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舒服多了。竟然會被你們幾個惡魔拯救,我看世界末日也快到了。”
潔諾微亞沒有任何形象考慮,用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不過她所說出來的話倒是讓人感覺到有一些不適,再怎麼說他們也是請了她們好好解決了溫飽問題。
“這種感覺就像是花錢找罪受。”
一邊的匙元士郎也不由得低聲說道,可是在場的幾位都是超過普通人的存在,匙元士郎所說的話也自然被其他人給聽見了。
王權對於這樣的情況只能夠苦笑,塔城白音看了一眼匙元士郎,也沒有都說一些什麼。
“抱歉,我剛剛說的話確實有一些過分了,雖然你們是惡魔,但這一次我還是要謝謝你們。”
潔諾微亞倒也是很懂人情世故,並不像是想象之中也一樣耿直。
“呼...多謝招待。喔,主啊。請保佑這些心地善良的惡魔。”
紫藤伊莉娜將剩下的東西一口氣吃完,長呼了一口氣,緊接着習慣性在胸口位置畫了一個十字。
“唔...”
看見這一幕,塔城白音和匙元士郎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發出了沉悶的聲音。王權也多少有一些不適感。
不知道是祈禱還是十字,不過卻都能夠對惡魔趙成輕微的影響。
爲什麼他會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王權看着自己身邊的同伴,兩個人那吃痛的反應。他只是略微感覺到有一些不適,一點疼痛感都沒有感覺到。
“啊啊...一不小心就...”
紫藤伊莉娜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露出了俏皮的模樣,這個時候他們倒是能夠真正的體會到對方身爲一個美少女的事實。
“好了,你們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喝了口水休息了片刻,潔諾微亞將自己的視線放在王權三個人身上提問道。
潔諾微亞對於現狀分析考慮還是十分充足的,畢竟惡魔沒有理由公然請神職人員吃飯。再者王權他們和潔諾微亞兩個人接觸的方式,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偶遇,而像是一個有目的的行動。
“你們在這個地方需要執行的任務是搶走墮天使手中的聖劍,做不到就乾脆直接摧毀對嗎?”
“嗯。我之前也已經說過了吧?”
潔諾微亞的表情反應都十分的平淡,對於王權的提問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承認。
“我想以個人的立場,加入你們的行動,破壞聖劍。”
王權輕笑一聲,也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說道。
“這個嘛...如果是你的話,讓你們加入也可以。但是不能夠讓別人發現你們的真實身份。我們也不希望上面的人以爲我們和敵人有什麼勾結。”
兩個人聽見王權的話面面相覷,不過沒有過多久,潔諾微亞就給予了王權一個肯定的答覆。
“等一下,潔諾微亞這樣真的好嗎?雖然他是我認識的青梅竹馬,但還是一個惡魔啊。”
紫藤伊莉娜對於潔諾微亞的提議表示了異議,不過這纔是正常的反應。
更加讓王權在意的事情是,如果和她沒有一些特別的關係,就肯定會保持拒絕的態度嗎?
“伊莉娜,老實說,憑藉我們兩個人想要回收三把聖劍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而且還要與墮天使幹部開戰,難度實在是太高了。”
對於紫藤伊莉娜的異議潔諾微亞也沒有感覺到意外,畢竟這一次感覺到有一些神經大條方面是她而並非紫藤伊莉娜。
“這個我知道,但是!”
惡魔參與行動什麼的,會不會有一些太過於瘋狂了。
“我們最基本的任務是破壞三把聖劍再逃回教會本部。我們手上的聖劍也是一樣,與其被搶奪,不如自己親手破壞。而且即使使用最後手段,完成任務平安回去的概率也只有三成不到。”
潔諾微亞十分理智的開始分析,這也讓人更改了對於她的印象。畢竟她看起來就像是那一種思維比較單薄,好戰的戰士。
現在看起來卻更像是一個智勇雙全的勇士。
“我們不是有所覺悟,而且三成勝率已經夠高了。”
紫藤伊莉娜依舊是不死心的開口反駁。
“是啊,上面的人也很乾脆地要我們進行任務。這等於自我犧牲。”
潔諾微亞略微嘆了口氣,也沒有否認紫藤伊莉娜說的話。
“對於我們信徒來說,這不是如願以償嗎?”
