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帝王會與一個民女記較嗎?”暮白一臉嫌棄地盯向重臨。
重臨冷着臉,一副很認同的模樣點頭。
帝王一般都不會自己動手。
會讓自己的下屬與侍衛動手,所以他不能自降身份,得找個人。
重臨摸了摸下巴,那幽深晦暗的眼睛看了看九音,直接在心裡否定了這個想法,再看了看君臣,最後停留在暮白身上。
上下掃量了一眼暮白,這才語氣認真地回道:
“有道理,那下次我就使喚你動手。”
暮白:“”請忘掉剛剛我說的話。
九音:“”
九音四人就這麼悠然自得地朝城主府而去,一路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們四人就這麼一步一步,邁着不緊不慢的步子,自帶氣勢地漸行漸遠。
一路走走停停。
等快到達城主府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九音四人,很快便進入了離城主府不遠的小縣城。
只要通過這個地方,就可以直接到達城主府的大門,接着便可以進入第四界。
“殺了他們!”
“殺了她!”
“對,這麼惡毒的人,一定要殺了她!”突然,正前方傳來了一道接着一道怒喝聲,裡面沒有恨意,就像是帶節奏一樣地嚎着。
沒過多久。
幾輛囚車便從不遠處緩緩而來,裡面關押着幾名渾身是傷的男子和一名待女。
他們蹲在囚車之內,眼底多多少少有些畏懼,但這絲畏懼卻被一種堅定的情緒給霸佔。
九音四人就這麼靜靜地屹立於馬路中央。
耳邊,可以聽到百姓那議論紛紛地聲音:“就是這些人,看到沒有,那個待女就是那個狐狸精的丫環。”
“就是勾起城主大人的妾?還害得大小姐差點就死了的那個妾?”
“對,就是她!”
百姓嘖笑了一聲,邊用鄙夷與不屑的目光看向那幾輛囚車,就連語氣都是那麼地落井下石:
“我聽說,在大小姐回到城主府的時候,那個妾就被打入了地牢。”
“而這幾個幫兇,直接被下命斬首。”
“就應該這樣,一個妾就應該做好一個妾該有的樣子,也配去肖想不屬於她的東西。”
百姓這些議論的話,全都被暮白盡收耳內。
他身形很是愜意悠然,從口袋裡面抽出一隻手,手肘習慣性地搭在君臣的肩膀上面,身子傾斜,雙手以疊加方式慵懶翹着。
暮白將黑暗的眼睛轉到九音身上,聲音很磁性很寵溺。
“小九,你看。”
“這些輿論啊就是這麼可怕,他們從來都不分事情的原由,只用自己那模糊的眼睛去看待事情的冰山一腳,覺得是誰錯,那就是誰的錯。”
話到這裡。
暮白那含着邪氣笑意的眼睛,從九音身上移開,泛着點危險的光芒,落於那些喋喋不休的婦女身上。
眼底有點深,越深,暮白嘴角那肆意的弧度便越大。
“甚至,她們開口的時候,都沒有想過自己也是同類。”
“有些人逞一時口快,用嘴訴說着別人那悲慘的待遇,以爲這樣,就可以代表着自己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