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死!”
秦涯眸光中爆射出森冷殺意,讓白秋衣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此時甚至覺得自己似已經死亡般。
“他要殺我!”
“他擊敗我還不夠,還要殺我!”
白秋衣心中驚懼怒吼,臉上滿是恐慌神色。
但他剛纔受到太陰神紋的攻擊,雖在結界力量的保護下,沒有死去,但一身道元也所剩無幾了。
加上他這幅肉身受寒氣侵蝕,一時難以動彈。
此時,竟如砧板上的魚肉,任秦涯宰割!
“夏浩之仇,我替他報!”
秦涯淡漠開口,卻是爲了朋友之仇。
白秋衣聞言,心中後悔不已。
若非他當初爲了一點顏面而牽罪夏浩,自己此時也不會面臨死亡威脅了,可這一切都已來不及。
做了,就要付出代價!!
“不要殺我,我可以向夏浩賠罪!”
“我也可以向你做出補償,你要什麼,造化珍寶還是天技,以我在道宮的身份,都能夠弄來。”
“而且我是道宮二長老的弟子,你若是殺了我的話,我師尊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夏浩的。”
聽到這話,秦涯不禁腳步一頓。
白秋衣以爲自己的威脅有了效果,不禁眼前一亮,心中也有了些底氣,道:“夏浩作爲我道宮的弟子,又是你朋友,你殺了我,他也不會好過的。”
“但我不殺你的話,他會更不好過!”
秦涯清楚,白秋衣的心胸太過狹隘了。
僅僅是當初丟了一些顏面就險些讓夏浩喪失性命,如今被他當衆擊敗,就算他不殺他,當他回到道宮後,也同樣不會放過夏浩,倒不如在此將他就地格殺,一念至此,心中的殺意更是毫無忌憚了。
一掌轟出,毀滅掌氣如洪流般將白秋衣的肉身給猛的擊潰,但隨即從結界中瀰漫出一絲絲紫色能量,糾纏在白秋衣的道心之上,形成一個防禦,將剩餘掌氣給擋了下來,銀袍武者見狀,不禁一驚。
“秦涯,你想要幹什麼!”
銀袍武者朝着秦涯怒喝道:“你想殺他嗎?”
“是又如何!”
聽到這話,諸多武者的臉色大變。
沒想到秦涯竟如此膽大妄爲,在這麼多無量境強者面前,竟敢行兇,殺死道王榜第三的白秋衣。
“可惡,住手。”
一個銀袍武者冷喝一聲,朝秦涯撲去。
但秦涯卻連頭也不轉,左右手齊出,迅速勾勒神紋,頓時,太陽,太陰兩道神紋在虛空中浮現。
察覺神紋之威,銀袍武者臉色大變。
他體內道元猛的催動,甚至取出一個青銅鐵盾來擋在面前,當他做完這一切後,太陰神紋綻放出一陣璀璨光芒,漫天寒流,鋪天蓋地的席捲而出。
寒流卷出,冰封天地一切!
銀袍武者手上的鐵盾也驟然一震,一股光罩迅速形成,抵擋這寒流,可即便如此,在這恐怖寒流下,仍是不斷凝結出道道冰霜,躲在鐵盾背後的銀袍武者更是苦不堪言,只好咬了咬牙,苦苦支撐。
剛纔見到這寒流時便已覺得其十分恐怖了。
如今親自體驗,才知道還是低估其力量。
用太陰神紋擋住銀袍武者後,秦涯右手勾勒的太陽神紋也迅速成型,一股至陽至剛的強悍光束爆發,筆直的射向那擂臺上,白秋衣的道心,道心上的結界之力爆發,將太陽神紋的力量給隔絕在外。
可秦涯道元催動,神紋力量再次增強。
繞是結界之力無匹強悍,也終難擋神紋之力。
咔嚓,咔嚓……
結界之力寸寸龜裂,化作漫天光點消散。
而這太陽神紋,將白秋衣的道心完全覆蓋,只聽見一聲不甘的怒吼聲傳開,白秋衣,徹底隕落!
所有武者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道王榜舉行了這麼多屆,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個排名第二的道王竟被硬生生轟殺!
不僅如此,至強戰的主持人竟無法阻擋!
“這秦涯,太變態了。”
“白秋衣也夠倒黴的,好死不死的去挑戰這個變態,一言不合就被轟殺了,這究竟是怎回事。”
衆人議論紛紛,皆有些驚疑。
在他們看來,秦涯名列道王榜第二,擊敗白秋衣便可,沒有必要將其鎮殺,引得衆人反感纔是。
這得是多大的仇怨啊!
很快,白秋衣因爲一點顏面而欺壓秦涯好友夏浩的事情便傳開了,諸多武者也因此而恍然大悟。
“怪不得秦涯要殺他,原來是有這原因呢。”
“嘖嘖,身爲紫霄道宮的最強道王,但心胸卻如此狹隘,倒不算死得冤枉,只能說咎由自取。”
“倒是這秦涯好膽色啊,爲了一個夏浩,竟敢殺死白秋衣,算是與紫霄道宮徹底結下樑子了。”
“他本身也是萬界神殿的人,道宮再強,也得顧忌神殿的力量,只要秦涯還是神殿的人,那道宮便不敢輕舉妄動,哈,這個白秋衣算是白死了。”
衆人議論紛紛,一些個紫霄道宮的弟子則臉色陰沉至極,死死盯着秦涯,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人羣中的夏浩,也是滿臉無奈,可卻也感動。
“秦涯,你大膽!”
其餘銀袍武者見白秋衣隕落後,身影一動,將秦涯給包圍起來,無量境界的氣勢,猛的爆發了。
而在這股恐怖氣勢面前,秦涯就猶如一葉在洶涌急湍中不斷飄蕩的小舟般,隨時都有可能沉沒。
“至強戰,可有規定不能殺人?!”
秦涯持槍而立,淡漠開口。
一句話,便問得這些銀袍武者啞口無言。
這些年來,至強戰皆由他們主持,有着重重保護下,基本上沒有出現傷亡,但也沒有規定說不能殺人,所以說,秦涯此舉並沒違反至強戰的規矩。
只能說,他們做下的防護還不夠強大!
“既然沒規定,那你們此舉又是什麼意思!”
秦涯一聲冷喝,眸光掃過諸位銀袍武者。
哪怕是面對這無量境強者,仍然是無所畏懼!
“秦涯,你下手未免太過毒辣了。”
其中一個銀袍武者沉默了許久,最後說道。
但秦涯卻是嗤之以鼻,道:“毒辣?哪個武者的手中沒有沾點血腥,他死在我手中,只能說他技不如人,怎能說我毒辣,枉你們還修煉到這份上。”
“你,狂妄。”
一個銀袍武者冷喝一聲,怒火中燒。
但此時,一道身影伴隨着恐怖氣勢踏空而來。
“他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