話雖然這樣說,但在死亡面前,大多數人的信仰都會崩潰。越是臨近死亡,信仰就會變的愈加脆弱。
爲什麼我信仰的神明並沒有拯救我?明明已經付出了所有,但最後卻如同竹籃打水一場空。
當然也有狂熱的信徒認爲這只是給予他們的試煉,死亡也的確是人類的試煉,一個最後的試煉。結局已經註定,過程如何都已經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死亡後是登上天堂還是下地獄。
很可惜,這種覺悟,似乎並不存在這兩位少女的身上。
她們雖然擁有信仰,但信仰卻並不能夠支撐她們無條件奉上自己的生命。
“我改變心意了。我的信仰是有彈性的,總是以最佳形式採取行動。”
“你!之前我就覺得你的信仰有一點不大對勁。”
“我並不否認。但是我相信順利完成任務平安回去,纔是真正的信仰。活着回去,才能繼續爲了主而戰鬥,不是嗎?”
“話是這樣沒有錯...”
“而且,這一次我也沒有打算借用惡魔的力量。我要借用的是龍的力量。神器一般只會寄宿與人類的身上,更何況上面也沒有說不能夠借用龍的力量。”
正如同潔諾微亞所說,她的信仰彈性空間也十分大。她的做法也並不是不可取,只是這個鑽理念空子的方法實在是讓人感覺到有一些哭笑不得。
“沒想到竟然會在遠東的國家看見赤龍帝。儘管變成了惡魔,身上的龍之力依舊完好無損。傳說如果屬實,他的力量提升到極限足以匹敵魔王吧?如果有魔王級別的力量,想要破壞聖劍應該也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這一次的邂逅,應該也是主給予的提示。”
潔諾微亞將主也一起扯過來,這也導致了紫藤伊莉娜也不知道該要怎麼應對。
“他們的確是沒說不準藉助龍的力量,可是這太勉強了...你的信仰果然有問題!”
“有問題就有問題。但是伊莉娜,他不是你的舊識嗎?我們也不妨心想一下他,相信一下龍的力量。”
這一次紫藤伊莉娜已經不知道該要怎麼回覆,臉上的表情也多出了一些糾結。最後也只能夠無奈地點了點頭。
“就這麼說定了嗎?怎麼感覺,好像沒有我什麼存在感。”
在旁邊看戲的匙元士郎聽見兩個人商討出來的結果,臉上的表情也多少有一些怪異。
他開始懷疑,他被拉過來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因爲需要他來進行談判或者是調解。只是單純想要在失敗過後,找另外一個替死鬼來一起分擔一下這個後果。
他本人並不是什麼有名的角色,也只是剛剛成爲惡魔沒有多久。可是他的主人,也就是支取蒼那,她可是西迪家的繼任宗主,揹負着的可是西迪家的命運。他的命運也已經和支取蒼那聯繫起來了...
“這麼說來,我果然是被坑了吧!”
這麼嘀咕了一聲,匙元士郎並不敢繼續多做抱怨,也不敢大聲說出來。
畢竟他身邊這兩位主都是可以把他按在地上揍,這個時候穩妥一些最好。
“既然這樣,那我就把佑鬥叫過來了。”
王權自然也沒有在意匙元士郎的嘀咕,畢竟也如同他所想象的一樣。叫他過來也只是爲了讓一個人能夠承擔一下吉蒙裡眷屬的壓力。這只是一個保全自己主人的手段,況且事到如今匙元士郎也不會中途退出。
這一件事要是能夠成功,他也能夠給支取蒼那帶來不小的成就。
......
之後,王權給木場佑鬥打了一個電話。
他只是簡單的說明了一下,這邊有兩個聖劍使,然後說了一下大概計劃,木場佑鬥沒有考慮多少就這麼過來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
木場佑鬥嘆了口氣,好像是因爲王權他們的貿然插手而感嘆,他喝了一口咖啡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兩個少女。
“老實說,拿着聖劍的人說可以破壞聖劍,讓我感覺到遺憾。”
“如果你是離羣惡魔的話,我早就已經用聖劍把你砍了。”
對於木場佑斗的偏見,潔諾微亞也沒有想要退讓的意思,兩個人之間的氣勢看起來就像是要打架一樣。
“行了,這一次並不是過來讓你們打架的。”
王權一隻手拍了拍木場佑斗的肩膀,以微笑看着潔諾微亞。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王權,最後也收起了自己的氣勢恢復了剛剛的狀態。
在王權另外一側的匙元士郎看着王權瞬間將兩個人壓了下去,也多少帶有羨慕的看着王權。
“你對於‘聖劍計劃’懷恨在心嗎?而且連帶着教會和聖劍?”
