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白千葉遞過來的美酒,秦涯淡淡一笑,隨即接過來,放在桌子上,道:“請老闆告知北血峰在何處。”
白千葉望了一眼酒水,目光一閃,淡淡笑道:“那北血峰離此地倒也不是很遠,在此處東南方向九萬里。”
“多謝老闆告知了。”
秦涯拱了拱手,隨即朝碧曉雨道:“咱們走吧。”
“是。”
這下子那白千葉有些着急了,連忙道:“兩位,你們這就離開了嗎?這酒水還沒喝呢,何必這麼匆忙呢。”
秦涯轉過頭,淡漠道:“白老闆,你這一杯倒我可不敢亂喝,你還是留給別人享用吧,我們便先離開了。”
一杯倒,頂尖的"miyao"。
就算是半尊強者服用也會癱軟無力,真元被鎖。
“你都知道。”
白千葉臉色變了又變,目光中透出幾分陰霾。
“騙得了別人,卻是騙不了我。”
一杯倒十分珍貴,尋常武者可能連聽都沒聽過,但秦涯是何許人也,絕世丹尊,什麼毒藥"miyao"沒有見過。
別說一杯倒了,就算再珍貴的三日醉他都喝過。
“本想着讓你們舒舒服服的死,沒想到你小子居然這麼不識好歹,這就別怪我們了,來人,給我上!”
白千葉冷哼一聲,在酒樓四處衝出數十道人影,一個個的凶神惡煞,身上的煞氣一點也不比之前那兩個襲擊秦涯的武者要少,那個原先笑嘻嘻的小趙,更是滿臉猙獰,身上的殺氣似凝成實質般,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大家注意那個女的,她修爲不弱,不似尋常的半尊武者,都給我小心點。”白千葉語氣帶着幾分凝重。
他見過碧曉雨出手,乾脆利落,修爲強悍絕不下於他,哪怕自己一方人多勢衆,他依舊不敢有絲毫大意。
“衆人,殺!!”
“老大說了,千萬小心那女的。”
“嘿嘿,不怕,咱們這麼多人足以將其鎮壓。”
瞬間,衝殺聲響徹開來,無數道能量攻擊席捲着風雲,劃過虛空,鋪天蓋地向着秦涯,碧曉雨兩人涌去。
“本不想出手的,可你們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秦涯搖了搖頭,隨即跨前一步,空間神光流轉。
“空間……凝!”
話語落,虛空泛起絲絲漣漪,一股玄妙的波動擴散開來,酒樓衆人恐怖的能量攻擊,竟詭異的懸浮在空。
這一幕,不禁讓衆人目瞪口呆!
有不少武者想要退開,但身上卻被一股無比強悍的束縛之力所籠罩,就好像常人深陷泥沼般,無法自拔。
“空間……震!”
未等他們反應過來,秦涯再次吐出三字。
似乎言出法隨般,一股無比恐怖的震盪之力在空中爆發,虛空似湖面扔下巨石般,劇烈波動,不斷炸響。
那一道道能量攻擊在這股震盪之力下,竟是驀然碎裂,化作光點消散,而衆人更彷彿被萬噸巨錘砸在胸口上般,骨骼爆碎,口吐鮮血,身軀如炮彈般倒飛而出。
其中不少修爲稍弱的人,內臟被震裂,當場斃命!
轟……
白千葉被轟到一堵牆壁上,那牆壁啪的一下,寸寸龜裂,如蛛網般的裂痕不斷擴散,無數灰塵掉落在地。
灰塵落在白千葉的臉上,混合着鮮血,看起來極其悽慘,尤其是那雙眼眸中,更是透出恐懼,滿臉震驚。
“這,這這麼可能!”
他本以爲,這青年頂多就是個出外遊歷,身邊有一個超級護衛守着的大勢力子弟,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麼多人居然在秦涯手中走不過兩招就被瞬間擊敗。
包括自己這個頂尖的半尊都感到無能爲力!
“你……你究竟是誰!”
白千葉深吸口氣,強忍着驚懼,顫抖着聲音問道。
“我叫秦涯。”
他沒有理會這羣被他所重傷的黑店團伙,帶着碧曉雨直接離開了這裡,朝着白千葉所指的方向,朝北血峰去,之所以去那,便是要將血幽會高層人物一網打盡。
當日,他剛回到南域,救下林離,還從一個血煞殺手口中得知了血幽會十二血煞受一個名叫羽先生的人所控制,散在南域各地,每隔三年纔會集體來到這血州北血峰,與羽先生會面,同時拿去緩解體內毒藥的藥物。
而今年正好是三年之期,見面的日子是二月二,距離這一時日,也僅剩下不到一月時間,他經過血州,正好把這個昔日與他有極大仇怨的殺手組織給連根拔起。
秦涯與碧曉雨兩人朝着東南方向,途中歷經了多番殺戮,體驗了一把血州的風土人情,纔來到了北血峰。
北血峰,常年籠罩在一片血霧之中,不見天日。
傳聞,每年都會有不少的武者進入其中探秘,但能夠出來的人卻是寥寥無幾,而且也都往往一無所獲……
而今日,北血峰外,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秦涯望着那被血霧所籠罩的山峰,並沒有貿然闖進去,因爲距離十二血煞聚首的二月二還有三日時間,此時進去,並沒有什麼作用,故而他在距離北血峰千里外的一處城池中暫時先住下來,靜待着最後三日的時間。
這座城池很大,不似秦涯之前的去到那一座城池般荒涼,似被人鐵血鎮壓了,無人敢輕易作亂,除非,有人比那鎮壓之人的實力還要強大,便可將其取而代之。
這一日,秦涯在酒樓中飲酒,碧曉雨抱着長劍,守在他的身旁,四周衆人皆是以一種敬畏的目光望着他。
前兩日,這青年剛來之時,由於身邊帶着一個美貌女子,有不少武者前去找他尋釁,但無一例外,皆是被那個女子一一斬殺,其鐵血手段,震懾了大半個城池。
最後,在衆人眼中與惡魔無異的那個鎮壓者親自前來,本以爲這女子與那青年是必死無疑,但是更讓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那鎮壓者竟被這青年給反過來鎮壓。
他們依舊記得兩日前的那一場大戰。
這青年僅僅是用了三招,那鎮壓者便被輕易擊敗!
自此,這個青年成爲了新的禁忌,無人敢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