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自信滿滿的說道,之前在他眼裡,鳳曄是比紫薇大帝玄音還要不能得罪的存在,他臉上的笑容比寒極的冰川都讓人感覺寒冷,就這樣一個冷心冷情的人,現如今也有了弱點。
他變得不是那麼高高在上,變得似乎跟他們也成爲了同一類人。
之前的鳳曄,讓他嫉妒,卻不敢侵犯,可是現如今……他卻越來越想要知道這個男人剝去層層僞裝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鳳曄只是眼神陰鷙的看着他,卻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冷冽,彷彿已經動了殺機。
仙帝再遲鈍也能感應到了,他小心的退後一步,極力掩飾心中的恐慌,臉上笑容不變:“冥帝,你應該知道,本君說這些話可是爲了你好。”
鳳曄的手緊緊地攢成了拳頭。
呵……表面上這麼說,可實際上,他根本就是在威脅吧。
該死,上一次月染來纏着他並說出白沁的名字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
現在仙帝也知道了,他正是因爲知道,所以才利用了魔君跟他之前的恩怨來威脅,這個仙帝,當真是卑鄙至極。
這個時候如果說他聽不懂之類的話只怕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吧,所以鳳曄率先擺出強硬的姿態。
“仙帝,你應該知道本王的性格,本王一向沒有什麼耐心,要麼你現在就回仙界,不要插手這件事情,要麼,便只有兩界敵對,相信你也懂得本王的意思。”他已經說的很明顯了。
仙帝臉色一變,明顯是沒想到在這種關頭鳳曄還敢對他這樣說話。
他就不怕他的威脅麼?他難道不怕自己會把白沁的存在告訴魔君,到時候他會悔恨終身?
這個男人怎麼到了這個關頭還是擺出一副睥睨天下、對什麼都不屑的姿態,他的自信到底哪裡來的?
仙帝也不再客氣的說道:“冥帝,本君好心幫你,可是你卻如此不知好歹,那麼本君現在也打
開天窗說亮話了,你再怎麼厲害那又怎麼樣,你怎麼那麼確定可以保護你身邊的人不受傷害,你說此時那個在凡間的女人,她手無縛雞之力,如果魔君對她下手的話,你能保護的了她麼?”
看他竟然還真的把白沁給點出來了,鳳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之前,他現在不想管仙帝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只是但凡涉及白沁一點點的事情,都無法冷靜。
“所以呢,你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
“冥帝,其實你根本就沒必要對本君這麼警惕,本君說了是要幫你啊,你以爲你能把一切都隱藏的很好,但是本君現在還是知道了一切。包括你爲了她改寫命格,包括你號稱閉關這些日子其實根本都是陪在她的身邊,本君還以爲那個丫頭以後會成爲瑤光最大的威脅,卻不想現如今倒是被冥帝解決了這個大麻煩。”
仙帝每說一句話,鳳曄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他果然還是知道了,該死,他以爲把一切都隱藏的很好,果然,他一開始就不應該心軟,有瑤光在,那就是一枚不穩定的定時炸彈。
“你身爲冥帝,卻監守自盜,私自改寫命格,這等事情如果被別人知曉,本君倒是十分期待到時候冥帝的口碑會變成什麼樣子,連堂堂冥帝都可以知法犯法,那麼其他五界,芸芸衆生,又有可能會善罷甘休麼?”
仙帝故意把事情說的那麼嚴重,無非就是要給鳳曄壓力。
而實際上這件事情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啊,鳳曄雖然改寫了命格,但是紫薇大帝和白沁卻根本不是像其他人那般是因爲死亡之後進入冥界輪迴,他們到凡間輪迴十世的原因只是爲了渡劫,這從本質來說根本就是不同的。
所以跟六界衆生,跟知法犯法,全都毫無關聯。
鳳曄會怕別人對他的評價麼?不,一點都不會,他唯一擔心的便是他的小女人。
他的小白還在凡間等着他,等他回去跟她團聚。
無論是在凡間平淡幸福的一世,還是
迴歸仙位之後的相守,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會錯過,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他。
鳳曄冷笑出聲:“本王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從來沒做過任何愧對於六界之事,仙帝以爲這麼說就可以讓本王因此妥協,那麼你就是大錯特錯了。”
仙帝這一看自己說了這麼半天,除了白沁的事情還讓他動了點情緒,其他的完全就好像是擊打到了棉花之上根本就毫無用處。
他所有的耐心全都消耗殆盡,他沉下臉來說道:“冥帝,本君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就是這一切本君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也可以成全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但是條件確是你必須要娶月染,讓月染做帝后,要不然……那個女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就算本君不動手,蒼絕也不會放過她。”
下一秒鳳曄的劍已經抵上了他的脖子,這是他自己非要找死。
“你以爲,本王會給你這個機會麼?”
“冥帝,你……你就算是殺了本君,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本君一死,這個消息立即就會傳到魔君的耳朵裡,到時候仙魔兩界聯合,就算你再強大, 也難以突破兩界重圍,也不能來得及趕去救那個女人。”
鳳曄額角青筋暴露,他似乎終於感覺到,從他離開白沁的那一刻,就已經中了一個圈套。
這個圈套到底是誰設下的,瑤光、靈寶天尊,還是仙帝?
不管是誰,他們統統都該死!
鳳曄目光陰鷙:“如果她少一根頭髮,本王發誓,一定會讓你們所有人來陪葬。”
他渾身上下散發出駭人的氣質,周身彷彿地獄之火在蔓延,仙帝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力量,臉上出現忌憚的神色。
“有……有話好好說,鳳曄,本君真的是誠心想要跟你合作的。”仙帝完全就是當婊子還要立牌坊,他肯定是希望鳳曄跟他示弱的,卻又不敢把他逼到極致,現在看到鳳曄如此憤怒,於是他不介意揪出一兩個叛徒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