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眼裡,君慕言這是攤上大事了。
就算皇上暫時放了他,可是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他肯定會十分驚慌失措,或者想盡一切辦法爲自己解除困境。
就連白沁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看着不遠處那悠閒垂釣着的人影,她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三道黑線。
就算之前沒出事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悠閒過,被外面那些人看到的話,當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節奏啊。
白沁吃了一個梨子的功夫,君慕言那邊的魚已經上了了構。
她欣喜的跑了過去:“哇,這條魚好大啊。”
君慕言看着她笑的像個孩子一樣,嘴角也掛上寵溺的笑容:“對啊,愛妃不是說想要吃糖醋魚,那麼爲夫便親自垂釣,一定要把你這個小饞貓喂得飽飽的。”
白沁聽得心中十分甜蜜溫暖,這世間的男子能把妻子寵到這個地步的,除了他應該不會再有別人了吧。
自己真的好幸運,遇到這樣的夫君,這樣相伴一生想想都覺得是一種幸福。
白沁的感動勁兒還沒過去,君慕言又笑眯眯的盯着她的肚子:“多吃點,好好補補身子,不然怎麼爲爲夫生孩子。”
“去你的。”白沁瞪他一眼,這個人真是的,給他點顏色就開染缸。
“孩子孩子孩子,你就知道孩子,你們男人果然都這個德行,把女人當做生孩子的工具,女人冒着性命和身材走樣的風險給你們生孩子,到時候再換來男人的背叛,做女人真是太可憐了。”
白沁說着說着就有些鬱悶了,完全忘了是誰自己說想要孩子的,現在還把責任都推到君慕言身上去了。
君慕言更鬱悶,早知道這小女人變臉的速度快,可現在竟然快到這個地步了,他倒是委屈的很。
“愛妃這是說的哪裡話,爲夫自然是喜歡孩子的,但是也得是愛妃爲爲夫生的孩子,其他的女人,爲夫看都不會看一眼。”
說白了,白沁這就是在撒嬌,鬧鬧小脾氣
就是希望君慕言安慰她。
“那你說,將來如果孩子出生了,你是愛他還是愛我?”白沁嘟着嘴吧生悶氣,她自己都發現被要被君慕言給慣壞了。
知道他寵愛自己,所以她可勁兒的享受着他對自己的好,最後連這種小事都忍不住要計較。
君慕言忍不住笑出了聲:“愛妃,你這是在吃醋嗎?這可是我們的孩子,爲夫當然會很愛你們了。”
白沁心中一暖,她本來也不想要他的回答,只是想要他的安慰罷了。
而且她自己的孩子她自然很愛,她也希望孩子出生之後君慕言也能很愛他。
可君慕言卻攬緊了她的身體:“倘若真的要跟你和孩子之中選擇一個,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對我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是比你更重要,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別無所求了。”
白沁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懷中,重重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這個時候,君慕言的聲音愉悅的響起:“快看,又一條魚兒上鉤了。”
看來,他們今天晚上有口福咯。
他們這樣的身份,什麼山珍海味吃不到啊,只是因爲是自己親手釣的魚,自然吃起來感覺不同。
……
白沁雖然知道以君慕言的智慧很多事情胸有成竹,用不着她操心。
可是看着他太過輕鬆淡然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提出疑惑。
“皇上不是說要讓你去查真兇了麼,你整天這麼悠閒的陪我呆在寢宮就能找到兇手了?別忘了皇上可是有給你期限的,你別太不當回事了。”
這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監,啊呸,她纔不是太監。
“愛妃難道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守株待兔麼?我表現得越不在意,就會讓幕後那人越緊張,覺得我肯定是抓到了他什麼把柄,這叫心理戰術。”
白沁撇了撇嘴:“萬一人家真的就沉得住氣呢?”
君慕言的表情頓了頓,突然又露出一絲若無其事的笑容來:“其實,這件事情的關鍵不
是爲了找出真兇,而是怎樣妥善的處理這件事情,堵住大家的嘴。”
找出真兇和妥善處理難道不是一件事情麼,難道還能分開去做?
君慕言看着她一臉迷惘的表情,笑着說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雖然宮宴上的刺客死的死逃的逃沒有一點線索,但是闖入行宮的刺客,卻抓到了一個活口。”
“你說什麼?”白沁震驚的喊出聲來,“那你是不是問出什麼了?怎麼不早點告訴皇上啊,不然也不會被抓走了。”
“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不然打草驚蛇。而且那個刺客被抓到的時候本來是要咬破毒囊自盡的,被我及時制止,但是他還是身中劇毒陷入昏迷之中,不過所幸處理及時保住了一條命,於是我便讓人把他帶到密室之中治療,一直到昨日,他才醒了過來。”
白沁聽得十分揪心:“那他……他有沒有交代他的主人是誰啊?”
“沒有,他是專門訓練培養的死士,硬氣的人,無論怎麼樣他都不肯說,爲了防止他再次自殺,我已經讓人用了一些手段。”
總而言之,就算還沒有問出什麼來,至少留着也是一條線索。
“什麼手段?”
“我讓人在他的藥里加了能讓他產生幻覺的東西,最多七天,他便可以任由我擺佈,我想要知道什麼,他都知無不言。”
“那真的太棒了,到時候只要他能說出誰是兇手,就可以跟皇上交差了。”
可是這個時候君慕言的神色又閃過一絲複雜:“如果說,到時候皇上查出來的真相卻是他無法接受的,那麼又該怎麼辦呢?”
白沁心想也是,如果到時候那個幕後黑手真的是寧如玄,是皇上的親兒子,這件事情傳出去簡直是奇恥大辱,就算皇上再怎麼生氣也不能讓人知道這件事情。
如果君慕言給捅了出來,搞不好皇上還會一怒之下滅口。
難怪慕言會說這件事情重要的不是找出真兇,而是如何去處理,原來他早就已經想好了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