看着現場狀況穩定了下來,紫藤伊莉娜眨了眨眼看着木場佑鬥。
她之前聽了來自於木場佑斗的描述,她也知道了木場佑鬥是‘聖劍計劃’的受害者。
“那是當然的。”
木場佑鬥眯着眼,以十分冷淡的聲音說道。
“可是多虧了那個計劃,聖劍使的研究有了飛躍性的成長,也正是因爲這樣,纔會有我和潔諾微亞這樣和聖劍具有相性的聖劍使出現。”
“但是斷定了失敗,就將實驗失敗對象全部抹殺,這是可以被教會允許的事情嗎?”
原本還保持着冷靜的木場佑鬥,有一些厭惡的看着紫藤伊莉娜。
這樣的表情也讓紫藤伊莉娜頓時之間感覺到有一些不知道該要怎麼應對。
“這已經不在你們主的原諒範疇之內了,不用想着辯解。”
王權嘆了口氣,也只能夠給紫藤伊莉娜一些提示。
“確實是這樣。決定處理實驗對象的負責人,他被視爲信仰出現了問題,而被貶爲了異端。現在也已經加入了墮天使。”
紫藤伊莉娜用着感謝的表情看着王權,對此王權也只能夠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過這個執行者,相對於一個信仰宗教的人,反而更像是一個瘋狂的科學家。不過實驗的對象並不是什麼小生物而是活生生的人類,手段也並不是什麼生物科技,而是魔法。
“成爲了墮天使嗎?那個人叫做什麼名字?”
對於這個事情感興趣的木場佑鬥,甩開那個厭惡的表情,對着紫藤伊莉娜追問道。
“這個...”
被木場佑鬥追問的紫藤伊莉娜臉上滿臉的糾結,甚至還向王權投向了求助的目光。
感情她也不知道這個執行者的名字嗎?只是這種情報,就連她這個教會人員都不清楚,更不用說他這個剛剛踏入神秘側的‘普通’新生惡魔。
“巴爾帕...”
潔諾微亞爲紫藤伊莉娜解圍說道。
“全名是巴爾帕·伽利略。人成爲‘鏖殺的總主教’。”
聽見這個名字,木場佑斗的眼睛之中多出了不少光彩。
“只要追查墮天使,就能夠找到那個人吧?”
看起來木場佑鬥現在擁有了新的想法。這並不是什麼壞事情,總比他熬死在聖劍這麼一件事情上,要好上不少。
“看起來,我應該也能夠提供一些情報。前一陣子,我被一個拿着聖劍的人襲擊。當時有一個神父遭到了殺害,對象應該是你們教會的人。”
聽見木場佑斗的話,潔諾微亞和紫藤伊莉娜兩個人有一些驚訝。其他的人多少也被這個消息驚嚇到。
“對方是弗利德·瑟然。你們知道這個名字嗎?”
這個名字,王權並不會陌生。之前王權所看見的那個‘離羣神父’也就是這個人。看起來上一次不應該有所猶豫,直接將他的生命結束掉是最爲明智的選擇。
不過兩個人似乎對於這個名字也並不陌生。
“原來如此,是那個傢伙啊。”
“弗利德·瑟然,原本是直屬於梵蒂岡教廷的驅魔師,年僅十三歲就成爲驅魔師的天才。他接連處理了不少的魔獸和惡魔,他的功勳可以說得上是十分出衆。”
“但那個傢伙的心性完全出了問題,雖然是出自於梵蒂岡教廷,但卻並沒有任何的信仰。做事完全就是隨性所欲,有些時候甚至還會對於同伴出手。”
看起來那個傢伙在身位驅魔師的時候,就已經是這種評價了嗎?那還真的是隨性的人生,隨性到讓人感覺到有一些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