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洛浮塵出神的時候,酒樓下,一道身着黑色長衫的身影緩緩走來,那身影,腰間掛着一口漆黑長刃,滿身銳氣,就好似一口自動行走的魔刀。
見到這人,洛浮塵的眸光陡然一閃。
“是……魔族!”
那黑衣青年走上酒樓,找了張空桌坐下,隨意點了些酒菜,而四周有不少的武者見到他,不禁面路古怪,要知道,這裡可是蒼穹主域,在此地大都是蒼穹界武者,由於歷史原因,或多或少對魔族都帶有些許偏見,沒想到這魔族竟敢這般拋頭露面。
見到那魔族,洛浮塵輕聲一笑,道:“沒有想到在這裡還能碰見個魔族,有趣有趣,讓我猜猜,你該不會也是前來此參加太上神雪宗的考覈的吧。”
聽到這話,那魔族青年雙眸微擡,望了不遠處的洛浮塵一眼,淡漠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如何,感到有趣罷了。”洛浮塵舉起酒杯泯了一口,道:“據我所知,元魔域內,也有不少強大宗門吧,我很好奇,你爲何來此尋上神雪宗。”
“太上神雪宗招收弟子的規矩中,似乎也沒有說魔族不準參加吧,那我來此,有什麼不妥嗎?”
“的確。”洛浮塵淡漠一笑,朝那青年道:“在下乃是洛水帝國三皇子洛浮塵,敢問閣下名諱?”
“玄夕痕!”魔族青年頭也不回的說道。
聽到這名字,洛浮塵愣了一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難怪,難怪你要來這太上神雪宗了。”
不僅僅是洛浮塵,一些見多識廣的武者也露出恍然之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這個傢伙呢。”
衆人連忙朝着身旁人詢問。
一個武者清了清嗓子,道:“據說,玄夕痕乃是元魔域中的後起新秀,修爲雖只是悟道四重,但卻能斬殺頂尖的悟道者,而他在前不久殺了元魔域第一大派天極魔宗大長老的孫子,被下令追殺……”
聽到這,衆人已明白了大半。
天極魔宗,那可是元魔域中最爲強悍的幾大勢力之一,被其下了追殺令,可以說在元魔域中是難有容身之所,故而纔會來到這蒼穹主域之中,也只有太上神雪宗這等宗門,才能讓天極魔宗忌憚了。
面對衆人的猜測,玄夕痕也沒有否認。
“嘿嘿,據說無極魔宗所出的懸賞可不低。”
酒樓中,一個武者舔了舔嘴脣,眸光中掠過一抹貪婪,其餘的武者聞言,眸光閃爍,若有所思。
“看來到這裡來還有人打我的主意。”
玄夕痕眸光一凜,腰間長刃隱隱顫動起來。
緊接着,一道身影飛掠而出。
“殺!”
那人是個手持長劍的武者,嘴角冽起,其修爲不弱,甚至比起玄夕痕的悟道四重還要高上三重。
若沒有一定能爲,又豈敢貿然出手呢。
“找死。”
玄夕痕冷哼一聲,長刃上掠出一抹刀氣。
刀氣橫空,朝着那武者擊去。
“公子,我們要不要出手?”
“坐着看戲便是。”洛浮塵淡淡一笑道。
玄夕痕與那劍者的戰鬥爆發,雖然那劍者的實力不俗,但玄夕痕天賦妖孽,也絕不是易與之被。
雙方纏鬥,勝負一時難分。
“哼,雲兄,我來助你。”
又是一道身影掠出,朝着玄夕痕掠去。
只不過,這個武者經過的地方很是碰撞,正是秦涯與玲瓏所處的位置,而這個武者顯然沒有把秦涯與玲瓏這兩人放在眼中,就在他們桌上踏過去。
砰的一下,酒菜四濺……
秦涯道元涌動,將那些酒菜湯水截下,纔沒有弄髒玲瓏的衣服,可眉宇微蹙,心中已有些不喜。
鏗鏘,鏗鏘,鏗鏘……
那兩個武者激戰玄夕痕,兩人合擊,戰力極其強大,足以匹敵最頂尖的悟道者,一時間,竟將玄夕痕給壓制住,就在他們以爲成功之時,虛空陡然震動起來,整個酒樓都被一股巨大的威壓給籠罩。
“什麼!”
“這威壓,是,是何方神聖!”
衆人臉色大變,就連洛浮塵也沒有例外。
“你們,弄亂了我們的桌子。”
淡漠的話語響起,只見秦涯摟着玲瓏的腰肢緩緩走出,來到那兩個武者的面前,那兩個武者直面秦涯,只感覺渾身上下都被一股巨山給壓着一般。
他們心中,竟是生不出半分抵抗之意。
恐怖,可怕!
“對,對不起……”
那武者連忙說道,語氣間滿是惶恐。
“滾吧。”
秦涯也不是好殺之人,揮了揮手,磅礴勁氣自衣袖間席捲而出,化作一股強大沖擊力量,撞擊在這兩個武者的身上,將他們給狠狠的掀飛出萬丈。
這一擊,足以讓他們道心受損,需要花費不少時間休養了,這也是秦涯初回故地,心情好,不願多造殺孽,否則,隨手一擊都足以碾殺其千百遍。
擊退那兩個武者後,秦涯這才散去威壓。
酒樓中的武者頓時鬆了口氣,竟是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望着秦涯兩人,眼中滿是驚懼的神色。
太可怕了。
僅僅是威壓,就有這種力量,很難想象,眼前這個青年若是全力出手,又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呢。
他們不知道,秦涯剛纔散發出的威壓,連萬分之一都不到,否則的話,在場衆人還不得被嚇死。
“玲瓏,走吧。”
“嗯。”
秦涯也沒有繼續吃下去的興致,帶着玲瓏便離開酒樓,而玄夕痕,洛浮塵見狀,則是跟了上去。
走了一會,秦涯停下腳步,眉宇微蹙。
“我說,你們二人爲何要跟着我。”
秦涯轉身望去,玄夕痕,洛浮塵兩人走出來。
玄夕痕上前,拱手道:“此番前來,是想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今後若有幫得上的,儘管開口。”
“就憑你?”
秦涯上下打量了玄夕痕一眼,淡漠道。
“我知道我的實力低微,現在沒有幫助前輩的資格,但今後,待我變強了,定然會知恩圖報。”
玄夕痕,一臉堅定的說道。
“有點意思。”秦涯笑了笑,道:“但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了,打發那兩人,只不過是因爲他們惹了我的興致,跟我幫不幫你,可沒有半點關係。”
“我知道,但救我之事,仍是事實。”
“隨你吧。”
秦涯也不在理會,望向洛浮塵,道:“他是爲了報恩纔跟上來的,那麼你呢?你又爲何跟着我。”
“這路乃是前往太上神雪宗的必經路,我只不過是前往神雪宗罷了,前輩怎能說我跟着你呢。”
“額……”秦涯一愣,隨即好笑的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