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和九音對比起來,那麼明顯的差距,是個女人就心裡都會升起強烈的自卑感。
“現在解決了一個,那兒,還有一個。”重臨用嫌棄與冰冷的目光略了一眼慕小姐。
然後下顎朝着界主的方式擡了擡,朝着暮白君臣和九音開口。
沒等九音朝界主投過去目光。
耳邊。
就已經響起了十二界生靈那震驚的聲音。
“他,他想幹什麼?”
“界主他?他手中的是什麼東西!”
十二界生靈與玄衣人都瞪大了眼珠子,目光緊鎖着界主,應是看到了什麼極其驚悚的事情,連連後退幾步,差點都跌倒在地面上。
可以看到!
界主周身泛着漆黑的戾氣,這些戾氣令整個空間的氣流都凝固不動。
他手中持着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符咒,符咒上面畫着一道道符紋。
萬千世界的任何人都認不出來那是什麼咒紋,但是九音可以,一眼就可以將那些咒紋看得清清楚楚,上古棋局的文字!
“暮白。”
“君臣,重臨,玉濁。”
“呵!本主真是替你們感到悲衰,什麼都不知道卻還盲目去遵從一些東西,熟不知,你們的死就是早好的辦法!”
界主沉聲笑了一下,當着九音的面,他當然不敢將生死劫的事情說出來。
原因很簡單!
以九音的實力,定然可以在他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就讓界主說不出一句話。
“界主可是活夠了?”
那道不冷不淡的涼薄語氣從九音口中響起,她在說話的時候還低着頭,泛着幽幽墨光的美眸落於玉指之上,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慵懶與悠然,一副與世無爭的脫俗模樣。
界主無所畏懼地笑了笑。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符咒,再用犀利的目光掃過暮白四人,眼底有着前所未有的堅定,剋制住內心的痛意開口:
“那就請殿下殺了站在你面前的我!”
“你在考慮!”
“因爲有一件事情,需要用本主的犧牲來換取他們四個人活,你真是好狠的心,對我,你就可以這麼這麼地狠嗎?”
界主說着說着,語氣都有些急促。
心底有一種撕扯的痛,鮮血淋淋地,就像是被一個用刀將心臟給掏出來一樣。
可偏偏,界主還甘之如願,不能棄!
界主只能洋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冷笑着朝九音開口:
“就算你救了玉濁又怎麼樣?你能趕在這九十九天之內,讓他復生嗎?就算你讓玉濁復生又怎麼樣?你能在九十九天之後護住他們嗎?”
“休想!”
“離預言還有九十九天,他們必須死!”
界主在話說的同時,猛地將手中的符咒點燃,壓下那種窒息的感覺與九音對視。
不知從哪裡來的底氣,界主在說到暮白四人必須死的時候,就像是在敘述着一個已經定格的結局,而不是咒詛,就是結局。
可惜!
對面的那個女子就這麼一臉平靜地站於原地,一如既往地淡漠,那雙眼睛和萬年之前的沒有什麼變化,同樣的冷漠和疏離。