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斌連忙遞給他了幾個治療輕傷藥水,略帶歉意地說:“你不說我都疏乎了,好像以前只給過你裝備,沒給過你錢和藥水,我說呢,剛纔殺地精的時候,你怎麼一直躲在後面。你也是的,沒錢買補給也不早點兒開口呢,竟然把我當外人。”
蒙盟連喝了三四瓶才恢復過來,說:“剛上游戲的時候沒想到嘛?後來夢夕上來了,我就開不了這個口了,怎麼說這也是你們兩個人做任務得的錢不是?咱爺們兒怎麼也不能讓她看低了。”
羅斌一聽他這麼說,倒先樂了,笑罵着說:“那你就死撐着吧。”
羅斌說完,看向了酒館裡面,只見夢夕獨自佔據了一張桌子,眼前擺着一杯清水,正眼觀鼻、鼻觀心地坐在那裡。他看夢夕沒有留意這邊,就從錢袋裡抓了一大把金幣遞給蒙盟,“這些錢你先拿着,我再給你一打治療藥水。”
蒙盟也看了夢夕一眼,才把錢和藥水都接了過來,放進了自己的揹包。
莊琪悄悄地說:“怎麼感覺你們像是特務接頭一樣?”
羅斌白了她一眼,“我這不是怕蒙子不好意思要啊。”
三個人走到夢夕的桌子前分別坐下。夢夕這才張開了眼,乜斜地看了蒙盟一眼,故作驚詫地說:“喲,我們蒙大俠的淤傷終於好了?”
“對了,你剛纔被誰打成那樣了?”羅斌好奇地問他說。
蒙盟羞慚地把頭埋在了麥酒杯裡,看他那架勢,似乎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夢夕卻沒有要給他留面子的意思,“剛纔我正在忙着向冒險者們蒐集一些關於老威廉的資料,他不幫忙也就算了,看着酒館裡全是一些穿着鍊甲、鱗甲的低級冒險者,就提議大家玩空手格鬥,結果第一場就被一個連盔甲都沒穿的人摔打得昏了過去……”
蒙盟臉紅地說:“他是一個武僧……”
“跟武僧玩空手格鬥?那不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我真服了你了。”羅斌笑着說。
蒙盟被他這善意的挖苦弄得非常不好意思,“這不是在開打之前我不知道他是武僧麼?”
夢夕把她保存着的武器丟還給了蒙盟,“我們的任務是第一位的,別再節外生枝了。”
“不會了,肯定不會了。”蒙盟把武器收了起來,忙不迭地說。
夢夕看了一眼羅斌,又看了看其他人說:“大家都是一個隊伍的,以後的後勤物品採買和戰利品處理,都由我們的團長大人統一置辦吧。”
莊琪疑惑地說:“團長?他不是小隊隊長嗎?”
夢夕解釋說:“他同時也是‘隨風’傭兵團的團長,雖然說現在傭兵團裡總共纔有3個人。”
“啊?我也要加入。”莊琪馬上舉手說。
“她不說這茬我都忘記了。”羅斌取出了一枚空白的傭兵團徽章,他在徽章背面寫上莊琪遊戲中的名字安琪之後,徽章正面就浮現出了綠色的風紋圖案。
莊琪戴上徽章後,好奇地說:“除了斌斌哥是團長之外,你們倆都是什麼職務啊?”
羅斌一眼就看破了她的心思,“他們兩個一個是第一副團長,一個是第二副團長,再沒有其他的頭銜給你了。”
莊琪撇撇嘴,悶悶不樂地說了一句:“我纔不稀罕呢。”
羅斌說:“好了,我們繼續完善以前的計劃吧。”他先把他剛纔觀察到的情況說了。
夢夕聽完,才說:“雖然剛纔花了一些小錢兒,但並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這個老威廉簡直就是貴族裡的怪胎,如果是其他那些生活極有規律的貴族,我們完全可以花錢僱一批冒險者堵塞他必經的路途,然後引發混亂衝散他的護衛隊伍,最後趁亂擊殺和逃走。但我們根本就捉不住這個老威廉的行跡,他有時候會來酒館請冒險者們喝兩杯,有時候則逛逛鐵匠鋪或者魔法商店,更多的時候,人們會看到他揹着個旅行包像普通冒險者一樣出去冒險,然後好幾天都不見蹤跡。也就是說,那怕我們發現了他的蹤跡,也來不及進行佈置……”
夢夕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因爲有一個穿着破舊的亞麻布襯衫和長褲的冒險者端了一碗麥酒走了過來,“嗨,幹懷,爲了健康。”
蒙盟看到了他,剛纔已經恢復正常的臉又變得通紅,夢夕歪頭把嘴湊到一臉疑惑的羅斌耳邊輕聲說:“這就是那個武僧。”
羅斌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在半空中虛碰了一下,說:“爲了健康。”不過他把面前的杯子又放了下來,並沒有去喝,只要他戴着那枚“復仇者的決心”戒指及“哥亞兄弟會的面罩”時,就從來不在他人面前進食的。
“我能坐在這裡嗎?”那個武僧沒等同意,就試圖坐到兩位女士中間的位置上。
莊琪把那把椅子向旁邊一拉,說:“空的桌子多的是,爲什麼非要往這邊擠?”
武僧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他看了一眼莊琪,很淫邪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說:“這位小姐看起來很面善啊,不久前我們見過?”
“你不覺得這種搭訕的方法很過時嗎?”莊琪現在有些後悔在進遊戲時把體型修改得太成熟了。
“難道你之前沒有來過傲山莊園嗎?我的眼睛看人一向很準的。”他說到這裡不懷好意地看了戴着黑色頭套的羅斌一眼。
蒙盟突然站了起來,拔出了腰間的長劍,說:“耀武揚威的很有趣嗎?如果有種的話,我們真刀真槍的再打一場,誰要是被殺了去領主那裡告狀,就是孬種。”
那個武僧冷笑一聲,說:“如果我在這裡大喊一聲:這裡有清流莊園的奸細!我怕你們走不出酒館就被這裡的冒險者或村民們給撕碎了。”他說到中間的內容就手舞足蹈的,並壓低聲音學着高喊的樣子,甭提多得意了。
蒙盟“錚”地一聲拔出劍來,說:“那咱們就看看誰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