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嵐認識畫天機,自然也不會對酒問天陌生,周世涼對此毫不意外,笑問道:“第一印象又不能當飯吃。”
聞言,東方嵐微微一愣,旋即大笑道:“哈哈,有意思,比那苗翎月有意思多了。”
“前輩,你也知道我時間不多,還要去找我那酒鬼師尊,你看咱們是不是別浪費時間了?”周世涼露出不卑不亢的神情,目光正視冥王椅上的東方嵐。
“找他也不急於一時,我知道他在哪裡。”東方嵐將笑意收斂,“而且,我要你做的事情,也跟他有關。”
周世涼不說話,看着東方嵐,等着他的下文。
“想必你一定去過那老傢伙的住所了吧?”
周世涼點了點頭,問道:“極東脊樑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周世涼心中最大的疑問,若不是極東脊樑發生什麼大事,酒問天是斷然不會讓人糟蹋他院子裡的那些奇花異草的。
“發生了什麼?你倒好意思問我發生了什麼?”東方嵐忽然冷笑起來,“兇人周世涼,陽帝轉世,天妃姐看重的男人,這裡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聞言,周世涼心裡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慢慢滋生,沉聲道:“鬼從雲乾的?”
“你倒是聰明,一點就透,既然知道是鬼從雲乾的,我說極東脊樑的異變拜你所賜,你認是不認?”東方嵐的語氣依舊冰冷,一字一頓像是要把周世涼的骨頭都冰凍起來。
“這種背鍋的事情,傻子纔會認。”周世涼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了痞子習性,“我這人不會背鍋,比較擅長甩鍋。”
“哦?你想着麼甩?”東方嵐聽到周世涼的話,來了興趣。
“第一,極東脊樑是被鬼從雲糟蹋的,我雖然跟他有過節,但是他針對極東脊樑管
我鳥事?第二,就算沒有我,你認爲鬼從雲就不會對極東脊樑下手了麼?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身爲極東脊樑的守護者,卻把極東脊樑守護成了這幅模樣,難辭其咎的應該是前輩你吧?”
聞言,東方嵐錯愕了,看着款款而談大放狗屁的周世涼,她的腦子甚至有些短路,她並不是沒有見過厚顏無恥之人,卻是沒想到這個給自己留下不錯印象的少年居然這麼不要臉。
更讓東方嵐想不通的是,這小傢伙只不過才黃境二脈吧?他哪裡來的勇氣把罪過全部甩在自己身上的?難道他不怕自己一怒之下讓他去見閻王麼?
“臭小子,你來極東脊樑,尋找酒問天是假,尋死纔是真的吧?”東方嵐放着狠話,只是臉上笑吟吟的,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哪裡哪裡,我才十五歲,還沒活夠,怎麼捨得死呢?”周世涼腆着臉訕笑道。
看着周世涼突然變得靦腆,東方嵐不得不佩服這小傢伙的變臉本事,嘴角的弧度爬上了一層冷漠,輕聲道:“別以爲我和北蒼冥那老傢伙一樣好忽悠。”
周世涼依舊是一臉訕笑,心中暗道:北蒼冥可不是被我忽悠的,而是被天妃姐嚇破膽的。
見周世涼不回答自己,東方嵐倒也沒有跟他一般計較,將話題拉回了正軌,說道:“你想我這一畝三分地成爲一個庇護所是吧?很簡單,只要你將酒問天那死鬼帶到我面前,我就答應你。”
把酒問天帶來?
周世涼心裡鬱悶了,剛纔你明明說知道酒問天在哪裡,難道不會自己去麼?以你英靈的身份,就算靠蠻力將他擒來也是輕而易舉的吧?
抱怨歸抱怨,但周世涼還是很謹慎的問道:“前輩,你跟我師尊之間……有過節?”
正因爲東方嵐的實力太強,周世涼不得不小心行事,要是自己真把酒問天帶來了,發現兩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周世涼認爲……酒問天是活不下來的。
但是轉念一
想,畫天機都生活在這裡,東方嵐和酒問天之間應該不會有什麼值得以命相搏的大仇吧?
周世涼心裡想着,耳畔卻傳來東方嵐咬牙切齒的聲音:“何止是過節?老孃恨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
看到東方嵐的神情,周世涼心裡膽寒,此刻的東方嵐臉沉如水,就連之前甩鍋給她的時候也沒出現過這樣的神情。
臥槽,那爲老不尊的傢伙都幹了些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對這東方嵐始亂終棄了?
提到酒問天,東方嵐似乎就沒有心思跟周世涼繼續詳談了,擡手朝着虛空輕輕一揮,那石門被一股力道推開,與此同時,周世涼也像是滄海中的一葉孤舟,毫無還手之力的被那巨力推了出去。
“我開出的條件已經知道了,具體事情你去問畫天機,我限你三天時間。”隔着石門,裡面傳來東方嵐的聲音,周世涼不由的一陣無奈,沒想到這東方嵐身爲四大英靈中唯一的女人,手段卻比北蒼冥還要強硬,說一是一,完全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周世涼被那巨力直接掀翻在地,大臉朝下,屁股朝上,一個完美的狗吃屎。
“噗嗤。”
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道靈動的少女輕笑聲。
周世涼撇頭看去,心裡一樂,少女明眸皓齒,素手輕掩着摳鼻,水汪汪的眼珠子中滿是笑意,正是多日不見的姬薇薇。
“薇薇師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周世涼欣喜的坐在地上,也不急着站起來,就這麼一臉憨笑的看着姬薇薇。
“我先帶你去洗臉吧,髒兮兮的難看死了。”姬薇薇笑着說道,看着周世涼的狼狽模樣,想要大笑卻又要保持矜持,惹的那一張俏臉紅的像是個大蘋果一樣,估計是被憋得。
周世涼倒也不介意,看到姬薇薇的這個樣子着實可愛,用來養眼最合適了。
姬薇薇看着周世涼,憋着笑意,而周世涼也是傻乎乎的看着姬薇薇,畫面就定格在了這一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