諸宇卻是直接背了這鍋。
赫連諸宇也是非常瞭解女人心中所想,看着這夏無月將自己當成是皇兄,自然也是顯示出了自己的人性關懷。
“月妃莫氣,此次不過是前來有些許事情罷了。”
爲了讓月妃的態度緩和些,赫連諸宇那張臉可都快笑僵了,
可是這赫連宇卻是太過低估了夏無月,對於她來說,這樣的關懷,更加成爲了她肆無忌憚的資本。
“哼,臣妾還以爲皇上此次前來冷宮,又是爲了同前皇后娘娘敘舊呢。”
夏無月的小嘴可是都要撅到天上去了。
赫連諸宇也是強忍着無奈,連忙上前安慰,“月妃還是莫要生氣了,畢竟氣壞了身子朕可是會心疼的。”
赫連諸宇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也是十分的汗顏,覺得這後宮之中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也是十分佩服赫連諸瑤竟然能在這窮兇極惡的地方,立於不敗之地。
赫連諸瑤你定然不知曉,你親弟弟這次怕是要死在這裡了!
赫連諸宇臉上的微笑可是一塵不變,只想着快些將這尊大神送走,隨後快些完成皇兄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可是偏偏這夏無月可是看不懂臉色的很。
就連別人給她一個臺階下,她也是硬生生的將那臺階給踢掉。
她嬌嗔道,“皇上不去看臣妾竟然來到這冷宮,臣妾可真是難過極了!”
“哦?”
“臣妾先前在天夏國的時候,每次不開心的時候父皇都會讓我去打人,畢竟那些賤奴的命本就不值一提。”夏無月說話間就已經拿出她她那長鞭,衝了進去,尤菱在站在那,可是沒曾想着飛來橫禍。
那鞭子也是下一刻就直接落在了尤菱身上,習武者的本能倒是讓她避開了要害,可是那鞭子卻也是結結實實地落了下來,本來依着尤菱的性子,也是會忍氣吞聲,就此作罷。
可是此次在這的卻是將尤菱視作珍寶的赫連諸宇,他哪裡能受得了這番氣,本就是功法極高的小王爺,那張平日裡總是滿是笑容的臉上,現如今也是變成了修羅場。
“我倒是覺得,月妃可以回宮去好好休息一番了。”赫連諸宇這話雖然十分生氣,但是對方是個女子,赫連諸宇也覺得自己可以給她一點面子,只要她就此認錯,便不做追究。
夏無月卻是偏偏又將這話當成了關懷,頓時心中大受鼓舞。又是一鞭子,衝着尤菱打過去,素來護犢子的賀南霜此時倒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擡頭看了一眼赫連諸宇。
赫連諸宇也是從修羅場歸來過的人,可是那眼神看的他大氣不敢出,只覺得自己此時處於忘川河畔,有十萬餓鬼從水中看着自己,都想要將自己吞噬。
“這是朕的皇宮,就算此處是冷宮,那也容不得你在朕面前撒野。”赫連諸宇也是氣急,直接伸手拉住了夏無月,而他和赫連諸瑤也終究是兄弟,此刻他說的話,倒是像極了赫連諸瑤。
夏無月也是沒有搞懂,自己這不過是打了個奴才,爲什麼皇上卻如此大的反應。
“皇上莫氣,臣妾也不過是心直口快了一點。”夏無月本就沒有將這冷宮中的一切放在眼中,現如今可是更加的變本加厲,看着赫連諸宇生氣的樣子,也只以爲一頓撒嬌便無礙了。
可是赫連諸宇卻是怒吼一聲,“朕在宮中本就繁忙,嬪妃若是都像月妃這般!那朕在宮中豈不是天天都需要處理這事情!”
赫連諸宇更是提高了些聲音,“月妃德行有失,朕最近不想看見你!便在宮中抄佛經,讓你這心好好靜靜。”
夏無月可是第一次看到赫連諸宇生氣,忙不迭地解釋到,“皇上!臣妾知罪!臣妾不過是想要開個玩笑!”
夏無月這話也是將所有事情都給推的一乾二淨,這人也是她打的,所有事情也是她做的,可是她偏偏就是想將這一切說成是開個玩笑。
賀南霜手中的茶盞忽然扔了出去,“嗯,我也是失手罷了。”
那茶水倒也是潑了夏無月滿面,夏無月正欲發作,卻是又看到赫連諸宇此刻的眼神,愣是諸多反擊都被那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臣妾知錯!臣妾現在就回宮反省,還請皇上不要怪罪臣妾了。”
感受到了赫連諸宇眼中的厭惡之後,夏無月連忙離開了冷宮,離開之前還噓寒問暖地說道,“方纔不過是開個玩笑,還請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賀南霜迴應她的就只有冷笑。
等到夏無月離開後,賀南霜便同赫連諸宇說道,“最近我這冷宮之中也不太平,現如今尤菱更是受了傷,你便替我照顧尤菱一番。”
尤菱自然是不能答應,連忙說道,“小姐你切莫這樣說,照顧小姐本就是我們的職責,現如今尤菱也只是一些輕傷。”
赫連諸宇倒也是心領神會。
“既然小嫂子這樣說了,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
兩人倒也是一唱一和,就這樣尤菱竟然就跟着赫連諸宇離開了冷宮,而這赫連諸瑤在外面看了這一過程後,倒也是越發覺得,這夏無月在宮中定然會掀起軒然大波。
赫連諸宇抱着尤菱經過那槐樹時,也是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若是我倆無能,便連心愛女子都保護不了。”
只留給赫連諸瑤一個背影,赫連諸瑤自然知道他的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